对于邵昕然揣着明白装糊涂,还一副她是最大受害者的样子,厉祁深冷沉着眸子,轻动嘴角。
“你不觉得你问我这个问题很愚蠢么?”
说着话,他将自己从酒店那里拿来的六月二十号的房客登记记录举高。
然后阴厉着眸,倏地一凛的眯紧,将蓝色的文件夹,甩到邵昕然的脸上。
蓝色的文件夹,随着邵昕然“啊”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不等邵昕然反应过来,脖颈上,倏地被架住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唔……”
刚刚厉祁深将文件夹甩到她的脸上力气就着实不小,冲击到她脸上的力道,将她的脸,甩红肿了一片,而且因为文件夹棱角的锋利,她的脸,被划出来了一道醒目的殷红痕迹。
脸上酥-麻的疼痛感,还没有消弭,这会儿自己的脖颈上又被勒住,她脸腮疼痛的同时,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被剥夺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真不会动你?”
厉祁深冷酷着一张无温的脸,每一个字都恨不得嚼碎了似的质问她。
“想拿造假的视频来兴风作浪,邵昕然,你是不是觉得我瞎,你能鱼目混珠的混过去?”
想到邵昕然为了达到摧毁乔慕晚的肮脏目的,居然能找来人上演一场以乔慕晚名义进行的交-媾,厉祁深就恨不得掐断这个女人的脖子。
“唔……嗯……”
邵昕然的脖颈被厉祁深勒的生疼,眼角处,不住的有泪花要闪烁而出。
厉祁深下手的力道真的是太狠了,也太重了,她觉得以脖子为分割线,她的头与身体,都要分开了……
“我没有……没有诬赖乔慕晚!”
邵昕然为自己辩解着,虽然说这段视频是她后加上去的,目的是为了让事情更加真实化,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里面叫g的声音,是出自于乔慕晚。
“视频虽然是我的,但是……但是这个叫声是乔慕晚,是她的。”
邵昕然很肯定的说着,试图能让厉祁深相信自己的说辞,然后去调查乔慕晚,知道乔慕晚在他之前,有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
“乔慕晚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在她和你在一起之前,她……她有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我手上有证据证明她做了不要脸的事情,而且……而且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调查,你去查乔慕晚之前的事情,你一定能查出来她做的那些不要脸的事情!”
有些事情,杜欢做不到,自己做不到,但是在厉祁深这个只手遮天的男人的面前,不可能做不到。
只有厉祁深去查,一定能找到乔慕晚大婚当晚,在酒店失-身的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
听邵昕然都已经事到如今了,还在自己的桎梏中说着中伤乔慕晚的话,厉祁深狭长的黑眸,眼仁闪烁了凌厉的精芒。
“你说乔慕晚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你要我去查,你想不想知道我查到的结果是什么?”
邵昕然:“……”
“看看你脚下,我刚才丢给你的文件!”
说着话,厉祁深用脚,点了点脚下的那个蓝色的文件夹。
虽然邵昕然不知道厉祁深让自己看这份文件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还是蹲下身体,拿起那份文件,放开。
再查到关于六月二十号的房客登记记录时,她傻了!
“不可能!”
“厉祁深”三个字,明晃晃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让她根本就不愿意相信这份文件的真伪性。
听到邵昕然自欺欺人的说“不可能”三个字,厉祁深笑。
“你觉得在盐城,除了我厉祁深的个性信息会被保存的这么好之外,还有第二个人吗?”
厉祁深的提点,让邵昕然错愕的瞪大眼。
原来,不是自己查询不到关于乔慕晚当时出-轨的对象,而是因为当时和乔慕晚发生xing关系的男人是厉祁深。
“怎么可能是你?”
她清楚的记得杜欢说过,那晚和乔慕晚在一起的男人是一个膀粗腰圆的男人,怎么就变成了厉祁深?
“怎么不可能是我?”
厉祁深依旧笑着反问她,眉目间涤荡的风情,惑人至极……
“你是不是觉得应该有个视频证实一下我说的话的真实性?”
说着话,厉祁深把他一直都私下保存的关于乔慕晚第一次的视频,移送到邵昕然的面前。
只不过关于乔慕晚的视频,仅仅是有几秒闪现而过以后,就变换成了另一个人。
“嗯……啊啊啊……”
放-dang的叫-g声,从视频的听筒里传来,而发出这样声音,拍摄这样画面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邵昕然。
是她八年前在出国去意大利之前,留下来的视频。
在看到视频中播放的是自己的视频的时候,邵昕然原本还有血色的脸,瞬间惨白成了一片死寂的黯然。
这……
“很吃惊看到这段视频?我觉得,你应该很熟悉才对!”
厉祁深低垂着黑眸,用一种眼神儿都能拧出来墨汁一样的高远神情,看向抬眼看向自己的邵昕然。
“你从哪里搞到这段视频的?”
邵昕然质问着,眼眶,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这段视频对她来说,就是一场黑色的噩梦,今天这段视频的出现,对于她来说,就是原本已经清醒过来的她,再度陷入到了一片永远醒不来的噩梦。
对于邵昕然近乎有些癫狂起来的质问,厉祁深不语,只是风情万种的笑着。
“听过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没?”
厉祁深在提醒邵昕然,想要拿乔慕晚有这样视频来恶人先告状之前,想一想自己之前是什么样子。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别找乔慕晚的麻烦,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了?还是你觉得,利用完藤雪、康靖辉一干人等以后,还有年南辰值得你可用?”
厉祁深的话,让邵昕然本就惨白一片的脸,瞬间又镀上了一层灰槁一般的惨淡。
“你跟踪我?”
原来这个厉祁深不仅仅是调查自己,还跟踪自己,把自己的踪迹,了解的一清二楚。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冷沉的心思,不是自己能看破的,不想,他竟然能把事情布置的这么周密而滴水不漏,让自己没有任何可以提防的机会。
厉祁深薄唇勾起,笑着。
“我只想了解你的行踪!”
这样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离开盐城的女人,不在离开之前搞出来点事儿,都不是她邵昕然了。
“厉祁深!”
想到自己身上就像是被安插了一个监控器一样被厉祁深了解着自己全部的行踪,邵昕然控诉的尖叫一声。
“厉祁深,你怎么会这么无耻?”
邵昕然都要气疯了,自己今天都已经要离开意大利了,却还是要在离开之前,受尽侮辱,不会有什么事情,比自己被厉祁深污辱、跟踪调查这件事儿,来得让她伤心欲绝。
“我无耻?”
厉祁深就好像是听到了有生以来最好笑的笑话,笑着反问邵昕然一句。
俊颜透着水珠被凝结成冰一样冷酷,欺近邵昕然——
“那你又知不知道什么叫脸?”
他掀动薄唇,问到,眼底无温的凌厉,让邵昕然又气又恼。
“滚回意大利,是我对你最后的容忍,别逼我毁了你!”
说完话,厉祁深直起身,然后单手抄袋,转身离开。
“我不要!”
眼见着厉祁深迈步离开,邵昕然咆哮的大喊一声。
“厉祁深,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要做什么?你拿我患癌症的母亲威胁我算什么本事儿?你以为这样,我就会任你鱼肉吗?”
“你未免太高估你了,你以为我会稀罕?”
厉祁深都不屑于把她放在眼中,有怎么可能会费尽心思的设计她,甚至于“鱼肉”她?
听厉祁深口吻波澜不惊的回答自己,邵昕然捏紧着手指,心痛,漫溢眼底。
“那你做这些事情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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