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被骗吗?也许那对夫妻是骗子,如今这世道,招摇撞骗的人可不少。”门房将银心和那对夫妻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觑了她一眼,冷冷的道。
“不会的,他们看起来不像骗子。”银心笑着回答。
门房只觉得她是个蠢蛋,懒得理她。
事实上她向来有着神准的直觉和好运势,像上回的假撞车真敛财,她察觉有异,果真是诈骗,在强盗要捉她和小姐时,她跑去搬救兵,祈求能有人相救,马文才的马车就在下一刻出现,所以靠着直觉做事,是不会吃亏的,遇上坏事,也能化险为夷。
不过,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后知后觉的想到,她把马公子给她的银票拿来助人了,这样买画还够钱吗?她数了数,还有四张,应该不要紧的。
就在这时,一名年约六旬的老人踏出了门。
银心看到门房对他毕恭毕敬的,马上猜出他的身分,赶紧冲上前去。“李大师,我想向你买一幅画。”
“买画?”李仙勇瞟了他一眼,再听门房说他是帮人买的,问道:“帮谁买的,那人怎么不自己来?”
“我是替一位马公子买的,他想送画给他爹祝贺生辰,所以”她老实回答,完全忘了马文才说过李仙勇不愿将画卖给他,不该提起他的名字。
“你是说马首辅的大公子?”李仙勇的老脸马上浮现恼怒。“不卖!”他越过他往前走,欲搭上马车。
银心看着李大师上了马车,还想追过去,却被门房拦了下来。
“原来你是帮马公子买画,你不知道大师最不爱将画卖给当官的吗?马公子还频频出高价,认为有钱能使鬼推磨,咱们大师志气比天高,最不喜欢别人拿钱权来压人,更不会卖画了。”
她顿时恍然大悟,也知道自己这是弄巧成拙了,可是“我已经答应马公子要帮他买画的,我等大师回来再求他。”
“你真是不死心!”门房摇头道。
银心耐着性子站在门外继续等,正巧看见有个姑娘跑了过来,后头还有一郡人追着要捉她。
“爹,我不想去花楼”
“死丫头!你去当花魁就能吃香喝辣,有什么不好?!你是想要你老子我被讨债的逼死是不是?!”
银心这才晓得,原来是那姑娘的父亲欠了债,要把女儿卖到花楼,她没想到世上竟然有这种父亲,她义愤填膺,挺身而出道:“我替你们还钱好了。”说完,她又掏出了银票。
待眼前闹烘烘的一群人离开后,她才猛然回过神来,糟了,她又花了马文才的钱等等,剩下多少了?
“没半张了!”她尖叫道。
门房睨了她一眼,好似在笑她果真是个傻瓜,但眸光中像是又多了些赞许欣赏的意思。
正当银心捉头烦恼她没钱买画时,李仙勇回来了。
见她仍在,他鼻哼一声,就要进屋,但门房走向他说了什么,他顿时停下踏入门坎的脚步,一脸诧异的看向她。“听说你把身上的银两都给人了,那你打算怎么买我的画?”
银心表情局促,想了想,吶吶的道:“我、我李大师,请让我来做苦工抵画吧。”
“混账!你以为你值多少银两!”
银心肩膀一缩,果然挨骂了。
“进来吧。”
咦?银心错愕的眨眨眼,还没反应过来,只见李大师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大师要你进去就进去。”门房在一旁催促道。
难不成真要她做苦工?不过也没办法了,她豁出去的卷起袖子,跟了上去。
门房见状,摇头笑道:“没见过这种傻瓜,难怪会被李大师另眼相看。”
银心一进李府就是一个下午,离开时,已是傍晚时分。
她脸上带着傻笑,怀里揣着一个长方形的包袱,一踏出门坎,便被拦了下来。
“我们少爷有请。”
银心认出这是马文才的小厮长春,顿了一下,才惊讶的想,马文才来接她?
她看到马家马车停在巷口,兴匆匆的奔过去上了车,就见马文才坐在车上,因天色暗下,车内只点了光线微弱的油灯,她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不过她知道自己可是欢喜得很,马上献宝似的把包袱交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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