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溢洲后开始断崖式下降到冰点。
或者应该说,从见到东陵辕晧开始,她的兴奋就一点一点的消失。
她至今都忘不了当她来到溢洲第一时间冲到他面前时,他的反应不是笑脸相迎,而是皱眼冷淡的问:
“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我皇兄要来,我就跟来了,顺便来找你。”她忽略他的冷淡,尽量对他笑脸相对。
“找我有事”
“啊……呃,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谢谢你之前救了我,我想看看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好还你的救命之恩。”
“救你一命的事,你已经谢过了。至于你想做点什么来还我人情,那就不必了……另外,溢洲现在很不安稳,你最好不要大意,身边还是带上侍卫比较好,免得再出事,大家的麻烦也会变多。”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提醒我不要没事找事惹出麻烦添加你们大承国的负担,是吗”
虽然他说着关心的话,可在她听来他的关心不但一点温度都没有,而且还夹杂着对她生疏推离的意味。
“仪云公主,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
东陵辕晧想解释,但似乎又觉得越说越不清楚,于是只能简短而客套道:
“溢洲还潜伏着不少的危险,你多个心眼总是好的。如果你没什么事了,我让人送你回夏侯太子身边。”
“你好像迫不及待要赶我走”
仪云公主!这是她第一次听他这么客套的尊称她。她还不如听他直接连名带姓的喊她,她还听得舒服一些。
在皇城的时候他不是逗她就是气她,她反而觉得那才是正常的。为什么到了溢洲,他的态度就变得那么生疏客套,好像他们很不熟一样。
东陵辕晧看着她失去笑容的脸,他张口要说话,但夏侯仪云突然两肩无所谓的一耸:
“我都忘了你现在一定很多事忙,我一来就打扰你,肯定耽误你的时间了,我这就离开。”
没等东陵辕晧说话,她给了个应付式的笑容转身走了。
此后,他们看起来没事,但她很确定每一次碰面,东陵辕晧对她的态度确确实实就是“客客气气”的,除了必要的招呼和一些不得不商量的正事,她看出了他连跟她多说几句话的意思都没有。
原本她也不稀罕去在意他要热情还是冷淡,又不是只有他可以摆高冷,她也可以不稀得去搭理他。
可是,在她皇兄和西门有容一起失踪后,她急得没了主意,她下意识想到可以依靠的人竟然是东陵辕晧。
不过,在她还没搞清楚她为什么在最无助的时候要去依赖东陵辕晧,又因为西门有容和夏侯淳彦被找到而转移了她的关注力。
再之后,她又再次感受到东陵辕晧故意与她拉远距离的态度。
因此,她压根忘了去思考自己为什么对东陵辕晧的疏远那么敏感,甚至气闷得也高高吊起自己的姿态当他不存在!
反正,既然他们谁也不稀罕谁,那就谁也不要搭理谁,各自安好,不碍天不碍地的。
可是,她没想到东陵辕晧这会竟然莫名其妙的来指责她对他爱搭不理,真是搞笑哦!
东陵辕晧因为夏侯仪云完全冷淡不屑的神态而恨不得上前把她拽起来……不过,拽起来他又能怎样,他还能打她不成
“夏侯仪云,你……”
“晧王爷,陛下请您入内。”
曹公公的声音打断了东陵辕晧要说的话,他看向曹公公,猜到应该是东陵辕雍听到了他的声音才传他入内的。
他本来也有正事要找东陵辕雍,于是便对夏侯仪云说道:
“你先等我一下,等我把正事忙完,我还有话要问你。”
看着他很快进去屋里的身影,夏侯仪云唇角一撇:
“把我当丫鬟了不成,你要我等,我偏不等。你有话要问,我可没话要答,哼……!”一时一个样,她才不伺候。
进去屋里的东陵辕晧已经把夏侯仪云放一边了,因为东陵辕雍和夏侯淳彦谈着的事的确非同小可。
他入坐后,东陵辕雍便看着他说道:
“辕晧,夏侯太子已经有绝妙的办法找出“圣毒门”潜藏在溢洲的毒手藏身何处!你负责配合夏侯太子把他们一网打尽,将他们灭杀之前,势必要套出背后指使他们来溢洲搞事的人到底是谁。”
“请问夏侯太子所说的方法是……”
虽然说“圣毒门”来自夏侯国,可他们的行踪早已经各处散开,大多早就装扮成百姓隐谧在人群中,只要他们不再有什么突出的行动,要找到他们绝非易事。
东陵辕晧负责动用各种方法追查那么久,一点进展都没有,就好像那些人根本不存在一样。
可夏侯淳彦却说他有办法找到那些毒手的藏身之处,东陵辕晧不免好奇怎么又快又不会遗漏的找到所有潜藏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