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新运想了想,说:“就上午拉我们回来那个?这么巧?你姘头居然是他老婆?你之前不知道啊?”
我皱眉道:“别瞎说,我嫌脏。”
这个时候,外屋门口就我跟曹新运俩人。我看了看两侧的院墙,再看看里屋房门,正想过去瞧瞧两边的情形,意念中,吕信忽然笑着说了一句:“册那,当初我要是有这个能耐,那就真是……哈哈哈……”
“到底怎么回事?”我已经不单单是纳闷,而是心里的问号都快大到顶天了。
之前通过小格子看清女人露出脸,利用相语,我得到了很大一部分意外讯息。
上午在车站清醒过来的时候,我专门跑去找那中巴车司机,那并不是秃头,而是一个姓张的中年男人。
而这谭家桥弄21号,就是那司机的家。刚才那女的,是他老婆。
小格子门打开的时候,女人身背后有个年轻男人,当时俩人具体在干什么就心照不宣了。
好嘛,老公在外头开夜车,老婆就在家私会小白脸,也是够了。
可是现在又是怎么个情况?女人的神态、说的话,分明就是把我当成自己老公,当成那个头顶碧绿的张姓司机了。
吕信的口技的确有点神乎其神,可声音听不出来,长相还能认错?
吕信到底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没再多说废话,只笑着说:“是阴力的缘故,还有……哈,还有你学的相语。”
“什么意思?”我摸不着头绪。
“你忘了鬼最拿手的本事是什么?是迷惑人呀!阴力就是鬼的能力,你现在阴力加身,也就变得能迷惑人了。”吕信勉强止住笑意,“当然,一般人就算有阴力,也不能随心所欲的。可是你学的是相术,最擅长的就是观察人的长相面容。我也说不太清楚,就大体想到,因为相语,你能够支配阴力,发挥出和鬼一样的能力,能够迷惑人。在那女的眼里,现在你就是她老公呀!”
吕信的确说得不怎么清楚,但我还是大概听明白了。
因为昨晚的古怪遭遇,我清醒过来第一时间就去找那司机,所以对那司机的印象十分深刻。
对方家在谭家桥弄,细想起来也不算意外,因为中巴线路的车主朱允文,就住在23号。刚巧邻居是开车的,替他打工很正常。
这一来,就又加深了那张姓司机在我脑海中的印象。
鬼是没有实体的,但凡不是特别暴虐的厉鬼,若想害人,最惯常的手段就是制造假象迷惑人。
现如今,因为王希在白鱼里,水鬼阴力只能是一直附着在我身上。一般人被阴力附身,最多只能是感官上有变化,并不能以活人的身份支配使用阴力。
就像吕信说的,我所学的相语就是针对人的样貌表情。我用口技模仿张姓司机喊那一嗓子,就是恶作剧。可是模仿声音的同时,不自觉、也是必然的想到了那司机的样子。
等女的一开门,脑子里仍然存留着司机的形象。
对人面貌的印象至深,居然鬼使神差的支配了阴力的迷惑作用。就像吕信说的,在这种作用的驱使下,女人被迷惑,在她眼里,我就是那姓张的司机!就是他老公!
想通这一点,我总算知道吕信为什么一直笑,而且还笑得那么促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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