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但左手却忽然自己伸出去,勾了勾雪衣长裙女孩子的下巴。
刚刚与人殴斗了一场的张立平的卖相当然很难看,浑身上下肮脏邋遢自不必说,连衣服裤子都被磨破了几个洞,但他的动作言行里却流露出一种逼人的坚刚,在没开口说话前,两个女孩子甚至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但听了张立平的威胁言语之后,二女不禁杏眼圆睁,她们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听男生当面说过这等露骨的无耻威胁,但两人反映却很不一样。
不仅从语言上被骚扰,行动上也遭调戏的雪衣女孩子骤然将脸转到了一旁去,这么一转,反而展示出了线条极优美的颈,背对着不说话,张立平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可以见到脸颊侧靥的雪白的肌肤上染上了一团红晕。看上去,分外有一种默然顺从无依的美丽。
她身旁的朋友却没那么好说话了,顿时咬着牙骂了出来:
“流氓!混蛋,白痴,色鬼,谁偷看你了,你这个大孔雀,这里是你家的啊?”
张立平望了望远方的天空,似乎根本没听进去她的骂声,带着浑身的灰尘和伤痕,吮着酸牛奶施施然的走掉了。心里还是很是在回味那一勾的滋味。
在离开的时候,张立平的心中也不禁有几分惋惜,正是因为动心,所以才用了这等直白粗鲁的法子来破坏自己的形象。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眼下的他无论从经济,还是事业上,都没有任何的时间来开始一段恋情。
“既不能取,则弃之。”这句话他明白什么意思,也能狠得下心来做得到。
第二天张立平没去上课,恰好又碰到班主任点名,他平时冷漠孤僻,当然不会有人替他点到,新生入校第一学期,旷课这种事还是比较少见的,正好班主任还记得这个好高骛远,选了最多选修课的学生,心血来潮,好一番打听才找到了他。
一见面,顿时吃了一惊,本来预备好的斥责全憋在了肚里。
“你。你被打劫了?”
说实话,看张立平此时鼻青脸肿的模样,倒真有几分被打劫的味道,阿云乃是去年全省大运会跆拳道的亚军,就算没有全力出手,张立平以身体充当人肉沙包挨了他二十一脚,只是被打成这副模样,没有受什么内伤实在已算得上万幸。
班主任杨老师忽然看到张立平手上拿了块红布,似乎包了个什么东西在身上摩擦,不禁好奇道:
“这是什么?”
张立平顿时张口结舌不知道怎么回答,里面正是前些日子买回来的那半截冰蚕虫草,他昨天回来把玩的时候发现,这名贵药材中发出的那丝丝凉意敷在创处很是舒服,于是就干脆拿来当作冰块作冷敷了。
好在这个问题杨老师也没有深究,她忽然想起入校时候面前的这男生听说是拿着最高规格的特招通知书来的,想来也着实有几分门路,看他租了这么两间小破屋子,心里一动道:
“你怎么选了这么一间旧房子?老师在学校里有一套屋子租给了大四的同学,马上租期就满了,你要是不习惯在学生宿舍住的话,不如等上个把月,去老师的房子住怎么样?”
张立平只能在心里苦笑,他总不好意思当面说是贪图这房子价格便宜,只得含含糊糊的答应了一声。不过杨老师待他确实也很好,见他受了伤,坐了坐就出去,回来的时候提了一包水果和几盒抗生素什么的,再三叮咛要按时吃药。
杨老师走后,张立平心中却一直想着她所提到的租房的事。眼下他没有经济来源,一切都是坐吃山空,大学这几年下来的生活费颇贵,自己也不是一个节俭得来的人,显然不想办法开源是不行的。他一时间仿佛觉得杨老师这里是个机遇,不过具体的操作办法,还要仔细斟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