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陶温的话,让赵治想到了韩信胯下之辱,因为秦法严苛,私下械斗者,重罚甚至死罪,所以韩信愿忍胯下之辱。
陶温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当年秦惠王触犯秦法,尚且惩治其太师太傅,赵治若违法,亦必有严惩。
望着不断逼近的陶温,赵治忽然笑了,违法者竟然也开始叫嚷着走法律途径。
何其可笑。
难道这秦法只能管到守法之人,管不到恶人,以及凌驾于法律之上的人?
管不到凌驾于法律之上的人,这点倒好理解,就如秦始皇,秦法都是由他制定修改,哪有制定法律者,被法律约束的道理。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只是安稳人心的一种托辞罢了。
说犯法同罪是给你面子,便是不给你面子了,不同罪,怎么,难道你还要造反不成?
凌驾于法律之上的人不受法律约束,这点有理,可为何恶人,法律也管不了呢?
难道就因为良人好欺,你同他说法,他听。而恶人不守法,所以法律吓不到恶人。
甚至于恶人还用法律来恐吓守法之人。
赵治愈发觉得好笑,荒诞的世界,无论发生何事都不离奇。
再严峻的刑法,总有人无视。
不过,赵治听义父赵龙说过,陶家已经破产,为何这陶温还觉得能自己能无视法律呢?
他家不是已经没钱了吗?
有钱无视法律,赵治还能理解,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公平公正靠边站。
可无钱,法律不应该一视同仁了吗?
还是说,陶温只是单纯的在作死?
陶温挥舞着长剑离赵治越来越近,赵治已经能感受到长剑挥动带起的风。
陶温癫狂的笑道:“放心,我不会伤到你的,剑在离你喉咙还有一寸时,我保证会停止。”
若是不小心没停住……大不了一命换一命嘛,我一个破产之人换一个蒙毅侄子,划算的很呐。
陶温此刻的心理已经有些扭曲。
若赵治突然答应钻他的胯下,或者直接喊他爸爸,他反而会感到为难,觉得无趣。
“我便是站着不动,让你来砍,你觉得你能杀得了我吗?”赵治轻声笑道。
赵治自始至终从未将陶温手中的长剑,包括陶温放在眼里。
陶温闻言,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小兴奋,声音都有些颤抖道:
“赵兄说的不错,你即便站着不动,我也不会杀你,所以……你就站着不要动……”
陶温此时忽然感觉他之前想羞辱赵治的想法,都有了些淡化,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想干什么了。
只是看到手中的利剑离赵治越来越近,心中感到一种莫名的快感。
感觉这些时日,家里破产的压抑,被人嘲讽的愤怒,都得到了一丝舒缓。
就在陶温的利剑无阻无碍的靠近赵治的喉咙时,两个手指突然出现,夹住了利剑,使利剑无法寸动。
“你……你不说不动吗?”陶温握着长剑,艰难说道。
陶温使出浑身力气想拔出长剑,可长剑在赵治两指之间纹丝不动。
他甚至猛的用全力,将长剑向赵治捅去,可长剑依然不动分毫。
赵治的食指与无名指,在陶温眼中好似天堑一般,阻挡着他手中长剑的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