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拉将剑收回鞘中,微笑道:“夏士兰,你认识我?”
“我离开小镇的时候图尔大叔还没有孩子,我是从他与父亲的通信中知道你的。”白衣人一边说着,一边摘下了遮住面目的帽子,露出了一张中年男子的脸庞。
这是一张英俊的面庞,五官端正,剑眉星目,唯一的缺憾是他的脸色。夏士兰的脸上泛着奇异的蓝色光芒,使他看上去诡异而冷酷。
若拉道:“难怪进堡时,不知为何我却有着一种说不清的熟悉感觉,原来是你们。你们干嘛躲在这里装神弄鬼?”
夏士兰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回头我再慢慢跟你说。”抬头对着已经围了过来的人群高声道:“这是若拉姑娘,来自咱们的小镇。”
正在惊疑不定的人群听到他的介绍,顿时消去了方才的敌意,不少人纷纷围上若拉,有问好的,也有询问小镇情况的,若拉一时应接不暇,不知道应该先回答谁的问题。
巍恩趁机低声对文森特道:“我说怎么他的口音听着很耳熟,原来和老镇长的口音很相近。”
“大家静一静。”夏士兰朗声道:“先把罗伯特抬过来,看看他的情况。”
刚才交手时被若拉击伤的罗伯特很快被抬了过来,夏士兰蹲下检查他的伤势,若拉担心地望着伤者,暗自祈祷他不会有性命之忧。巍恩四下一看,发现在场所有人的脸上都和夏士兰一样,全都带着碧蓝的颜色。
过了一会儿,夏士兰道:“他昏过去了,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围在四周的人群顿时欢呼雀跃,若拉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接下来,巍恩三人随着夏士兰来到了地下另外一个房间,夏士兰请他们落座后,一位年轻的姑娘端来了茶水。
若拉四处打量了一下,问道:“为什么不到上面去说话?”
夏士兰苦笑道:“没办法,现在是白天,我们见不了阳光。”
若拉目光一凝:“见不了阳光?这是为何?”
“还不是咱们身上所背负的诅咒?就是它,把我们现在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若拉静了下来,半天方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唉,”夏士兰叹气道:“当年我爸不顾你父亲的反对,率领部分族人离开小镇到外面闯世界。刚开始的时候,一切还算顺利,经过一番拼搏后,日子也渐渐好了起来。”
若拉点头,对着巍恩道:“夏士兰的父亲苏尔叔叔是我爸的一位表兄,三十多年前离开了小镇,不知道我爸和你提过没有?”
巍恩“唔”了一声,道:“好像提过,我有印象。”
若拉道:“那后来呢?”
“后来?”夏士兰脸色凝重起来:“谁知道到了第三个年头,那传说中的诅咒果然发作,我们身上的血液逐渐开始变成蓝色,成为了一个蓝血人,而且血液慢慢凝结,遇到强光的照射时,浑身又痛又痒,皮肤会流出腐烂的脓汁。”说到这里,夏士兰手腕一翻,亮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小刀,麻利的在中指一抹,往水杯里挤出两滴血液,然后把水杯递到了众人的面前。
三人探头凑近一看,只见鲜血荡漾在水面上,凝而不散,仿佛是有形的固体,纯蓝的血花随着水纹慢慢绽放,妖异中掺杂着一丝艳丽,宛如一朵蓝色妖姬,美丽的让人触目惊心。
文森特悚容道:“好厉害的诅咒。”
夏士兰把杯子放回桌上,若拉道:“可是这和你们来到萨拉门托古堡有什么关系呢?”
夏士兰答道:“诅咒发作后,我父亲尝试了许多方法和药品,却没有任何效果。直到有一天,”说到这里,夏士兰本来还算平静的瞳孔里流露出恐惧之色:“在埋葬一名死去族人的尸体时,她的一个兄弟忽然跑进了教堂停放尸体,等待下葬的房间里,扑到了一具尸体的身上,抱着脖子又啃又咬,就像一头疯狂的野兽。我这辈子永远也忘不了那幅情景,当我爸带人把他设法制服后,他跪在地上,满嘴鲜血,牙齿间还夹杂着死者的皮肤。”
若拉听着夏士兰的描述,仿佛闻到了当时死人与活人之间弥漫的腐臭之味,一股想要呕吐的强烈感觉涌上心头。巍恩脑海里泛起一道熟悉的记忆,随即沉声道:“难道吸取正常人的鲜血,能够维持你们的生命,或者减少你们的痛苦?”
夏士兰诧异地看着巍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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