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死行尸走肉的麻木和绝望。
穆云诃没有在咆哮和暴怒,他好像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沉重的闭上了眼睛,久久无言。
洛芷珩也不好受,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样快死了?她看着王妃的脸,只觉得命运无常。多可笑,他们今天刚刚杀了李侧妃,让穆云锦品尝到了那种留而不得,不舍又万分心疼和无能为力的滋味,现在就轮到他们来品尝这滋味。
“你开药吧,记住,不惜一切代价,钱财药物全都不用省,只要能维持王妃生命。”洛芷珩能做的,就是在那些死物上不做贪恋,尽上最后一分心力,这可能是她这个不称职的儿媳妇,最后能做的了。
王妃渐渐转醒,穆云诃坐在她床前看着她,王妃好一会才能看清人似的,竟然浅笑起来,她声音很沙哑:“云诃来了?珩儿也来了?真好,还能看见你们。”
“为什么要这样做?”穆云诃一开口就是责问,可是声音依然是沙哑的。
王妃垂下眼帘,半晌才反问一句:“他回来了是不是。”
穆云诃奇怪于王妃哦的话竟然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和淡然,似乎一切已经了然于心。
穆云诃知道王妃问的是谁,他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强制的压下怒火,平静的问:“谁告诉你的?”
“我知道,他回来了。你们要杀了他的心头肉,他怎么能不回来?我一直知道,李芳菲是不一样的,纵然她那么恶毒猖狂,可是他还是最爱她。他们之间,有一段我们这群女人永远无法插足的过去,那段过去可以支撑着他任由她胡作非为而不管不顾,甚至可以让他对她一如既往的包容和信任。”
“我从来不知道,你父亲是会笑得。那一年我嫁给他,一年里,我安分守己,就在自己的院子里等着他的恩宠,我和一般女子一样,仰慕英雄,我见到你父亲的第一眼就爱上了他。可是他对我只有冷淡,冷漠,和厌恶。”
“李侧妃会经常来挑衅,我都会忍耐,因为我知道,我是正室,李侧妃一辈子都只能屈居于我之下。可是我错了,错的离谱,那天我看见你父亲抱着她在花园里,任由她撒娇玩闹,他只是在一旁护着,就像……你对珩儿那样,生怕她摔着磕着碰着。可是你父亲不如你,他是长情,却不专情。云诃继承了我的专情和他的长情,珩儿有幸得找这样一个男人,你是女人里最幸福的,我和李侧妃都比不了。”
王妃说了很多话,很多年轻时候他们不知道的过往,王爷竟然对李侧妃那么细心体贴,王爷还会为李侧妃簪花画眉,甚至还会将李侧妃的儿子举到他尊贵的头顶,放在他高贵的脖子上。
那样冷酷的男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做这些?而李侧妃又是怎么能这么不知惜福的走到今天这般丧心病的一步?洛芷珩觉得匪夷所思。
“我不想听他的事情!那样愚蠢的男人,我用不着继承他什么。我这辈子一个女人足以,他的花心活着长情都和我无关。我对阿珩好,是因为阿珩值得我为她掏心窝子,他用什么来和我相提并论?”穆云诃的话充满尖锐的棱角,不屑和厌弃。
王妃心口隐隐作痛,他的儿子从小没有父爱,长大后竟然已经厌弃他的父亲到了这种地步。她这个做母亲怎么能不难过?
“你父亲有他的苦衷和无奈,他的身上有好多伤口,好几处是致命的,他是一个英雄,他不糊涂,我相信他都知道也都懂,但情之一事又岂是明白就能理清的呢?云诃,你别恨他,母亲知道你为母亲抱不平,可是别恨他,他终究是你的父亲。”
穆云诃阴沉着脸,不再言语。好半晌,他忽然阴森森的看着王妃,冷声怒问:“你跳下池水寻死,就是为了看看他会不会来看你?”
洛芷珩震惊的抬头,不是吧,这种方法来试探一个男人?
王妃却沉默了,于是满屋子窒息的沉默铺天盖地而来。也许穆云诃和洛芷珩也都想知道,穆王爷究竟会不会来?
那一天,穆云诃和洛芷珩就这样陪着时日不多的王妃,从正午等到黄昏,在等到夜晚时分,这么长的时间,穆王爷不可能不知道的,将军府的人也已经送过消息给他了。可是,他没有来……
他用他的绝情和冷酷,清清楚楚的给了他们答案,他不会来!
那一天,穆云诃面目狰狞的对王妃说:“我不会让你见他,就算他以后再来,就算你埋入黄土,他都休想在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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