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国新王登基,降了一道赦免令。我想,你们这些罪犯全部赦免了。所以,我儿应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黑郞且成又问。
“那叶明、张乌两个统军曾来过庄院?”
义弟地龙说。
“哥哥,前些日子,为弟的听人家说,他们两个统军都调走了。统军叶明调到京都阳城,统军张乌不知调到哪儿去了。如今县衙新来了两个统军,专管罪犯和军营之事。”
且老伯说。
“我儿啊,你一路风尘仆仆的回家来,应该劳顿了,先到房里去歇息吧!”
只是,且家庄院,一家大小欢喜。
天色看看就要黑了下来。吃过晚饭,家人大小都去睡了。
一更时分,只听得前庄后庄都有人大声喊叫。
家人一看,四下里,整个庄院,前前后后都是火把,将整个庄院照得明亮。四下团团围住且埂子。
只是在庄院外,一声呐喊。
“休要走了且成!一定要将他抓住。”
且老伯听见,连声叫苦。
这时,且老伯搭架梯子,上墙来看时,只见那火把丛中,有一百多号军兵,当头的两个统军,正是新到云湖县衙的。
一个叫孙云中,一个叫陈立丰,都是军营统军副牌。
这两个统军照见样子上,正是且老伯,就说。
“且老伯,你如果知晓东莱国法度,你儿子的官司案还没有了结。新王登基之时,是颁布大赦令,只是你的儿子这杀人案是没有赦免。你就将你的儿子且成交出来吧!我们将他带到县衙归案。如果不将他交出来送官,我们就不客气了,只好将你这亲爹抓了,一并问案。”
且老伯说。
“两位统军大人,你们何时见我儿且成回来了?”
统军孙云中说。
“且老伯就不要隐瞒了。有人见过,你儿且成已经回家,今天大白天还在村口保长余华中家中坐过呢?有人上报,我们只好带人跟到庄院来。你现今儿子且成,分明在家,你如何抵赖得过?”
黑郞且成见这件官司案根本没有了结,新王登基,没有赦免他们。如今,亲爹和那两个统军又理论不清。就说。
“爹,休要和他理论?孩儿这就随他去县衙投案何妨。爹又何必求他作甚?”
“再说,这两个统军,孩儿认识,都是一些刁顽之徒,如今做了统军,懂得什么叫江湖道义?以及东莱国法度。他们和孩儿又没有什么交情,枉自求他?”
且老伯哭着说。
“只是,孩儿去了县衙公堂,那就苦了我儿啊!”
黑郞且成说。
“爹,你就休要烦恼,这官司没有了结,孩儿就是在江湖上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孩儿就去投案,发配他处,说不定孩儿也会撞见一些杀人放火的弟兄,那时,打劫了牢狱之后,说不定孩儿今后还会有些出息,到头来好好侍奉我爹百年。”
且老伯说。
“既然孩儿都这样说了,我只有上下使钱,在官衙买通关节,尽量为孩儿开脱罪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