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索性不吭声了。
闫冯伟应该也觉得我现在很白痴,但怕我下不来台,还是‘捧哏’说:“肯定是表面先溶化。”
我一手揪住封口的米胶,将皮绳拉长,“这么着……”
才刚一开口,啪嗒一下,皮绳居然脱出右手,弹在了我左手背上。
我疼的一呲牙,跟着和闫冯伟、曹新运对着发愣。
仔细一看,皮绳竟是从封口的米胶里给扥出来了!
我哭笑不得,把皮绳和成了空壳的米胶往闫冯伟手里一塞:“还用我解释吗?”
闫冯伟还有些愣怔,讪讪地说:“这是我弄来研究的,没那么结实。当时那根,不可能就这么被扥出来。”
“我懂了。”
倒是曹新运先反应了过来,“三七说溶化表面,不是外面,而是和绳子接触的内面。就算当初那根皮绳封的再紧固,因为皮绳本身的柔韧性,只要拉伸开,溶解液就能从细小的缝隙里渗进去。只要内面溶化到一定程度,就能像现在这样,把绳结从米胶里扥出来!”
闫冯伟是真迷在这上头了,木讷的问:“那怎么解死结呢?”
话音未落,曹新运已经解开了绳结,将平安扣取下来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本来就是裁缝,最擅长穿针挑线,只用了一根牙签,不到五秒就破解了老林家失窃案又一个‘不解之谜’。
曹新运重又将平安扣穿好,打了个更紧的结还给闫冯伟,做总结似的说:
“怎么把钥匙给外面的同伙,就不用说了。能想出这法子偷换钥匙的人,一定对米胶的特性更熟悉。再把生扥下来的米胶套回去,那就不叫事了。”
闫冯伟又呆了半天,忽然一拍桌子,“还是不对!”
他把皮绳往脖子里一套,“你们也看见了,以这皮绳的长度,玉佩就到我锁骨下面。我特么又不是死人,被人那么扥绳子,还能没感觉?”
“啪啪啪啪……”
我拍这几下手掌,是为吕信点赞,更是发自内心的佩服那贼偷的高明手段。
我揽住闫冯伟的肩膀,放低声音说:
“想在较短时间内使米胶表面溶化,有个最简单的办法,把薄荷叶的汁和口水混合,就能达到效果。
你试想一下,一个白白嫩嫩的小丫鬟,睡觉的时候,嘴里含着你的‘项链’。就算被你发现了,你好像也只会觉得她可爱吧?”
“我次!”
闫冯伟一拍大腿,“我特么好像还真记得,当时迷迷糊糊醒过来,觉得后脖颈子湿乎乎的!那小妮子在旁边睡得那叫一个香,那叫一个好看,我实在忍不住,就又……”
“打住!”我靠,再说下去可就是限制级了。
按闫冯伟说的,那时候的林勤恩还很年轻,精力旺盛,陪房丫鬟又是新的。
头几晚贪新鲜,能不折腾个精疲力尽吗?
这一来,对方就更容易得逞了。
不得不说,那窃贼对细节的拿捏,真是妙到了极致。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低声向闫冯伟问:
“闫哥,当时林家失窃,丢的东西很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