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因此,河北割会触动他的利益,估计他也不会多管。
宋朝皇帝只要能让金军退兵,什么条件都是会答应的。
所以,宗望觉得,其他条件都好谈,唯有河北必须割让。他有信心拿到这一片广袤的膏腴之地。
现在,他所想的是将来如何治理河北一地。显然,汉民对臣服大金还有抵触情绪。而相州的赵构也组织了大量的民兵,这些都是未来金国的麻烦。女真人就那么多点,若陷在河北战场,根本就不够用。
要想治理河北,必须以汉治汉。
在河北弄一个新的隶属于金国的小王朝做为缓冲带是最佳选择,至于这个王朝的皇帝和大臣由谁来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搭那么一个架子。
本来,宗望还在为未来这个小王朝的傀儡人选而头疼,但是昨天夜里,当金军彻底占领城北地带,俘虏了几百大宋朝的官员之后,一切都不成问题了。
从这批人中找一个人当皇帝,然后把这些官员全送去河北,各司其职,文武百官都是现成的。
“哈哈,就让他汉人自己去打自己吧。将来,山西、河北、大宋相互攻伐两败俱伤,等汉人势弱,我大金自可从容收拾乱局。”想到这里,宗望得意地大笑起来。
这一笑笑得他浑身发热,说起战略眼光,宗望认为自己怎么说也比那蛮横无礼只知用武的宗翰不知强上多少。他扯开棉袍,将发热的胸膛对着冷风一阵猛吹,感觉惬意无比。
“禀告二皇子,张邦昌带到。”一个卫兵提着瘦小的张邦昌过来,狠狠地将这个大宋的宰相扔在地上。
“不可对张相无礼。”宗望和气地笑道:“快扶他起来。
张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那个女真卫兵看了张邦昌一眼,却没有动。
张邦昌虽然狼狈不堪,却依旧风度偏偏地站起来,拱手道:“见过宗望将军。”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宗望了,彼此都很熟悉。上次随赵构去金营议和的时候,他吓得痛苦流涕。宗望看他可怜,还安慰了他几句。
金人心思单纯,都觉得赵家皇帝把这么一个糟老头子弄来议和有些过分,对他很有好感。
因此,这一次,张榜昌并不觉得害怕,他拱做礼:“小老儿已做了将军俘虏,即将做将军的奴隶,哪里还有什么好消息可言。小老儿年老体衰,只怕无法替将军做活了。”
宗望叹息道:“张相位高权重,又是个实诚人,不似其他宋人那么奸诈。我尊敬你还来不及,怎么肯让你做我的奴隶?”他边说着话,边抓着胸口。
张榜昌看他粗俗无礼,心中鄙夷:真是个蛮夷。
他问:“既然不要小老儿做奴隶,干脆杀我好了。”
“不不不,我不杀你。”宗望笑道:“我打算同宋人开启和谈,罢兵不战。你觉得如何?”
张邦昌大觉意外,微一思索,立即大喜:“二皇子真是个懂道理的人,宋金乃兄弟之邦,战端一起,生灵涂炭,平白耗损国力,对大家都不好。能不打就不打吧。”
“恩,既然张相也这么说,我决定了,立即重开和谈。”宗望看了他一眼,将棉祅一抄,说:“我的条件是宋朝割让河北给我大金,一旦宋帝点头,我就撤兵。不过,走的时候我想带你和被我俘虏的百官去北京。”
张邦昌大吃一惊,忙道:“既然两国和谈成功,自然要遣返俘虏,怎么还羁押我等。这未免也太没有和谈的诚意了吧?”
宗望抽了抽鼻翼,突然说:“河北真的好大啊,即便给了我们大金也管不过来。张相是我的老朋友,如果不麻烦,我想请您帮我管理河北之地,若你觉得人手不足,我把这群百官都交给你,让他们辅助你。”
“啊!”张邦昌惊讶地叫出声来。
宗望不紧不慢地说“怎么,张相不答应。”
“我,我,我”张邦昌突然又大叫一声,猛地朝宗望身边的卫兵扑去,伸手去抢他腰上的弯刀。
“大胆!”卫兵一声怒喝正要动手。宗望却一声暴喝:“由他去。”
铿锵一声,张邦昌已经抽出了弯刀,浑身颤抖地指着宗望:“宗望将军,你这是在逼我做乱臣贼子我我宁死不从!”
说完话,手一回,就朝自己的脖子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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