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菁是被蓓蓓给敲醒了,可蓓蓓却因为当时乾廷对她凶巴巴的,心里可憋屈呢,今天收摊之后,蓓蓓一路冲回家里,进门就直接奔卧室去了,关上门,老半晌都不出来。
这段时间蓓蓓其实遇到了不少事,只是她习惯了自己扛着,加上文菁的状态欠佳,暂时不适合作为倾诉的对象,好在她有几次在电话里跟于晓冉发过牢骚了,不然还更难受。人都是需要朋友的,特别是心事重重的时候,憋在心里固然是一种强悍的心理承受能力,但在能排解的情况下还是不要太压抑着自己,能讲出来是最好了。
心情本就烦躁,乾廷还凶她,就因为她斥责了文菁。蓓蓓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趴在床上,压在枕头上,嘴里絮絮叨叨地低喃:“哼乾廷你个没脑子的猪文菁是我的好姐妹,我怎么会真的狠心骂她呢?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是非不分的女人吗?我不过是为了刺激文菁,让她早点觉醒,不要再那么消沉下去你连这都看不出来哼哼你是怎么当黑道老大的?你脑子是不是豆腐做的,一晃就成豆渣了”
蓓蓓越说越心酸,她从来不知道,暗恋一个人会是这么脆弱,即使对方一个愠怒的神情,冷厉的目光,也能把你的心狠狠撕扯着,他眼里永远都只看得见文菁的痛,文菁的泪,别的女人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他根本就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更不会在意他的言行是否伤人。
蓓蓓那是不知道,乾廷还没表现出他最绝情的一面,想当初在英国伦敦的时候,文菁和小元宝就曾不止一次地见过他当面拒绝女人的追求,而且是很不给面子那种,能让人自打那一次之后再也提不起勇气对他表白比如那个送巧克力的女孩子,乾廷毫不掩饰地说自己不会喜欢她那种类型,可把人家姑娘给当场气跑了。
蓓蓓内心的酸楚,无人知道,这扰人的心事,她一直小心翼翼地藏起来,但她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她不可能像神仙那般伟大,偶尔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的小怨念今天乾廷在文菁面前吼了蓓蓓,明显地,两个女人在他心中的位置一目了然,或者说,蓓蓓在他心里,从不会被做为与文菁比较的对象,对于他来说,文菁就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存在。
蓓蓓深知这一点,她承认,自己当时真的嫉妒了,如果不是因为文菁是她的好姐妹,她一定不会就那么跑掉。可这一点小小的嫉妒,不过是人之常情,最终还是会被蓓蓓不断地催眠自己而压下去乾廷爱文菁,那是他的自由,爱情是顺其自然的事,就算乾廷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蓓蓓的心事,蓓蓓也不会埋怨文菁。她的理智有时十分惊人,这种诚挚的友情也正是乾廷愿意与蓓蓓做朋友的原因,他看到了蓓蓓身上那种可贵的精神,对朋友推心置腹,加上于晓冉,这三个女人之间的友情,很纯粹,不带任何利益关系,这是最让人向往与羡慕的地方。
一阵倦意袭来,蓓蓓的眼皮有点重,慢慢从床上起来,闷闷不乐地拿好换洗的衣服去浴室洗澡了
蓓蓓的伤势早就复原了,脸蛋不再有淤青,红肿,她这张可爱娇俏的娃娃脸又重现光彩,特别是在沐浴之后,身上香喷喷的,脸蛋白里透红,润润的,粉粉的,穿着紫色的紧身纯棉t恤衫,毫无保留地将她的魔鬼身材给勾勒出来乖乖呀,这妞今晚洗澡过后居然没有穿文胸,好在有睡袍遮挡了一下,现在脱下外边那件睡袍,她胸前那诱人的风光简直比不穿还让人喷血!
蓓蓓缩进被子里,困了,可脑子里总是会时不时窜出来一个妖孽男,他冰冷的眼神让她浑身不自在
蓓蓓还没消气呢,咧咧嘴,自言自语:“小乾子你这猪脑那样凶我,你以后别指望我再给你做炒蛋饭吃我我要把阳台门锁起来,我看你怎么偷偷跑来我要我要跟你绝交!”
“绝交?你确定吗?”一个熟悉的男声像是来自遥远的太空般飘渺,一下子惊了床上的蓓蓓。
蓓蓓情急之下,浑然忘记了自己现在没有穿文胸,气愤地从床上跳下来,叉腰对着那个从阳台门进来的男人
“你我忘记锁门了,你别得意,下次你一定进不来!我就是要绝交,谁让你那么可恶的?哼,真以为我周蓓蓓那么好欺负啊?成天被你呼来喝去的,姑奶奶我受够你了!”蓓蓓用鄙视的目光瞄着乾廷,看上去十分潇洒,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心里多紧张呢,心跳早就极速飙升了。
乾廷没有生气,只是那双魅惑人心的桃花眼里流露出奇怪的神色,睥睨着蓓蓓,然后,蓓蓓居然破天荒地看见乾廷别过头去,俊脸微微泛红
“哟呵呵,你惭愧了?知道姑奶奶我用心良苦了?文菁和小元宝现在没事了吧?呵呵呵呵”蓓蓓皮笑肉不笑地讽刺着乾廷,却见他不反驳,也不回嘴,只是坐在椅子上,目光略有些躲闪,就是不正眼瞧她。
这可把蓓蓓给气坏了,这个男人自己到底是怎么会对他动心的?瞧瞧啊,这么目中无人,来是来了,可态度一点都不好!
“哼,真不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蓓蓓不悦地瞪着他,这张祸国殃民的脸怎么越看越是感觉欠揍呢?
“咳咳我说哥们儿,你能矜持一点吗?先把你的睡袍穿上再跟我说话。”乾廷看似轻描淡写地这么一说,蓓蓓愣是听出了一丝调笑的意思。
“矜持?你让我矜持?你不是不把我当女人吗,我”蓓蓓的目光正垂下来落在自己身上,这一看不打紧,蓓蓓顿时感觉天雷滚滚眼里只剩下那显眼的两颗
蓓蓓猛地转过身去,脑子一片空白糗大了!她怎么忘记自己没穿文胸了,还就这样和乾廷说了好半天的话神啊,一道闷雷劈死我算了!
蓓蓓用神速穿上睡袍,脸已经红得滴血了,先前那理直气壮的样子荡然无存,龟缩着脑袋,苦着脸,万分纠结。虽然说眼前这男人早就看光了她全身,但那也是突发事件,为了救她所致,而她刚才那副样子,实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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