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婆子思索了一下,垂着头说:“六姑娘明鉴!柴管事进院后就说受伯爷的指示,要与七姑娘单独说话,叫奴婢去偏房里等着不准出来,奴婢这关紧了房门确实听不着外头的话,想着柴管事是伯爷身边人,哪里会想到他这般人面兽心啊!六姑娘您聪明着呢,可千万别冤枉了奴婢啊!”
顾芳宜瞪着着老婆子,眼中仿佛淬了火一般,若不是浑身疼痛难忍,嘴角也疼的厉害,她早就上去给她几个巴掌了。
这些日子那死婆子整天克扣她的伙食,每次好菜好饭到她手里都不剩什么了,本来整日不出院子,也不活动应该能长几斤肉的,可因只能吃到素菜的原因,她这段日子瘦了好些,倒是那婆子胖了好几圈。
顾恒钧是个疼爱子女的,哪怕顾芳宜犯的错误大,可是该罚的已经都罚了,在吃食这方面顾恒钧并不亏待她,一切都按照她喜欢的做,可这些顾芳宜所喜欢的吃食,到最后进她肚子里的却没几样。
至于那婆子每每那话羞辱她、让她气恼的事,那就更不用提了。
想她虎落平阳被犬欺就已经够闹心了,今日的事她这可能轻易放过这黑心的死婆子?
可还不等她说话,顾湘宜先开口问道:“你的意思啊,你并不知柴管事来这儿所为何事,也不知屋里发生了什么?”
婆子连连点头,想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六姑娘说的是,老奴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顾湘宜了解的点了点头,回过头吩咐道:“你们几个,去她所住的屋子搜一搜。”
果不其然,听见这句话后,那婆子顿时满脸惊恐,几乎是瞬间就看向了自己房间的方向。柴春给她的钱袋子还掖在枕头下面,一搜就会被搜到,这岂不是坐实了她收柴春好处的事?
可既然之前已经说出去了,打了包票了,现在想改口还有谁能信?
不过几个呼吸间,搜查房间的人就搜到了好些东西。其中不仅有柴春所给的钱袋子,还有平时将顾芳宜的好衣裳卖掉所挣的钱,每一笔这婆子都做了简单的记录,那记录的纸张被翻出来时,上面还沾了一点菜汤。
“竟还是个认字的。”顾湘宜将纸张拿到了顾恒钧面前让他看,还打量了一番那个钱袋子,钱袋子所用的料子不是次料,起码不是一般婆子能用得起的,这样一个袋子就算是拿出去卖也能卖不少钱,一个管空院子的婆子,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哪里用的上这么好的钱袋子?就算她现在开始看管起了顾芳宜,那月例也是一文没涨,不奇怪才怪。
顾恒钧愤怒的将纸张拍在了桌子上,瞪着她说:“还不说实话!”
婆子被他这一嗓子,吼得浑身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的解释:“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到这儿顾芳宜才明白,原来自己的父亲心里还是装着自己的,他命人送来了许多料子极好的衣裳,因她喜欢哪怕是穿不出去也送来了,只为了让她高兴些。还有哪些她爱吃的菜品,用料都不是便宜的,但也每天都吩咐厨房做完了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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