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边说边还揉着眼睛,觉得脑子还有些晕晕沉沉的,本来正搂着美人饮酒作乐,酒喝多了睡了过去,才被人叫醒。
这话刚说完脸上便挨了一巴掌,有些被打蒙了,捂着脸看着和平日里不一样的皇姐。
“你可知这个小宣子今日纵马伤人,伤的可是陆老将军,倘若今日我不将他杀了,如何消除陆家的愤恨?
父王驾崩之前是如何嘱咐的?无论如何陆家始终是大楚最重要的存在,必然要善待,平日里你想做什么一吩咐下去驸马自然会做得很好,是不是在你心里我这个姐姐,还真是不如驸马了?“
桃夭收回手,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少年。
登基这三年以来未曾做过一件好事,所有的事情通通都交给驸马景珩,自己倒只会吃喝玩乐。
在最无知无畏的年纪登上了高位,无人管教,自是胡作非为。
景珩可是真的将楚姝当做了垫脚石,凭着驸马的身份为自己攒足了好名声啊!
楚煜巴不得有个人能帮自己处理事务,觉得这个人还得驸马,那就更不用担忧了,通通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他。
“皇姐?”
楚煜捂着脸的手都在颤抖,打得真的很疼,他的脸还从来没挨过巴掌呢!
月瑶赶紧低着头不敢再看,今日的公主好像真的很不一样,居然还敢打陛下,最重要的是她不再像从前一样的孱弱。
倘若她若是将目光放到了王宫里来,那自己的计划岂不是…
楚煜也不知道该要怪谁,本来今日还是像从前一样吃喝玩乐,却莫名其妙多了这么多的事。
看着地上小宣子的尸体,拔出侍卫的剑就朝着尸体一顿乱砍。
本就不知满肚子的气该发泄在谁身上,人活着的时候是他身边的奴才,死了也得让他出气!
“都怪你!都是你的错!都是你惹出这么多的是是非非!都是你害得皇姐生气了!都怪你!都怪你!”
一番乱砍之下,血肉乱飞,惨不忍睹。
月瑶害怕地紧紧闭上了眼睛,怕得浑身发抖。
看吧,陛下就是这么一个残暴狠毒的人,不开心了便可以轻而易举地夺走他人的生命,每每陪在他身边总觉得如履薄冰。
当初姐姐被杀死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像现在一样恐惧?
桃夭无奈地摇摇头,不愿再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去。
宫里自有一番恩怨,此刻大可旁观,更重要的还是公主府里的事。
“公主?”
初晴一直侯在殿外,隐约能听到里面的声音,觉得今日发生的事情都很莫名其妙。
“以后你就不用在门外伺候,直接跟在我身边贴身服侍就好。”
桃夭柔声吩咐道,楚姝被下药缠绵病榻之时,初晴是第一个发现的,但很可惜她无能为力,想要做些什么却是死在了想要掩盖消息的初棠手里。
“是!”
初晴心里一喜,赶紧点头应道。
回去的时候桃夭掀起马车上的帘子,朝着外头看了一眼。此刻大街上人来人往,看到是公主府的马车便都会退让。
此刻看起来倒也算是安静和平。
陆尧可是大楚最后的希望,若是手握兵权的将军也寒了心,那才真的是彻底了没了可能
原本世界里的今日,楚姝身子弱下不来床,初棠早已和景珩暗通款曲,所作所为皆是为他,所以便又有意隐瞒,她根本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哪怕过了几日听到这个消息,甚至还亲自上门道歉,可那也是晚了,陆老将军的腿已经被马踩断,陆尧的心早就已经寒了。
所以驸马景珩才会那么顺利地造反,他当真是会收买人心,借着此事借题发挥,让陆尧一点一点地靠向了他这一边。
但这颗心的确也是够狠的,不仅亲手砍了自己妻子的头,任何利用过无用之人通通都死于他手,包括初棠。
其实他就算夺了王位又如何,他治理的王朝也只不过有个短短几年的光明,真的坐上了高位,也会犯同样的毛病。
和曾经投向他的陆尧也是渐行渐远,也许人终究是会变的,从曾经想要推翻昏君暴政有所作为,到终究成了第二个昏君。
觉得得到了王位本就不易,得到了那自然该要好好享受,篡夺王位的故事只会一次一次地发生。
回府之后却未曾看到初棠跪在外面,而是好端端的在屋里头站着呢,屋里面倒是多了另一个人。
“驸马方才不是在书房吗?怎么过来了?”
看着这位锦衣华服的公子就是驸马景珩了,看起来倒是个翩翩公子。
又看向低着头站在边上的初棠,出言训斥,“我不是说过我没有回来,你便不准起来的吗,谁允许你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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