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用力咬紧嘴唇,却还是无法阻止泪水如珠坠落,各样的心理准备,然而当真的面对皇甫世煦的愤怒时,她依然觉得自己就要被这愤怒所摧毁。
撕心裂肺的绞痛,并非只属于皇甫世煦,在柴竞的山中小屋所相处的快乐,多少都让人心存一丝幻想,玉鸣不希望,她和皇甫世煦真的走到尽头,可是,面对双眼红的皇甫世煦,她和他之间,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皇上,当年的事情是非曲直终归是要理清的,恳请皇上您先冷静一下,听我们把话说完行么?”玉鸣的泪水和皇甫世煦的愤怒,让柴竞不得不横插其中。
但是皇甫世煦压根都没听进去,他依然逼视着玉鸣“怎么,你怎么又不说话了?你在告诉我你是南宫骊珠之前,究竟有没有想清楚后果,嗯?你有没有想清楚,你正在亲手断送我们曾经过往的一切,重挑皇甫家和南宫家的恩怨情仇!”
“我有想清楚!”玉鸣含泪哽咽道“我想的很清楚!真相总有一天要揭破的,如果你认为这就是断送的话,长痛不如短痛,皇上,我没有重挑两家恩怨的意思,却是一定要讲清当年盗案的真相,何况还关系到二百多万两黄金,不能不明不白的,就让库银军饷消失于国。”
皇甫世煦怔立良久,终于缓缓松开了双拳,他颓然的点了点头“既然你这么认为,好吧,朕倒要听听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说罢,一步步退后,回到座边,跌进椅内。
玉鸣抹去一脸的泪水,强忍痛楚,从怀中取出了一叠纸卷,走上前,呈于皇甫世煦面前。
“这是什么?”皇甫世煦不接,冷冷的问道。
“这是我哥哥留下的,找回百万两黄金的线索!”
“噢?”皇甫世煦瞳孔收缩“这么说,你们已经找到了黄金的去向?”
“没错!”柴竞也走上前来。“皇上。不瞒你说。自你平安回京后。我们不久也跟着来了京城。因为我们商议了很久。都觉得黄金不可能在那么短地时间内。被转运出京。如果说要找出丢失地黄金地话。还得在京城内追根溯源。”
“黄金在哪儿?”皇甫世煦问道。
“就在太仓银库附近地地下!”柴竞答。
“什么?”皇甫世煦大吃一惊。“你能肯定?”
“此事说来话长。尽管期间颇费了一番周折。然而最终还是让我们解出了谜团。这都要多亏玉鸣啊。鸣儿。你来向皇上讲一讲整件事情始末吧”柴竞转向玉鸣道。
“嗯。那我就从五年前讲起吧”玉鸣看着手中地纸卷道。“虽然有一些环节。仅是我和柴叔地猜测。但想必也和事实无差多少。五年前。当时地恒安王爷皇甫照便早有谋策搅乱朝政。想趁乱篡位。最少也不能让先皇地皇位坐得太安稳。而当时朝廷和瞿越国地战事。也正陷于泥之中。于是皇甫照便将目光盯上了朝廷从各地紧急征收调运地一笔军饷。也就是那二百六十八万两黄金。”
“嗯,那二百多万两黄金,的确对瞿越的战事影响很大”皇甫世煦的目光越过玉鸣和柴竞,望向中空的某点,仿佛想起了鹤城地失而复得,朝廷的费尽周折,战死的无数将士。
玉鸣接着道:“恒安王皇甫照自然不好亲自出马,万一计划败露,朝廷追查起来,他不仅捞不到半分好处,还会给恒安带来削藩地严重后果,所以他只能在暗中指使,而小王爷皇甫钰手下有一个幕僚,姓江名柄易,此人据柴叔推测,应该是一名已经下狱问罪的死囚,绰号千面毒,真名叫江山,是被皇甫钰出重金从死牢里偷换出来的,属于见不得光的阴险歹毒之人,派江柄易去行动,即使万一事败,恒安王爷亦可以很轻松地将罪责推脱的一干二净,只是,连恒安王爷都没想到,江柄易其实早就被昌乐王爷皇甫诞收买,故而,昌乐王获悉消息后,也打上了这二百来万两黄金的算盘。”
“噢?此中曲折,你们是怎么猜想到的?”皇甫世煦听得有些糊涂,不禁纳闷地问道。
“因为我曾经在恒安王府被江柄易所劫持,想从我口中套出黄金的下落,可惜我当时并未恢复记忆,对于五年前之事丝毫也想不起来,于是江柄易就大致讲述了一些黄金案的端倪,不过,那时即使我有记忆,也根本不清楚黄金地去向的”玉鸣鼻子一酸,眼泪险些又要涌出。
“江柄易劫持了你?”皇甫世煦骇然,对玉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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