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雪笑道:“我不评价他这个人,不过听说十分疼爱弟弟,这点还是让人敬佩的,自古以来,皇权纷争,同室操戈,有几个皇室兄弟,能真正血脉相连的。”
炎泓懿心情甚好,像是夸了自己一般:“恩,我也听说了,很疼他弟弟,所以他弟弟就算是做了出格的事情,应该也会原谅吧。”
这一句,更像是给自己找个心理安慰。
他设计把自己套给了晋王,乱了他皇兄整个计划,使得他皇兄不得不受制于晋王。
以他皇兄的性子,这会儿不定有多气闷呢。
他皇兄最恨被人挟持。
龙傲雪站起身:“可能吧,我是听说,三王爷喜欢的女人,便是皇帝的妃子,也会毫不犹豫的赠送给他,楚帝疼爱三王爷,是真的到了骨子里,只要不是让南楚覆灭了的事情,想来楚帝都会原谅三王爷的。”
覆灭,他要真把南楚折腾覆灭了,不用他皇兄,他自己就去九泉下和父皇请罪了。
他现在无非是为了心上人,牵制住了皇兄的兵力而已。
“你要走了?”
“恩,明天我再来给你送饭。”
“明天弄点肉吧,我都让你养成和尚了。”
龙傲雪被逗乐,眼唇轻笑:“我尽量。”
弯腰收拾了碗盘酒壶酒盏,无意间看到了炎泓懿手腕上被铁链磨破的伤疤,她记在了心里。
不知为何,偌大的晋王府,却只有这一处地牢,才能让她切切实实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同这人说了几句,寂寥的心情已经散去。
回到地面上,仔细掩盖好了密道入口。
走不远,就听见一声孩子的哭声。
晋王府只有一个孩子,那就是蔷薇的孩子,瑾太妃赐的名字,叫钟嘉灏。
她对蔷薇恨之入骨。
当年,她夺走她的男人,杀掉她的孩子,这些年来,她母凭子贵,晋了侧妃,人后对她视若无睹,人前却惺惺作态姐姐长姐姐短,让人反胃。
蔷薇的孩子,她也并不爱搭理。
所以径自往前走去。
路过那片草丛,她也不多看一眼,神色冷漠,往自己小院去。
迎面遇到钟嘉灏的乳母,是循着哭声来的。
看到提着篮子的龙傲雪,微微一怔,狗随了主子,也是一副贱模样,看到龙傲雪,只是应付的给行了个礼。
龙傲雪目光冷傲,根本没把这些小人放在眼里。
擦身而过,她身上透着的高贵冷然之气,还是让乳母脑袋往下压了压。
到底她是正妃,真若是对她大不敬,那可是要吃苦头的。
龙傲雪一走,乳母就小跑着进了草丛,一拨开草丛看到嗷嗷啼哭的钟嘉灏,忙是抱起来,脸色有些慌张。
让她看孩子,结果她打盹了,孩子不见了,若是有个万一,她可就完了。
“疼,乳娘,疼。”
钟嘉灏小脸上满是泪水,左手一直捂着自己的右手。
乳母查看了一番,顿然脸色惨白。
“蛇,蛇!”
那只小手早就一片乌黑,这蛇有毒。
晋王府,一瞬之间陷入了混乱之中。
钟旭听到自己唯一种被蛇咬了陷入昏迷,抛下满屋子的贵客,匆匆而来。
身后紧随着的是刚刚被喊去侍宴的蔷薇。
三年时光,她身上早就不见了半分当年唯唯诺诺的丫鬟气质。
也没了那份清秀,满脸堆叠的胭脂水粉,衬的那张脸孔份外俗艳。
这会儿脸上挂满了泪水,胭脂水粉都化开了,整张脸更是惨不忍睹。
一堆人跟随着两人进了院子,府上的大夫已经在给钟嘉灏诊脉,脸色凝重。
钟嘉灏浑身乌黑,嘴唇紫青,看上去甚是骇人。
蔷薇差点厥过去,强自撑着,哭天抢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灏灏,娘的心肝,王爷,您一定要救灏灏啊,您一定要救灏灏啊,他可是您唯一的孩子,没有他,臣妾也活不下去了。”
钟旭也是没了方寸。
“怎么会这样?”
乳母战战兢兢跪在地上,两个肩膀,如同筛糠一般抖动着。
蔷薇扑上去,就狠狠给了她两脚,踹的她新鲜血直流,却一声也不敢哼,脑子里早就想好了词儿,她不能担这个看管不力的罪,担了就是个死。
“主子,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只是拿了个水的功夫,世子就让王妃带走了,等到奴婢找到世子,世子已经这样了。”
“你说什么?”
钟旭一把上去揪起了乳母的衣领。
那白面粉皮没什么威慑力,这些年的王爷,是越长越秀气了,但是那张脸上阴狠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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