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主,外面正在下雪,我已经跪了许久,觉得膝盖处都疼得不得了!”
初棠咬着牙委屈的不得了,眼睛已经通红,看起来方才像是哭过了。
“是我让初棠进来的,想着她一直都是公主非常喜欢的人,也许公主只是一时生气才罚了她。既然已经跪了许久那就起来吧,公主若是不气了,想起来恐怕又是会心疼的。”
景珩边说还边走过去亲自将桃夭扶着坐下,还伸手慢慢拂去她头发上的雪,动作温柔亲近,看起来当真是个疼爱妻子的好夫君。
“还记得从前初棠做错了什么,公主都不会计较,曾与我说过最喜欢的就是身边这个丫头,无论做错了什么可都舍不得罚。”
景珩仔细擦拭着桃夭头发上的雪花,离得近了,闻到她身上熟悉的药味,微微笑着。
公主什么都好,但最好的样子是病得在床上起不来,只有这样才不觉得碍眼。
“从前喜欢那是从前的事,现在我确实不喜欢了。”桃夭笑道,
“初棠这丫头仗着我的喜欢不用心伺候,时常偷懒还没有初晴贴心,以后便有她在我身边贴身伺候,初棠站在门外就好!”
“公主?”初棠震惊地抬头看着她,很快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跪在地上求情。
“公主!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不敢松懈了!以后我一定用心伺候不敢偷懒了!”
桃夭就当做未曾听到一般置之不理,楚姝会心软,可她却不会心软。
她都不知道存在多久了,不知引渡过多少鬼魂,一颗心就像忘川边上的石头一样又冷又硬。
“没听到公主的话吗?还不快滚出去,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初晴大胆的出言训斥,瞧得出来现在公主当真是一点都不喜欢初棠,都叫人赶在外面伺候,显然是不想时刻看到她。
更何况平日里初棠也没少对着她们阴阳怪气,那现在自然会落井下石。
初棠使劲擦了把脸上的眼泪,从地上爬起来委屈地出去了。
没关系反正她是驸马的人了,现在就暂且先忍一忍!
“驸马前些时日进宫的时候可否与皇帝说了些什么?”桃夭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景珩,
“听闻那小宣子是因为想要从商人手里买到比人头还大的夜明珠,今日是听闻那商人要走了所以一着急便纵马伤人,可皇弟是如何得知会有这般奇妙的夜明珠的存在呢?”
“我只不过是恰巧听闻,觉得很是奇妙,那夜明珠很大,晚上放在屋子里便会亮如白昼,所以随口在陛下面前提了一句。”
景珩平静地回答问题,说话时总是柔柔地注视着桃夭,就像是一个在纵容妻子胡闹的夫君。
“刚才我急着进宫就是为了解决此事,小宣子伤的可不是别人是陆老将军,所以我便亲手将人杀了让陆家消气。”
桃夭挑挑眉头,“小宣子狐假虎威仗势欺人,驸马每次进宫帮皇弟处理政事的时候,难道就没有半分处置他的念头吗?”
“公主,我虽是驸马,但我也只是臣子,我又如何能够帮陛下做主,那是僭越!”
景珩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像是为这些话而感到不安。
“驸马倒也算是有自知之明,”桃夭用手轻轻揉着额头“方才一去一回之间倒真是觉得累得很,怕是头疼又犯了!”
“既如此,我便退下不打扰公主休息。”
景珩起身柔声安慰道,出去的时候看到了站在门外哭得双眼通红的初棠,和方才不一样,此刻的眼神倒是有些冰冷。
初棠委屈的悄悄扯住景珩的衣袖,却是被对方甩开,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哭得更是厉害了,显然他是不开心了。
她确实是隐瞒了今日宫里发生的事,也实在是不知道公主为何会知道的这一切,明明都不是自己的错啊!
“公主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初晴倒了杯热茶,递到桃夭手里,方才公主和驸马说话,她也不敢打扰。
“看来也只有你知道为我倒杯热茶,方才说了这么久,倒是无一人有所行动。”
桃夭接过茶水,讽刺地笑着。
初棠只顾着委屈,景珩又是在有意无意的试探,装出一副好夫君的样子,却是连一杯热茶都没有倒过。
景珩的爱太过浅显表面,偏偏就是将楚姝给哄住了。
疼爱她的好夫君却将自己的头砍了下来,所以已经成为鬼魂了她才会这么的绝望,怨气这么的深。
“公主对我们一向都很好,服侍公主是应该的!”
初晴倒不觉得这有什么好赞赏的,不过是倒杯热茶,公主就是性子太好,所以初棠才会偷懒不用心伺候。
“以后你就住在初棠的屋子里,在我身边贴身伺候不用再亲自干活,什么事情吩咐下去就好。初棠就跟其他的人挤一挤,以后便一起做那些粗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