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萧统一挥手,刚刚加冠加冕加延的少年天子完全是成熟打扮,而见他挥手,众人自然也安静了下来。醉露书院
按照惯例,皇帝说话,那根据奇怪图纸绘制出的几个铜喇叭自然也摆到了他面前,也就是原始的扩音器了。萧统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如今海内蒙尘,鞑奴窃器,荼毒中华已有十余年也。”
试了试声音,看起来扩音效果不错,而下面的官民们显然对这种演讲也没有听闻,因此都伸长脖子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萧统满意的点点头,接着说道:“朕虽冲龄践祚,蛰伏台岛五年之久,如今兵甲已足,大军已备,粮草已丰,正是提锐旅,渡沧海,光复中原之际,大家说对不对?!”
“对!”下面的群众果然很配合的高呼着,萧统自然晓得这是谁的功劳,没办法,想要煽动群众就必须组织群众,而组织群众对于被荼毒多年的萧统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
萧统见群众欢呼一阵,声势稍缓,便轻轻挥手,下面的人也就稍微安静了一点“诸位臣民,方才,鞑奴居然不自量力,意图派人行刺于朕,如今已被诛杀,朕决定,将此人首级悬于旗杆之上,以祭我军必胜之道,大家说好不好?”
“好!”不消说又是一阵山呼海啸。醉露书院在下面的百姓看来,刚刚加冠的天子一身甲冑,手持长剑,声如洪钟,神情坚毅,在金色阳光普照之下,隐然一股天子之气,蓬勃而出
“昔日陆放翁临终有诗,云:
死去原知万事空。
但悲不见九州同。
王师北定中原日。
家祭无忘告乃翁,你们都还记得吗?告诉朕。你们还记得吗?”萧统就像后世某些人在造势晚会时做的那样,把手放在耳朵旁边,大声做倾听状。
这一举动果然有效。下面的百姓纷纷高呼“我们记得”“死也不敢忘”
见群众情绪再创新高,萧统马上神色一肃,道:“自从靖康以来,我大宋历代先君,虽然是夙兴夜寐朝乾夕,我大宋军民虽然是不屈不挠坚贞忠毅,无奈鞑子猖獗,天不在我。遂有如此局面,可是,难道我们认命了吗?难道我们的兄弟姐妹们。醉露书院被鞑子欺侮凌辱,我们的祖先宗庙被鞑子践踏。这些都算了么?都可以一笔勾销了么?”
“我们决不能忘记!”有人振臂而呼,众人马上响应。
“不错!”萧统挥手,朗声道:“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忘记仇恨就意味着数典。所幸天命毕竟有所归。如今,台岛之上兵精粮足。大陆之上民心思顺,朕乃是皇天后土之所遣,正要率天下百姓光复河山!今日,朕要向天下士民百姓郑重宣示,朕,不日将亲率大军五十万,渡海北伐,直捣幽燕,再造中华!”萧统“铿”的擎出长剑,遥指东北,寒光四射。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下面的天机阁人员们也想不出什么新词了,也只好发动百姓山呼万岁了,不过这一次却没有费什么力气,毕竟皇帝公开站出来用大喇叭演说,这一套应付这时候的百姓还是太容易了,不少天机阁的人也情不自禁地“入戏”了,而放眼望去,下面已经跪倒一片,无数的耆老已经泪流满面。
这时,萧统悄悄对旁边也一脸激动的陆秀夫道:“差不多了,该收场了。”
于是,便由陆秀夫出面,宣布今日皇帝将大开筵席,款待前来观礼地官民百姓,一下子众人齐声高呼,而当撞蕤宾之钟,奏太和之乐后,也就宣布着这次耗银八十万两的盛大仪式,就这样结束了。
从今日日,萧统不再是年少的幼帝了,他已经加冠成年,成为堂堂正正的大宋天子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目前,从法理来说,萧统已经是完全掌权,自然也就该完全负责,大宋的兴衰,自此决于萧统之手。
按照规定,从此陆秀夫等人就没有行蓝批之权了,所有的奏章都必须经萧统的手了,而为了避免权力分散,萧统还专门收回了中书省抄送的权力,自从以后,天下官员的奏章,萧统不特批,就没有别人看得见,可以说皇权是高度集中。
可是,刚刚完全批阅奏章一天,萧统就差点疯掉,不过是台岛十七县加上安南和南洋地奏章就有一百多份,据说这还是算少的,所幸安南目前算是高度自治,一般的事情总督张世英就能拍板,而南洋地行政事情萧统也不想管,这才让萧统能在午夜将将把事情整完,不然他就别想睡觉了。
可是,事情总归是无比多的,经与张世杰和陆秀夫商议后,最终定为,九九重阳之日,出兵北伐!
既然马上就让转入作战,那么目前地体制也就得迅速转轨,萧统亲征得事情也已经定了下来,那么统帅部里必然有的人,就是皇帝,枢密使张世杰,前将军范武雄,新擢兵部尚书杨肇,威武将军杨亮节,奋击将军安丰,而至于陆秀夫,自然还是要留守台岛,居中策应。
至于谋臣,萧统思来想去,却还真没有合适人选,不过一想也对,如果说南宋当年要是有足够数量和质量的策士,也不至于被赶到了这台岛之上,想想随军地这些人数量和质量,也大抵够了,再者,还有张陆二女,必要地时候也能起到一点作用,算上自己,基本上是能应付一时地。
萧统没有忘记的是,自己还有两手好棋,却是一直埋在那里没有动呢,相信再不等多久,就能让这个天下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