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实在太尴尬了。
“蓓蓓。”乾廷打破了沉默,再这么僵持下去的话,他就感觉怪不自在的。
“呃?”蓓蓓下意思地抬头望着他,眼神有点迷茫,发懵。
乾廷沉静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神色间多出了一抹少见的认真:“今天的事,谢谢你。”
原来这是他来的目的!
蓓蓓心头巨震,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没听错吧?乾廷居然对她说:谢谢?
“那个小乾子,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现在是对下午的事感到抱歉,你是想说对不起吗?是不是这样啊?”蓓蓓的眼睛亮了,巴巴地盯着乾廷,火辣辣的。
乾廷额头上的青筋突了突,嘴角微抽,板着脸说:“周蓓蓓,别得寸进尺啊”后边那“啊”字明显是故意拖着尾音,以显示出警告之意。开什么玩笑啊,他乾廷何时对人说过“对不起”骄傲如他,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已经算是他的最大限度了。
不过嘛,蓓蓓这回是懂了,乾廷嘴上凶,不肯承认,可心里就是对下午的事感到歉意了。至于他说不说出“对不起”三个字,已经不重要。
这大晚上的,蓓蓓却仿佛看见了春花灿烂,心情陡然间大好,先前的郁闷一扫而光,笑嘻嘻地看着乾廷,那眼神似乎在说:算你小子有点良心!
蓓蓓此刻完全忘记了自己几分钟之前还说要跟人家绝交呢
蓓蓓很好哄,可以说,根本就没需要乾廷哄,他只是往那里一坐,心平气和地与蓓蓓说上几句话,不再绷着脸吼她,蓓蓓的委屈就会莫名地得到抚慰,这傻丫头,甚至在心里默默地想:也许下午被乾廷吼了,并不是一件坏事,如果不是那样,他现在就不会出现在她房间了。她喜欢这样与他聊天,面对面看着对方,即使是他对她半点非分之想都没有,她依然感到无比珍惜这一刻因为只有这种时候,乾廷的眼里才会有她就算只是被他当作哥们儿也不要紧,总好过被他无视是的,她的这份暗恋的心事,竟是这么的渺小。
位于市区某个角落的天主教堂,是本市唯一的一座。古老斑驳的围墙,一砖一瓦,虽然有些陈旧,但依然无损于它的美丽,静静地诉说着岁月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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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内,正中那高高的耶稣和十字架,俨然散发着一股庄严神圣的气息,有安定人心的作用。从这教堂外进来,慢慢地走到神像下,感受着温宁平和的氛围,不管你的心是浮躁还是悲伤,都会奇迹般的找到一种依托。
说不清楚前来的人,他们是清醒还是迷茫,但至少,在这短短一会儿的时间里,你能清晰地感受着自我的存在。与其说耶稣是救世主,其实在很多人心里,他更像是一位善于倾听的长者。
现在正值黄昏,教堂里的人少,文菁已经在这儿坐了一个小时了。
虔诚的小女人,双手合十,清秀的面容上沉静温和,嘴里喃喃地低语:“仁慈的主,请指引他方向吧也许他还没找到回家的路,主啊”这时奔后。
文菁这是第三次来教堂了,一个礼拜来一次。只是祈祷是不够的,文菁的心理障碍十分严重,她在祷告之后会找神父告解,把心里的一些话讲出来。这些话,也许平时她在好朋友面前也没能说得出口。前两次告解之后,文菁觉得心里轻松了一点,虽然只是暂时的,这种轻松的感觉只能持续那么一会儿,但是对于她来说,已属不易了。
文菁从座椅上站起来,抬眸间,无意中瞄见前边烛台背后一闪而过的影子
文菁禁不住浑身颤了一下,心头蓦地涌起一丝寒意,是有人在偷窥她吗?这种感觉很不舒服,下意识地回头见后身的座椅上依稀还坐着几个人,文菁的心这才放宽了自己真是多虑了,这里是教堂,又不是私人地方,或许是她的错觉,或许是别人并没有看她呢
文菁不再多想,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不一会儿,文菁就已经坐在神父面前开始告解了。隔着告解亭,文菁很虔诚地坐在凳子上,小小声地诉说着,不知什么原因,今天这神父格外地少言寡语,几乎都是文菁一个人在说,他只是偶尔低声嗯嗯。
“神父是不是因为我犯下了不可原谅的错误,或者是我不配得到他的爱,所以他才会这么久还不回到我身边?”文集显得很无助,苍白的脸色近乎透明,蹙着眉头,那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很是惹人爱怜。
文菁等了老半晌,等着神父开解开解,可奇怪的是,神父不说话。
“神父?罗神父,您今天怎么不说话呢?”文菁略为好奇,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往告解亭里瞄。
告解亭里蓦地发出轻微的异响,里边那男子似是有点慌张,紧接着,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神父不停地咳嗽,听起来十分难受。
文菁明白了,神父这是身体不舒服。
“罗神父,真对不起,我不知道您今天身体抱恙,我还是改天再来吧愿主保佑您我先走了。”文菁歉意地向告解亭比划了一个十字花的形状,然后转身往外走去
前边不远处走道上急匆匆走过的身影,那个中年男人才是罗神父!让文菁怔了一下“咦,奇怪了,罗神父不是在告解亭吗?怎么一下子跑那里去了?难道说,在告解亭里的不是罗神父?那为什么有人要假装成罗神父啊?”文菁茫然地眨眨眼睛想不明白。(七千字更新。28号至31号不能上网的亲请现在就投月票吧,能上的就请留到那几天翻倍投,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