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不想见你。\wwW、Qb5.CǒМ\”拉上病房的门,风纪和对门外的孔孟抱歉地说。
“没关系,她的伤,好些了吗?”早就知道容易的脾气,孔孟只是关切地询问,想要知道的是她目前的情况。
“医生说没有什么问题,都是皮外伤,过段时间就好了。”柔柔地回答,转身离去,想要避开孔孟身后那道灼热的目光。
“很好的女人,你要好好珍惜。”不是没有看到葛应云的眼神,孔孟拍拍他的肩膀。
“我们之间的问题太多,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苦笑着摇摇头,葛应云无奈地说,勾住孔孟的肩膀,“倒是你,回来也不知会我一声,是不是要让美国那边的老爷子知道我没有好好款待你?”
握拳冲葛应云胸口捶了捶,孔孟笑了,“我是做卧底,又不是来度假,上面有规定,不能泄露身份。”
“怪不得呢,容易这么生气。”葛应云也笑出来,“我看她八成以为你是真的黑帮分子,大概也做好了和你亡命天涯的准备,谁知道你的身份被揭穿,她知道自己当了傻瓜,那妮子的脾气,倔得很呢。”
“我知道,所以不敢贸然去见她。”孔孟耸耸肩。
“怕再被打?”戏谑地看孔孟黑了一边的眼睛,不难想象是谁的杰作。
摸摸自己的黑眼眶,孔孟不否认潜意识中有这样的想法。老实说,容易下手很重的。
“那就没有办法了,只有等她的气慢慢消了,你再来赔罪吧。”同情地看孔孟,葛应云非常好心地劝慰他。
“我知道。”突然想起了什么,孔孟问葛应云:“她说,你很压榨她?”
“怎么?抱不平?”拉开准备打架的样子,葛应云问孔孟。
“不。”孔孟摇摇头,“我了解你,你不是那种人。对容易,我看得出来,你很疼她。”
死小子,居然被他看出来了。既然这样,他干脆就好事做到底,两个送作堆好了。不过,收点什么报酬比较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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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爽吗?”葛应云问对面的女人。
“谢谢,我很爽。”可惜声音并不像它所说的那般无事。容易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回答葛应云。真是可笑,自己居然当了五个月的傻瓜来为孔孟担心,结果人家还是国际刑警,卧底耶,好光荣的使命。看看最近报纸说的是什么?全是“青玉佛雕”的完壁归赵,还有孟已人的伏法。据说“青玉佛雕”是唐代的古董,原是冯爵士的传家之宝。在两年前,警方发现冯爵士在家中遇害,“青玉石雕”也不翼而飞。经过两年的不懈努力,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
“可是看你的样子不太像。”真是反常啊,自从容易出院以后就一直躲他,生怕被他捉到后细算让渐尔涉险的事,今天居然一反常态大咧咧地跑到总裁室来,不能不让人心生警惕。
“是吗?”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她真的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我想你大小姐应该回去好好地照照镜子。你现在的尊容,就像是下了堂的弃妇一样。”不要怪他没有口德,事实上,如果不是容易这几天一直拉着脸,吓得大家都不敢去找她处理商务,他一个堂堂的大总裁有必要去理会业务部的事情吗?天晓得他还有多少的事没有搞定!他爱的女人抵死不嫁他,他的儿子却叫人家爸爸,怄死了。
“葛应云,你很毒呐。”哀怨地看葛应云,难道他没有看见她正处于情绪的最低潮,很需要有人安慰吗?他怎么可以毫无口德地说她就像下了堂的弃妇一般——尽管,他说得很贴切。
真的好想孔孟啊,想得心都痛了,可是又不能原谅他欺骗他的行为。他真的好可恶,害得她为他整日地担惊受怕,怕他一不小心命就没了。可是看看,她得到了什么?国际刑警——好-的名号。气不过,所以无视在场三人目瞪口呆的情景出手狠狠地揍他;气不过,所以不见他。可是真正把他赶跑了,见不着他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好想他,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你在想孔孟?”一针见血,正好戳到痛处。
“怎么,不行啊?”白了他一眼,继续陷入自己的哀怨之中。
“那可不可以麻烦你回你的地盘慢慢想呢?”葛应云很礼貌地问她。
“不要!”很干脆地回答他,容易这次索性将整个身子趴在桌上。就是因为自己一个人坐在经理室想人很无聊,所以才想有一个人来分享她的悲哀,葛应云当然是最佳人选。
“小易,你知不知道现在公司里我俩的流言漫天飞?”葛应云问她。
“知道,那又怎么样?以前还不是经常有,也没见你介意。”她当然知道,什么三角恋、四角恋,她早就已经麻木了。
