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顶的中巴司机、鬼魅般的‘老太婆’都是现实中存在的,只不过不是我所见过的身份。
这让我更倾向认可老K的推断——有人利用他们的形象,制造了昨晚的幻象。
现在不光司机、老太婆有着落了,连半道下车的穿中山装的售票员都出现了,这特么就有点妖异过头了。
关键两点:
‘中山装’即便是隔壁这屋子的主人,这个钟点,他怎么会是这身打扮?他站在墙根底下干吗呢?
还有更邪门的……曹新运呢?
我回头从墙上下来的时候,还看见他扒在这边墙上呢,一矮身一低头的工夫,再抬头他就不见了!
他是裁缝,不是兔子它爹,大门、正屋,往哪边跑也没这么快啊!
跟‘中山装’一上一下对脸,俩人都愣了。
我反应不算慢了,可他比我动作快,没等我开口,就甩手把破伞一扔,抬手抓住我的裤腿,闷声不吭的把我从墙头半托半架的接了下来。
什么情况?
我完全懵了。
‘中山装’倒是镇定,快速的冲我打了几个手势。
我眉毛不自禁一跳,他是哑巴?
我试着跟他打手语:你是哑巴?
对方狠劲点了点头,打手语:雨太大、冷、进屋吧。
我还有些愣怔,隔壁院墙后传来女人的喊声:“人呢?干什么去了?”
想起曹新运,我冲‘中山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向上一跳,双手扒住墙头,引体向上,把脑袋探出去往隔壁张望。
屋里和屋檐下都亮着灯,院门檐下的灯也开着。女的披着外套,从堂屋出来站在门口左右张望,片刻,骂了句脏话:“这么大雨,还跟人出去喝酒。死东西,怎么就不死在外头呢!”
听话音,她是以为自己老公带着领回来的猪朋狗友,又出去外面喝酒宵夜了。
眼看那女的边拨弄手机边回了屋,灯也没关……我忽然有种特别怪异,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的感觉。
感觉有人扯我裤腿,我撒开手,落地转身。
‘中山装’后退半步,伸手抓住我胳膊就往屋里拽。
这边的院子里虽然黑,可我水鬼阴力加身,浑身湿透,五感异常敏锐。
我就瞅着他的表情很兴奋,兴奋到不行、难以控制那种,而且还相当急切。
“你听得见?”我挣脱他的手,低声问。
他点点头,又想来抓我。
我打了个禁止的手势,抬手示意:别拉,我自己走。
跟着‘中山装’进到屋里,我实在有点受不了浑身湿透的难受劲儿,脱下外套扔进椅子,拧着里边衣服。
抬眼看‘中山装’,他冲我咧嘴一笑。
就这一笑,我竟被吓得连打两个哆嗦。
阴力是能让我耳聪目明,但不等同是能夜间如白昼般将一切看得细致入微。
这时进了屋,‘中山装’开了灯,灯光下他这一咧嘴,我才看清楚,他这哪是一嘴的碎芝麻牙,根本就是满嘴碎芝麻!
这家伙的牙不知道怎么地,就没有一颗完整的,都是半拉半拉的,残缺的牙齿露在牙龈外边极少的部分,还参差不齐,乍一张嘴,看着就真跟满嘴烤糊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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