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泳池边的座椅上,伸手下去轻轻拨弄了下池水,泛起一丝涟漪,带上了一股幽香。
“酒微菜薄,大侄子不要嫌弃才好,热菜马上就到,来,咱们先干一杯。”鲁渊举杯祝酒。
三人一饮而尽。
凌光起筷夹了片凉拌鸭舌,味道还真不错,看看身后站立的众多庸人,心想这姓鲁的真懂享受。
“对了老鲁,我上次让你帮我问问,湖边那一区的别墅怎么样了,你问了没?”李邢放下酒杯,拿起餐布拭了拭嘴边的酒渍。
“问过了,这群物管嘴紧的很,就是不愿松口,看来只有等湖边区完工后,业主搬进来我在亲自去交涉了。”鲁渊摇头说道。
李邢看凌光一头雾水,呵呵一笑,又不无遗憾地指着背后的楼宇道:“那边,是别墅小区的三期工程点,傍湖而建,风景秀美,我是垂涎已久,可惜早早便被定了出去,唉。”
鲁渊也是无奈摇头:“谁知道你会看上这偏僻的郊区,早告诉你他们会沿湖建房,那时候你不上心,现在后悔了,有葯吃吗?”
李邢遗憾地说:“可惜你惧高恐水,不然你在那边定上一套,我就抬上自己的被褥和你同屋了。”言罢哈哈大笑。
瞧着眼前的美景,凌光感叹一声:“要是能在这里长住,真是打断腿也值了!”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他现在的复式楼已经很高档了
听着他的感叹,李邢同鲁渊对视一眼,二人嘴角一齐抹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来,再干一杯,难得你们两位大忙人能抽空拨冗,鲁某不胜荣幸。”鲁渊再次举起了酒杯。
李邢举杯附和道:“好,大家饮盛。”
一轮碰酒后,李邢问道:“怎么这么久了还不见娇娇,没回来吗?”
鲁渊听到“娇娇”二字,幸福的表情现于面上,呵呵一笑,道:“怎么会,我告诉过她今天要宴请贵客,她还敢不给我早早回来。对了,你们去小姐屋里看看,催她快点,就说客人已经到了。”后一句是对庸人说的。
不片刻,庸人反身回来“老爷,小姐正在房内收拾,说马上就下来。”
“还收拾什么?让她快下来,都等着呢。”鲁渊眉头微皱。
李邢抬手拦住庸人,笑道:“算了,女孩子嘛,总喜欢化化妆,换换衣,由得她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化妆这些个琐事,对我们的娇娇来说其实是完全没必要的,咱们闺女丽质天生,这二年出落得是越发水灵。”说完不经意地撇了凌光一眼,眼神中似乎带有一丝暧昧。
瞧着李邢扫过自己的眼神,凌光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他终于明白李邢为什么会如此紧张这顿家宴了,赶场般跑来,赶场般做发型,一路都在赶呀赶,感情是想拉郎配呀!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玩相亲!这胖子作为自己的上司,对自己可真是体贴入微了,连他的个人问题都要帮他解决,这位院长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怎么办?再喝两杯就闪人?”凌光心中如是想着,他现在最怕的就是面对女人。
“呀,我说谁呢,原来是小伯。”犹若黄莺歌唱般的温软女声在凌光背后响起,打断了凌光的思路,想来该是鲁渊的女儿了。
“小伯”这称谓也算是鲁渊费尽思量想出来得了,毕竟,按李邢的年纪,她该叫他大伯,可她又与李邢同辈,想了想,干脆就称小伯好了,又是长辈称呼,还叫得李邢年轻些。
“这位是?”一身绿衫、肩铺轻纱的娇娇轻摇莲步,袅袅朝凌光走来,庸人们跟在她的身后,如同众星拱月。
凌光猛灌一口酒,他不清楚身后这位嗓音甜美迷人的娇娇小姐知不知道他父亲设这顿家宴的目的,不过自己反正没这想法,管你美若天仙还是貌丑如猪,我只要客客气气跟你保持距离就可以了。
李邢呵呵一笑:“娇娇不认识凌教授?你们应该很熟稔嘛,说起来,大家还真有缘。”
“很熟、有缘、我们?”娇娇顿了顿裙下的玉足,站定凌光身后。
李邢:“是呀。”再拍拍凌光的座椅,道:“凌医师,这位就是你鲁叔的掌上明珠、蕊娇,当然啦,小娇娇也是我的掌上明珠。”
放下酒杯,凌光站起身来,转了个面,伸出大手笑道:“鲁小姐你好,我是凌光。”
鲁蕊娇客气有礼地伸过纤白如玉的小手,轻声道:“你好,以后叫我娇娇好了。”
二人对视一眼,突然间,两人伸出的手同时僵在半空。
凌光本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瞬时不见,代之而起的是满脸的惊愕,五官几乎集中在了面部一点
那娇娇表情变化更加丰富,名门女淑女般的举止荡然无存,弯月般的柳眉拧到了一起,檀口轻启,难以置信地瞧着凌光。
凌光怪叫一声:“怎么是你这个死三八!”
娇娇也不示弱:“竟是你这个臭流氓!”
炳,人生总是充满戏剧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