“可是,我不想要纪和误会,我失去她已经很久了。”双手交叉,葛应云认真地对容易说。
“咦,葛应云,你——好正经。”有点不习惯葛应云突然用这种语气说话,容易感觉有些不自在,他们以前的相处模式是你来我往地斗嘴,从来就没出现过这样的场面。
“所以,小易,请你也正经一点好吗?”他是真的很想要回纪和重新属于他的感觉。
“那就是说,我以后不能再和你亲近了?”撇撇嘴,容易发现自己居然有些舍不得,真是见鬼了。
“可以,除非你嫁我。”葛应云正儿八经地说。
“呸呸呸,臭美,谁想嫁你们葛家人,就是你们的亲戚我也不稀罕!”该死的葛应云,一有空就调侃自己,亏自己先前还会为他的话感动。
“哦,不稀罕?”有趣地挑高眉,葛应云神情复杂地看容易。
“不稀罕,就是不稀罕!”像要证实似的,容易跳起来,还不忘跺脚表示自己的决心。
“那——你敢不敢和我订个合约呢?”葛应云低头把玩手指,叫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合约,什么合约?”不明白问题怎么会扯到合约上去,容易疑惑地问葛应云。
“这样——”以中指敲打桌面,葛应云不紧不慢地说,“我们订立一个合约,如果你嫁给了我的亲戚,你的下半生就继续为‘葛氏’卖命。”
“如果我没有呢?”莫名其妙有点兴奋,感觉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容易迫不及待地问葛应云。
“反之,你先前与我的赌约就自动作废,你随时都可以离开‘葛氏’。”
她是做了什么好事了吗?为什么老天爷这么快就站在了她这一边?“好好好,来来来,我们现在就签约吧。”摩拳擦掌,容易只觉得手痒痒的。
“你真的想清楚了?我有预感,你真的会成为葛家的一分子呢。”好心地提醒容易,葛应云觉得自己真的是善良透了。
“做你的大头梦吧!”毫不犹豫地打回葛应云的建议,她现在只想快快地签字画押,脱离她待了五年的地方。
五分钟后,一式两份的合约成立。容易捧着两人签字的合约,就差没有喜极而泣。真是老天垂怜啊,她五年的噩梦生涯就要结束。
“永别了!”觉得自己有必要说点东西作为离别的话语,容易在旋风般离去之前,很有道德地向葛应云挥别……
“小易,我比较喜欢‘再见’这两个字哦。”葛应云意有所指地冲她的背影喊。
“再见?不用了,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要见!”容易飘忽的声音显示她走得有多急。
由于离开得太快,所以没有发现离应云脸上狡猾的笑容——
一辈子都不要见?恐怕不容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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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声叹气的男人要死不活地趴在沙发上声吟,想要博取在场众人的同情,可惜啊,根本就没有人注意他。为了给自己争取相应的福利,他挣扎着从沙发上颤巍巍地伸出手,目标是茶几上的可口披萨。
“咻——”
迅速地缩回手,一把叉子准确无误地击中他意图染指的地方。
“哇哇哇,老大,都一个月了,你要气也气完了吧?”看着在眼皮前晃动的叉子,龙少俊忍不住指控对面毫无表情的男人。太狠了,真的是太狠了,要是他的动作再慢一点,他的手就真的成了披萨上的附赠品了。不就是一个月前不小心在容易的面前漏了孔孟的底吗?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结果他被孔孟指派了一大堆事情躁到要死。有句话说夫妻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为什么用在他老大的身上一点都不适用?
可惜他的抗议无人理会,孔孟根本就不甩他,齐冰和仇平余也闲闲地在一边看电视。
“喂,你们有没有听到我说话?”龙少俊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大家居然当他是隐形人。
“少俊,我说——”齐冰终于将注意力从电视转移到他的身上,向他伸手。
“我就知道,齐冰,你是对我最好的。”好感动地抓住齐冰的手,就差没有流下两行清泪来表示自己的感谢。
“没饮料了。”残酷地撂下话,打碎了龙少俊的幻想。
“你们太过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为什么他一个堂堂的国际刑警要窝在这里干保姆的工作?
“怎么?当初是谁在老大面前虔诚忏悔,信誓旦旦地要包下所有的工作的?现在想反悔,你有没有信用啊?”不理会他,齐冰继续专注于电视。
“谁说我没有信用的?”没错,他是说过,可是谁会想到这么累的?
“那就快去!”仇平余将一个纸袋丢在他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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