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蔷薇纤细的脖子就落进了钟旭的手中。
虽然没有用力,却也足够让蔷薇浑身僵硬,冷汗直冒。
“王,王爷!”
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那张哭花了的脸,惨白无色。
钟旭居高临下看着她,目光阴沉:“真是演的一出好戏,王妃容得下你,你却不自量力纳不下她,小打小闹也便算了,今次竟然拿本王的骨血来对付她,蔷薇,本王只给你一次机会解释,你若是不说实话,本王送你去见阎王。”
手中的力道陡然加重,蔷薇尖叫一声,眼泪不断落下:“王爷,臣妾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臣妾不知道王妃姐姐和您说了什么,但是借臣妾一万个胆子,臣妾也不敢拿灏灏的性命来对付姐姐啊。臣妾就这一个孩子,这些年,王爷您再也没有宠幸过臣妾,失了这个孩子,臣妾便是活下去的心都没了,臣妾怎会拿灏灏的性命开玩笑啊,王爷,臣妾句句属实,臣妾绝无虚言啊。”
钟旭目色依旧阴沉,似乎并不相信她说的。
蔷薇这三年,打磨的也十分聪颖了,一下就明白这件事反转了矛头,她现在陷入了险境。
虽然不知道龙傲雪对钟旭说了什么,但是目前看来,如果继续咬着龙傲雪,拿无疑是自寻死路。
她心底发恨,但是机敏的开始寻找活路,一眼就看到了钟嘉灏的乳母。
“是这贱婢,你过来,你给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乳母本以为躲过一劫,心下松了几分,可这会儿,一张脸惨白惨白,整个人瑟瑟发抖,看到钟旭和蔷薇一起目光狠戾阴沉的看着她,她颤抖着身子,带着哭腔:“奴婢刚刚都已经说了。”
“你还说谎,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来人,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蔷薇是为了洗白自己,现在她无端端被冤枉,虽然心里憋屈的很,但是眼下保命要紧,无论乳母有没有说谎,现在就一股脑儿都算成乳母撒谎了。
一听如此,乳母吓的差点厥过去,脑袋一下下狠狠叩击着地面,再也不敢隐瞒:“主子,奴婢错了,奴婢不敢胡言乱语冤枉王妃,是奴婢打了个盹儿没看好小世子,小世子跑出去在草丛里给蛇咬了,但是那里为什么会有蛇的,奴婢真不知道,奴婢也真的在路上碰到了提着食盒的王妃。”
钟旭丢开了蔷薇,换位拎起乳母的衣领:“食盒里有嘶嘶的蛇叫声吗?”
乳母哪里还敢胡扯,连连摇头:“没,没有,想来是奴婢听错了。”
“哼!贱人,竟敢撒谎,冤枉本王的王妃,现在说实话,晚了,乱棍打死,岂不是便宜了你,来人……”
几个侍从进来:“王爷。”
“给我拖下去,拔光所有的牙齿,割掉舌头,丢到烈日下曝晒,不准给一滴水,一粒饭,晒成人干,挂到侧王妃院子里,把小世子抱走。”
钟旭说完,甩袖而去。
管家命丫鬟抱走了昏迷中的钟嘉灏。
蔷薇瘫坐在地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而乳母,则已经吓晕了过去。
“主,主子。”
丫鬟轻唤了一声,蔷薇像是才反应过来,捣住脸,嚎啕大哭:“他怎么就不信我,他怎么就以为我会拿灏灏的性命开玩笑,我只有这一个儿子,便是拿我的性命去换灏灏的性命我也是愿意的,他为什么就不信我啊。”
“主,主子,您别哭了,仔细哭坏了身子。”
“滚,都给我滚,滚出去。”
这些年,晋王从未再纳妾,龙傲雪也不过是个摆设王妃,晋王虽然再没同她同床共榻过,但是却把掌管王府的大权都给了她,她风光满面,一心以为他是疼她的,不碰她,纯粹是因为太忙了,因为他也没功夫寻任何一个别的女人。
可是,今天她才知道,他的心里,根本没有半分她的位置。
这件事,看来肯定是乳母为了脱罪,编排了晋王妃,可是她真是冤枉的,她那样声泪俱下,她那样的肝肠寸断,她那样解释恳求,他却没有信一句。
他让人把乳母晒成人干,挂到她院子里,这样残忍的事情他怎么做得出来,他是要逼疯她吗?
在晋王府,她到底算什么?
一声声嚎哭,风光落幕后的蔷薇,潦倒不堪。
*
龙傲雪醒来的时候,天色蒙蒙亮,嗓子里火烧火燎的疼,朦胧中,看到静怡支着脑袋在床边打盹,她轻轻一动,静怡就醒了,一脸欣喜:“王妃,您醒了。”
“水。”
嘶哑的嗓子,带着几分破碎和疲惫。
昏迷前的种种,她都记得清楚。
无所谓恨,也无所谓在意。
甚至觉得,真若是这样死去,倒也是种解脱。
倒是静怡,眼圈通红,看来是哭过几回。
送了水过来,搀了龙傲雪起床,龙傲雪看到了桌子上摆着的一个个托盘,托盘里,一水儿的金银玉器,奢华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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