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荀功全笑得阴险,褚云驰一皱眉,感觉不太好。
如果说荀功全与狮虎山有勾结,只怕刚才追杀他的狮虎山众人已经赶上来了。
果然荀功全道:“我的援兵近在眼前,苍莩师妹,你若肯束手就擒,可不死……”
不想他话未说完,苍莩已经横刀指了过去。并没有一声口令,她的刀还未碰触到荀功全,底下人就已经打起来了。荀功全不肯与苍莩对战,缩到了后头。气得苍莩大骂:“是你爹娘养的就给我滚出来!”
荀功全只冷笑而已:“看你还能喊个几时。”
眼见着,战局混乱起来。庄尧带走了两百余人,李导手下两百人已变节投敌,护送崔四,留在郡里的,也有上百人,山上千余人,只余半数。荀功全带着李导手里的两百人,加上狮虎山五百余人,双方一时战得十分惨烈。
苍莩手下兵勇虽训练有素,却还要分神照顾庄尧宅邸的侍女人等,另有库房需要看守,打着打着连褚云驰都陷入战局,双方进入肉搏,弓箭也用不上了。苍莩占着装备优势,却因为有些女兵体力不济,也渐渐露出颓态。且苍莩一方心存犹豫,打得便不够勇猛,又事发突然,没个准备。苍莩也是红了眼,气得大骂,怎奈人心不好控制。
褚云驰见状,不得不对苍莩道:“你与他们说,我前日还见过李导。”
苍莩一惊,不知褚云驰这么说是个缓兵之计,竟信以为真:“什么时候?他可还好?若他回来,我定要打他一顿出气!”
褚云驰不过是诈一诈对方,不想苍莩当真了,只得说:“前日……午后。”
苍莩大笑,骂荀功全道:“你这贼孙!李导前日还去了县里哩!你撒谎骗得了谁!”
褚云驰也顾不得她的语气了,点头道:“你们那个李导,可是个跛脚,右手上有疤的?”
荀功全冷着脸,斩钉截铁地道:“一派胡言!”
底下人却都有些疑虑,打得都糊涂起来。只是狮虎山人不管这些,抽冷子地用力。反正半戟山人马也好,半戟山的叛徒也好,都不是自己人,谁顾他们死活。
褚云驰一计,拖延了片刻,苍莩的人却仍渐渐不支,只作退守之势。褚云驰心知曹猛得知他来找阿冉,在工地一战之后定会带人来救他,只是不知要到何时了,不知苍莩还守不守得住。如今,苍莩与他被围,四处都是狮虎山的人,褚云驰奔波了一晚上,也是疲累,怀里还有个阿冉,只咬牙坚持。
见苍莩,虽有疲态,却仍然挥刀砍杀,动作都不见慢的,也不由惊叹,虽脑子不大好,却是勇猛过人,更有耐力。这么一晃神,冷不防一把刀探过来,褚云驰一惊,闪躲不及,刀尖堪堪划过,阿冉惊叫一声。褚云驰还以为阿冉受了伤,正要低头看,却发觉胳膊又麻又痛,原来受伤的是他,阿冉看到他流血,才叫了起来。
不得不对阿冉一笑:“我没事……”
话未说完,又有人来袭击他,苍莩百忙之中还拧身帮他架了一下,语气也不好:“不会躲一躲?”
褚云驰抱着阿冉本就不灵便,再者他虽学过些武学套路,却也不擅长这种贴身打斗,方才救阿冉时,也是偷袭而已。
只是,褚云驰突然冷静下来,一直以来,他和阿冉不同于苍莩,是在被保护的中心里,此时已经有敌人接近了,难道说——他举目四顾,果然,苍莩的人已经被冲的七零八落,甚至已有侍女被狮虎山的人捉住了,那侍女正张口咬了人不放。眼瞅着就要被身后的土匪补刀,另一侍女却趁机夺了他兵器把人砍倒了。
褚云驰忙冲过去救人,不想那人却是个小头目,怀里还藏着把小刀,直直朝着褚云驰扎来,褚云驰大惊,只怕要命丧于此,谁知怀里伸出阿冉一双手,拼命抵着贼人的胳膊,褚云驰才趁机提剑抹了对方的脖子。
战到此时,褚云驰早已知道不好了,他怕是等不了曹猛来了。
于用兵上,褚云驰略懂一二,却也算不上有救治乱局的本事,只能叫苍莩把人手集中起来一致抵御。苍莩也明白这道理,勉强围起来抵御狮虎山人与荀功全等。
荀功全见苍莩已见败势,喊道:“还是降了吧!”
手下人也一起喊:“投降了吧!”
连外圈也在喊:“还不快快投降!”
荀功全得意:“你若投降,我还当你是个好师妹。”
却见苍莩脸上忽地露出一抹笑来:“我不给个狗贼当师妹!”
荀功全脸色一变,冷笑道:“那也怪不得我了,你若不降,我便要这半戟山都浸上你们的血!”
“呵,倒是好大的口气,不知道你上哪儿找那么多血,算过半戟山的面积吗?”
这声音从荀功全的身后传来,因为有些远,声音飘飘悠悠的,却十分清冷。
荀功全一愣,恍然回头,只见那外圈喊投降的,哪里是他的人,黑压压的一片,有骑兵有步卒,皆穿盔甲,一时竟有些懵了。
“冲!”其中一人,身着甲胄,除了披着火红大氅外,看着与身边骑兵无二致,声音却是女人,还有些熟悉,不是半戟山大王还是谁?
“大王回来了!”有眼尖的,已经喊出来了。
二百余人听命,直直往前冲。全身甲胄又有骏马□□,连马都有全副马具包裹,几个来回,外围狮虎山的人就被冲乱了。面对如此武装的骑兵,狮虎山一时都懵了,被踩踏的,被刺穿的,只余一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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