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某种特殊情况下被灌了酒,但以他和我的酒量,除非他娘的喝工业酒精,不然不会当时就迷糊的任人摆布。
结合童向南的说法,我们最初被雨淋,多半是在被催眠后,被人往头顶身上浇凉水。
后来在旅馆,我们只看了曹新运的鞋底。
如果细心一点,看看我和闫冯伟的鞋底子,十有八九也是干的。
因为,从上头浇水,不可能浇到鞋底子。
“三七!”
童向南穿戴一新,从房间里走出来,冲我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联络闫冯伟和曹新运,等下碰头,一起今晚的行动。”
“确定有这个必要?”我边翻号码边问。
“必须的!”童向南笃定的说,“你还没想到赵奇为什么找这两个人?一个眼睛可以代替尺子的人,比普通的女人都要细致;另一个就是古董鉴定的行家。赵奇要的,就是这两双‘慧眼’!”
高和诧异的看了一眼他的穿戴,又跟他低语了几句,转身跟我打了个招呼,径自离去。
大门刚一合拢,童向南忽然像是紧张起来,上前抓住我一只手,低声问我:
“你开的那面包车,发动机保养的还行吗?”
我愣了一下,说:“平常就拉猫粮狗粮什么的……车况还成,就是不能翻山越岭。”
“啪啪啪!”
童向南边拍手边快步往门口走,“钥匙给我,我开!”
“舅,你抽风啊?”
“算是吧!”童向南抢过钥匙,拉开门,回头道:“我本来就是保外就医,在外面等死。既然时日无多,为什么不做一些平常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
又再下起了雨。
我看了看仪表盘显示的时间——21点07。
顺带看了一眼码表,默默的缩回副驾驶,绑上了安全带。
宠物诊所的面包车,不能说是破车,也就五成新不到。
现如今,童向南开到了一百一的时速。
他很兴奋。
我心里就百感交集。
总得算起来,我跟童向南真正接触,或者说认亲后,相处的时间绝不算长。
可是当爷认了三阿婆这个‘姘头’,认了猴子这个亲外孙后,想起自己的身世,我多少有些落寞。
直到和童向南、童佳雯认亲,这种失落的感觉才有所挽回。
现在我身边超速驾驶的家伙,是我的亲人。
他很放飞自我,也许,他是自觉活不长了,所以尽情的释放着身而为人的最后疯狂。
我得说,他留给我的遗产虽然不多,但也算丰厚了。
可我怎么就觉得,我特舍不得他被烧成灰、被立碑呢?
“开慢点吧。”
我有点受不住了。
国道不是高速,这条路多少年都没大修过,破面包开到这样的高速,那个颠簸……
我又怀疑我自己喝酒了。而且喝多了。
“嘿嘿嘿嘿……”
童向南并没有减速,但却突然发出一阵怪笑,“外甥,我已经找到医治你的有效方法了。不过,那需要一点点时间。”
他根本没给我反应的时间,猛地扭头看向我,神情间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听说你想见老K?嘿嘿,现在,你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