鹞子还是低估了东京城密如蛛网的街道,本以为骑兵)3街一路冲下去就行。加上天又黑,这一千游奕骑在开封城里冲了半天,竟迷路了。他们从西水门进城之后,就一路向北猛冲,按路程计算,现在应该已经达到西殿司一带。
西殿司一代紧挨天波门,是东京商业区的最北面,只要冲过去,地势也开阔些,利于骑兵的进攻。李鹞子以前在禁军时领了军饷,也曾经进过几次城,后来又在城中住饼一段时间,对东京城中街道的大致方位还是有所了解。
又解决了两支金人百人队,冲了半天,眼前除了店铺还是店铺,竟无头无尾。
东京实在太大了,大得一般的人无法想象。
现在,满城都是喊杀声,也不知道是敌是友。而骑兵们则昏头转向地看着眼前纵横交错的街道,不知道该去哪里。
李鹞子心中也是恼火,他猛地拉停战马,侧耳听了听周遭的动静。可满城皆如沸腾的油锅,又听得出什么来?
一千骑兵见主将拉停马,也都同时停了下来。
见李鹞子呆在那里,梁云龙忙问:“李将军,这是哪里,哪里有女真人?”
“天太黑,看不真,也不知道,你说,我们这是在哪里?”
梁云龙摸了摸胡子,有些气喘地对李鹞子说笑道:“李将军以前在东京呆过这么长时间也不识路,我等都是山西人,就更不知道了。”厮杀了这半夜,他也累了,手上全是血。这一摸胡子,一不小心在脸上摸出一倒暗红色的五爪印。
“该死的。”李鹞子指了指旁边一家店铺“敲开门,找人问问。”
“是。”一个骑兵跳下战马。提起脚正要朝门上踹去。却听得远方传来一片喊杀声。抬头看去。一片繁星一样地火把。
众骑兵都是精神一振。
梁云龙:“李将军。敌袭!”
“嘿嘿。我不去找北奴地麻烦。他们反送上门来了。”李鹞子一声冷笑:“准备冲锋!”
所有地骑兵都同时抽出马刀竖直地举在胸口前。只待他一声令下。就将敌人杀个片甲不留。
渐渐地那群敌人靠近了。等靠近时众骑兵仔细一看。都呆住了。
这哪里是女真人,分明就是一群开封市民。
看看他们,手中的武器五花八门,身上又是血又是泥。为首几人更是离谱,他们脖子上吊着两颗金人的头颅,神情狰狞可怖。
为首那人气喘吁吁地大喊:“哪个是杨破虏将军,我等汴梁男儿前来参战。”
李鹞子一看这群乱七八糟的队伍眉头就不为人知地一皱,他大声喝道:“问一下,这是哪条街,哪里有金人的军队?”
那群百姓的头领就是先前那个叫什么于大哥的泼皮,他听李鹞子问自己,忙拱手道:“这里是南门大街。前面就有一支金军,我们也是刚听那边的兄弟说的。这不就跑过来通知将军,将军,可要我们帮忙?”
“南门大街!”李鹞子闻言暗叫了一声晦气。他本想向北面冲去,可在这街巷里拐来拐去,居然拐到南门大街了。这一片是东京最繁华的商业区,第一次开封大战时,他也到这一带来玩过一次,对这一片还有些印象。
南门大街附近最出名的店铺有好几家,都是全国第一流的老字号。比如:温州漆器、唐家金银铺、孙好手馒头、李家香铺、曹婆婆肉饼
可是说,这一带是开封最精华的部分,集中了东京一城半数以上的财富。不用细想,金人一定不肯放过这个膏腴之地的。
看来,要杀金贼,此地正好。
那个叫于大哥的人还在絮叨,李鹞子已经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又怕那群市民过来冲乱了骑兵队型,立即打断他的话:“不用你们帮忙,战斗是军人的职责。”
他狠狠地抽了战马一鞭子,大声下令:“进攻,方向正东!”
一千骑再次呼啸而去。
被抛下的众市民都傻了眼,上万人都停了下来,齐齐那眼睛看着于忆。
“怎么又跑了!”
“我们追了多少次了,还没追上。”
“人家四条腿,我们两只脚。”
众人都有些泄气,皆说:“还是别追了,咱们另外找地方去寻北奴杀!”于忆一咬牙“不行,各位乡亲父老,河东军都是骑兵。据那边跑过来的弟兄说,敌人在街上筑了街垒。河东军的好汉们都是骑兵,冲不起来。要想解决敌人,还得靠我们步兵。各位,是好汉的,咱们继续追。”
“是啊!若遇到敌人的街垒可如何是好。”
“弟兄们,叔伯大爷们,咱们追上去呀!”
“杀!”人潮又汹涌起来。
开封的城北在从前是有名的骡马市,街道倒没有南面那么狭窄。
太阳落山之后,黑暗降临整个城北地带,天气骤然冷了下来。连连战争,骡马等大牲口做为战略物资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市场上了,但冷风中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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