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城头可有床弩?”
马胜激动道:“回将军,城头东南、西南两处团楼内各置有一架床弩,尚有不少弩箭余下。”
谢迁欣然道:“很好!马都尉久经战阵,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今夜你的任务非常关键,我欲如此……这般……你速速前往布置,稍后我会将武器送来。”
“奚流风上前听令!”
奚流风在敌楼外百无聊赖,里面说了些什么,他听得一清二楚,胸中热血沸腾,偏偏那厮却不给他布置任务,他心中很是不爽。
此时听到这句,奚流风立马来了劲头,飞速来到谢迁身前,抱拳一礼:“公子,我来也!”
谢迁楞了一下,心中乐道:“这小子学得还真快,此前试飞之时我调侃他的话语,这么快便还给我了,孺子可教啊!”
他肃容道:“着你即刻挑选出四门城头守军之中善射之兵,将武器分发下去,并教会他们如何使用,随后便按此前计划在城头严阵以待!自我以下尚未领命的马平将官,全力协助奚流风守城!”
“谢心珏上前听令!”
众人听得一愣?这名字怎么听着不像男子的名字,正疑惑间,谢迁身旁一个瘦弱的小兵走了出来,笑眯眯的看着谢迁,抱拳道:“将军但有所命,心珏无有不从!”
众人心中愈发困惑:“这小子说话古里古怪,拳头小得比鸡子大不了多少,细皮嫩肉的能顶什么用?”
谢迁肃容道:“你的任务非常艰巨,着你即刻组织城中巧手妇人,立即赶制巨幅布幔,我有大用!具体细节,稍后我会单独交待于你。”
谢心珏高声称诺后,兴奋的回到他的身旁,望着谢迁满眼放光。
谢迁
又细细思索了一遍后,忽然想起一事,对谢心珏道:“还有一事也一并交给你,你可还记得南溪的竹地刺?即刻命城中铁匠火速赶造细小的铁蒺藜,多多益善!
如若城中铁器不足,便搜罗铜器铜钱炼化打造。”说完又俯身对她耳语叮嘱了几句,谢心珏展颜一笑:“将军放心,我定不辱使命!”说完便急匆匆的出了敌楼往城中而去……
谢迁这一连串的布置下去,敌楼内的众兵将激动不已:“谢公子真乃神人也,这一连串匪夷所思的布置,定然是有备而来,马平城有救了!”
众将校陆续领命而去,谢迁朝谢循和沈重深施一礼,朗声道:“二位大人尽管放心,今夜马平定教天下反贼知晓作乱的惨重代价!”说完便独自出了敌楼。
谢循一直目不转睛的欣赏着谢迁的一举一动,此刻他老怀大畅,谢迁方才那沉着镇定的神情,让他又回想起了此前南溪的那场恶战。
他心中笃定,信心高涨,对身旁沈重微笑道:“沈郡守大可放心,我儿有卧龙之才,此前那樊虎便险些命丧他手,他这一来,马平定能安然无恙!”
沈重惊叹不已:“有子如此,侯爷万幸!此战若成,子歌必定名震天下!以我观之,谢子歌定非池中之物,它日谢门再现辉煌,便在此子身上!”
谢循得意非常,捋须笑道:“承你吉言,哈哈哈!介时你我结成亲家如何?我这几日在城中可早已听说了,你那小妹容止端庄,贤良淑德,哈哈!”
沈重讶然道:“谢公昔年挂印归去,据说隐居南疆已有多年,舍妹尚未许亲之事,竟然都被你知晓了?
侯爷真乃隐士高人也!哈哈!此事我定会一力促成,子歌文武兼备,我正求之不得,哈哈哈!”
二人一同信步来到城头,只见城下不远处许多贼众正交头接耳,尚有许多贼人依然拜伏在地,更多贼人仍然在不时遥望着远处天空。
城头众人再次往那空中望去,只见八条青龙蜿蜒游走于天际,其中一条龙头之下赫然悬着几个巨大的绿光大字——“天君震怒,反贼当诛!”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这样的异像便是梦中也想象不出来,何况亲眼目睹?
谢迁同样被惊呆了,这可不是他原来的主意,他知道,这世上只有妙容和奚奴能完成这桩惊天壮举,这两位女子为了他,可真是豁出去了,便连天君圣旨都伪造出来了……
谢迁找了几个兵丁吩咐了几句后,便往奚流风处走去。
奚流风见他走上前来,笑道:“安排完了?此次你若能退敌成功,从今往后我奚流风便只服你一人。”
谢迁正色道:“流风,此前你我做的石弹雷震子还是太小,装不了多少铁蒺藜,杀伤力十分有限,此时赶制也来不及了,希望能一击功成,倘若错失机会,或许后面等着我们的,便是死战了!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奚流风极少见他如此严肃正经的表情,受到他的感染,顿时玩笑之心尽去,忽然指了指天空,正色道:“但求尽力而为,结果便交给天帝来定夺!”
谢迁目露欣赏之色,胸中豪气顿生:“我相信人定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