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心是否真的已狭隘到只会“以貌取人。”
?耶律晃月表情一震,似乎不喜欢她的指控。
“我没来见你和你的容貌完全无关,是我有要事缠身。”
“是吗?”她皱着眉头“可是你刚刚明明说了,因为我丑,所以你不想一辈子和我相处,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我”耶律晃月竟然语塞了。“晃月哥哥,你只喜欢漂亮的东西吗?”她突然睁亮一双小巧的凤眼,非常认真地等着他的答案。
他俊薄的唇蠕动了几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并非专注于美丽事物,如果它一无是处,再美也吸引不了我。”
“真的吗?那我呢?我可有吸引你的地方?”裘牙儿不泄气地问。记得笑弥勒师父曾告诉她,做人首重在心,只要问心无愧,其他毋需计较太多。
虽然她才与笑弥勒师父相处几天,但他真的教给她许多大道理,比玉云师父教给她的还多哩!
玉云师父只告诉她要有仇必报,要她在杀人的刹那绝不能心存善念,可是这些她都做不到,才会导致师徒反目的下场。
耶律晃月炯然发亮的双眼近似轻佻的盯着她好一会儿,才冷冷地笑道:“你以为自己有哪些优点是吸引我的?”
“我”裘牙儿当真被他问倒了,她几乎没有什么地方值得自傲的。而那颗无愧的心,他可看得见?“哈!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哪些可取之处,要我如何注意你?不过,倒是有一点令我对你非常好奇。”他忽然眯起眼,以一种仇视的神情对住她。
“哪一点?”裘牙儿突觉一股寒意从背脊窜上头皮,仿佛眼前男人已经知道些什么了!
“我只是想弄清楚你的来历,还有师父怎么会收你为徒?”在耶律晃月的血液中向来流着冷酷、无情、狂霸的因子,他绝对不会给一个突然出现的诡异女人什么好脸色看。
除非这女人浑身上下的谜团全部消失了,他才有可能把她当师妹对待。
“我”裘牙儿眼中亮起警戒,暗自忖度着该告诉他实情吗?瞬间,笑弥勒师父交代她的话窜进她脑海。他千交代万嘱咐一定要她守口如瓶,绝不能把自己的来处泄漏出来,就算一丁点儿的蛛丝马迹也不行,否则晃月哥哥肯定不会再收留她。
“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快说。”她愈是欲言又止,愈是加深耶律晃月的怀疑。
“因为笑弥勒师父和我父亲是旧识,前阵子我父亲染上重疾自知来日无多,所以才把我托付给师父。”裘牙儿思虑半晌,还是决定依照笑弥勒生前所编出的情节告诉他。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耶律晃月可不会那么容易上当,仍不放弃地追问。
“我我就算告诉你,你也不认识他啊。”裘牙儿没有正面回答,生怕他会抓着答案问下去,到时她铁定会穿帮。
“你不说说看,又怎么知道我不认识?”他刻薄她笑了笑。凭她这点儿小伎俩就想骗他,未免太看不起他了。原来他对她只是质疑,现在以她这种不入流的演技看来,更加确定了他的揣测。
裘牙儿的心突然凉了半截,惊得舌头都快打结。她不懂为什么他要这么不留余地的追问,莫非他这么做是要她知难而退、自动走人?“我爹叫裘雷,这样你满意了吧?”她不知道在他的世界里有没有她涉足的余地?如果他真的不欢迎她,她离开也无妨,即使被玉云师父找上,最多不过是命一条而已。
“裘雷?”耶律晃月凝神想了想“这个名字我确实没听过,不过也不能因为如此我就认定你说的全是真话。”他的黑眸增添了几抹邪味,唇角阴柔地扬起,隐隐散发着一股寒气。
“那你还愿意收留我吗?”裘牙儿突然放下高悬的心,即使他对她没有笑脸、不含善意,她却相信人都是有善念的。
耶律晃月脸色一整,他这辈子最讨厌挂碍,偏偏这谜样的女人是师父交代给他的,他又不能不管,还真是令人头疼。
“你就乖乖在这裹住下,别给我出乱子。”交代了几句,耶律晃月正要离开时却又被裘牙儿给喊住,她抖着声音说:“晃月哥哥你还会来看我吗?”她实在是过怕了这种毫无自由的生活。
耶律晃月唇畔露笑,冷冽的眼神和唇边的那抹邪笑融合成一股狂浪姿态“刚才你不是照过自己的模样了吗?如果我再来见你,面对你那张脸是不是太亏待自己了?”
“可是你说过不在乎外表的。”裘牙儿心痛不已,但她仍然相信耶律晃月不是个肤浅的男人。
“哈”他霍然狂笑,声音依然不带一丝感情“别忘了我也说过虽然我并非那么注意外表,但至少也要有吸引我的内在。
而你这个外表、内在皆无一是处的女人又凭哪一点想要我为你驻足呢?”
裘牙儿颦起眉,平凡的容貌在他的奚落下似乎更不值得一看了!她摸摸自己的脸,虚弱地说:“也对,这府邸的女人都好美,要你一个看惯美女的人面对我,确实是残忍了些。
那你能不能给我一张府邢的地图?我想出去走走又怕迷路,有了地图就不会误闯别人的地方了。”她退而求其次。耶律晃月凝视她那张逆来顺受的小脸,没想到居然有女人能把自己说得这么一文不值。
“平南将军府的地图列属机密,你有什么企图?”他质问道。
“不是,你别误会我!”裘牙儿瞠大眼眸,没料到他会这么想。
“既是如此你就乖乖的待在北院,哪里也不准去。”耶律晃月撂下这句无情的话语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徒留裘牙儿一脸的怔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