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哪些东西尽数被这心肝都黑透了的婆子拦了下来,成了她的东西。
“你说你不知道,我也懒得对你用刑逼供,那你总能说出来这东西出自哪吧?别告诉我你老家发了财了,连一个看院子的老奴仆都用上了这么值钱的东西,看来我顾家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顾湘宜的话满满的戏谑,老婆子的脸通红通红的。
顾恒钧咳嗽了两声,摆着手说:“拉出去,打到她说为止。”
“别啊!”那婆子瞬间慌了,跪着往前蹭了几步,就要来抓顾恒钧的袍角,却被顾湘宜一把踩住了手,哭求道:“奴婢什么都说!是柴管事,是他给了奴婢一笔钱,不让奴婢出房门的,奴婢也是被鬼迷了心窍,求伯爷原谅!”
“事到如今你还要我原谅你?”顾恒钧都觉得可笑,问道:“那若是柴春今儿非礼的是你女儿,你还能说得出这话吗?”
那婆子猛然睁大了眼睛。
她是有女儿的,自己男人成日在外花天酒地,曾经有一次吃醉了,被他的狐朋狗友冤枉偷了钱袋子,最后迫不得已,拿自己女儿低了债。
现在这件事还是她心底的伤疤。
顾湘宜又说道:“七妹妹的衣物吃食你都在克扣,父亲就是这么叫你照顾七妹妹的?今儿这顿板子你是挨定了,挨完痛快滚蛋。”
来人将那婆子架出去时,一个小厮走进来,声音极低的说:“伯爷,六姑娘,柴管事没气儿了。”
“送出去吧,注意别声张,让有心之人看见了去,七妹妹的名声就完了。”顾湘宜替顾恒钧吩咐着。
在这种极度愤怒和后怕之下,还能有这么个人替自己张罗,顾恒钧深感欣慰。可随着他转过头去看顾芳宜,却眉头不自然的一紧。
他说:“若不是你六姐姐惦记你,今儿亲自跑这么一趟,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危险?”
顾芳宜刚想回嘴,可一想到自己确实是被顾湘宜救了的,若是她说些什么,怕是到了顾恒钧耳朵里就成了她‘不知好歹’‘不知感恩’了,为了早日脱离这个破地方,她只得暂时忍了下来,装作脸很痛的样子不说话。
顾恒钧叹了口气,看着这女儿就觉得恨铁不成钢,吩咐道:“快去找个郎中来。”
忙活了一下午,身上冒了一堆的臭汗,顾湘宜美美的泡了个澡,从泡澡桶出来后,刚刚换上衣物,只听门外传来了秋杏的声音,说是玿笔斋来信了。
奇怪的是,她三天两头就到玿笔斋视察,若是有什么事直接当面就可以解决了,怎么还写上信了?
带着不理解的态度,她将信打开,里面的字迹是孙晓惠的。
偌大的一张纸,只写了短短两句话,意思是玿笔斋隔壁的凝露香东家回来了。
“凝露回来了?”顾湘宜蹭的一下站起身,连忙说道:“快将我头发擦干,我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