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情所困的人不止东陵嫣一人,刚刚还管着她的东陵辕晧其实也有同样的困扰。
只不过,他的困扰朦朦胧胧得说不清道不明,但又总有一根丝线若隐若现的挠着他的心。
可能是多少受到了东陵嫣和褚衡夜的影响,东陵辕晧的思绪也就不知不觉的想到了自己身上,他脑海里也有个人影不断闪现。
来到东陵辕雍和西门有容临时居住的院落,东陵辕晧刚踏进院子就看见那个一路没少占据他心思的人正一副无聊的样子坐在正门前面的台阶上。
双手托着下巴抵在双腿上的夏侯仪云看见他时,她的双眼明显飘忽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又当看不见一般侧开了目光。
东陵辕晧眉头皱巴,但他走过来倒是没当她不存在,他看着依旧没形象坐在台阶中央的夏侯仪云问道:
“你坐在这做什么”
夏侯仪云撇撇嘴,她还以为他不会搭理她,可既然他问她话,她也该“礼貌”应一声。于是她不甚在意的瞥他一眼应道:
“我皇兄来找东陵帝,我跟来想看看西门姐姐,可是东陵帝还是不准人进去探望西门姐姐。然后,他们又好像在谈很重要的事,所以我就出来了……。”
东陵辕晧听完,他本也没什么想问的了,他便随口“嗯”了一声就想越过她进屋里。
可偏偏夏侯仪云又坐在正中央,刚好不能让他顺利通过,于是他只能委婉提醒:
“能麻烦你让一让吗”
夏侯仪云听了,她什么话都没回,只是冷冷淡淡的把身子移坐到一边,目光继续无视东陵辕晧。
东陵辕晧也不知怎么回事,她不怎么搭理他,他当看不见就是,可是他莫名的觉得心里毛毛突突的,总有那么点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让他本已经就要进屋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反身看着夏侯仪云的后脑勺哼唧一声才喊道:
“夏侯仪云……。”
但……那个扎着男子发冠的后脑勺动都没动一下,仿佛没听到有人喊她。
噔噔噔……东陵辕晧暗恼着又走下台阶站立在她面前盯着她的正脸:
“我在叫你,你没听到吗”
夏侯仪云大大的眼眸往上瞄瞟着一脸不爽的东陵辕晧,她娇俏的红唇不屑的一撇:
“听到又怎样”
“别人叫你自然是有话要说,你听到了就该应人。”
“别人有话要说,又不代表我有话要听。嘴巴是我的,我想应就应,不想应就不应。”
“你堂堂一个大国公主,这未免太没礼貌了。”
东陵辕晧胸口闷上了,听她那意思就是不想听他说话呗!
“我的礼貌分对象表现,我看得见的人我的礼貌就能顺心顺口,看得不怎么清楚的人我的礼貌就自动休眠。”
夏侯仪云改成单手撑下巴,她的脑袋很“合时宜”的完全撇向一边,彻底无视在她跟前的人。
听着她明明白白的针对,看着她清清楚楚的漠视,东陵辕晧不懂也懂了,她还真是故意不搭理他的。
“你在生我的气吗”
东陵辕晧并不记得自己哪里得罪她了,他们这段时间虽然时有碰面,但因为溢洲一直不太平,他的事自然也多,因此他几乎没有跟她私下有过多的交流。
而且最关键的是,自从她来溢洲后,他其实有意无意的都躲着她,按理他们就算要闹不愉快那也没机会才是。
不过,说起不愉快,之前为了争辩西门有容和夏侯淳彦失踪的根源,他们俩倒是有过那么一点争执,当时俩人也确实闹得彼此都不舒服。
事后他虽然没有刻意去找她赔礼道歉,可他以为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加上后来找到西门有容和夏侯淳彦,大家又陷入手忙脚乱中,谁还会去在意先前那点不愉快
可问题是,她现在确实明明白白在针对他,为什么呢
夏侯仪云用她不怎么热情的目光看向他回答道:
“你又没得罪我,我生得着你什么气”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
“切,真是天大的笑话……!”
夏侯仪云仿佛听到了鬼话一般话都懒得多说,到底是谁对谁冷淡,他是不是没搞清楚,不然他怎么好意思质问她对他冷淡!
在皇城她遇刺被他所救,俩人又“亲亲密密”的在那石洞里度过了几天几夜,他还不知吃她豆腐吃了几次……!
她原以为就算他在那之后急匆匆来了溢洲,也不影响他们之间已经变得更亲近的关系。
随后没多久,她也兴匆匆的跟着她皇兄来了溢洲。
所谓“兴匆匆”,她当然是因为可以见到他才会兴匆匆,虽然那时候她根本不知道可以看见他有什么好高兴的。
可是,她的“兴匆匆”来到溢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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