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春拓立即放开裘牙儿,她一见自己得以自由,便毫不迟疑地躲到耶律晃月身后寻求庇护。
耶律春拓见状,嬉笑如常道:“何必呢?为了一个女人你要剁自个儿兄弟的手,太过分了吧?”
“过分的人是你!”耶律晃月冷眼邪扫,耶律春拓立即展手投降。
“是是是,我来这儿找你的女人玩是我不对。不过你把人家冷落在这儿也有错吧?”
“我的女人?”耶律晃月从鼻孔里哼出这句话。
“难道不是吗?人家已经住进北院,你想翻脸不认帐啊?”
他笑嘻嘻的问,就爱看晃月被自己气得龇牙咧嘴、暴跳如雷的模样,不过晃月向来阴沉,要激怒他还真是不容易啊。
“她不过是我师妹,你闹够蓦了没?如果够了的话请快离开。”耶律晃月眯眼审视他那副耍奸使诈的嘴脸,蓦然警觉自己该不会是中计了吧?
刚刚在前面突见花穆来找,佯称有人来他北院闹事,劝他来看看;原以为是裘牙儿这丫头无聊滋事,想不到竟会是春拓这小子!
如果他猜得没错,春拓是故意走这一遭。真不懂这些兄弟们脑子里在盘算些什么?
“是,看样子我是多余的,自然得识相点儿。”耶律春拓对着裘牙儿一笑,迅速转身离开。
耶律春拓走后,裘牙儿终于抬起胆子,拉拉耶律晃月的衣袖“晃月哥哥,你为什么都不来看我呢?”
他回首看她,深邃的眼眸让人读不出任何讯息,可光这一眼便让她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口干舌燥了。
“我我好无聊,住在这么大的宅院里又不知该去哪儿,晃月哥哥你能常来看我吗?”
裘牙儿的小脸瞬间染上晕红的颜色,希冀的眼光直凝住耶律晃月看似无情的冷鸷瞳底。
“我平时很忙,没办法只注意你一人,如果你嫌无聊我也没办法。”耶律晃月眼中的冷漠分毫未减。
裘牙儿微愣,望着他那如刀雕斧砌的线条,直觉反问:“晃月哥哥,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因为我是笑弥勒师父带给你的累赘,你想甩又甩不掉?”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因为你表现得好明显。”她虽天真,但非愚蠢啊!
从小她就在一个非常恶劣的环境下成长,为了能少挨一顿打,博得一顿饱,她早养成察颜观色的本事。
他所表现出的嫌恶是瞒不了她的。“是吗?”他冷冷地牵出一道笑弧“那么你希望我怎么对你才算是和颜悦色呢?”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问?”他的问题让她喉头一紧。
“我现在能依靠的只有你,难道你忘了师父生前的交代?”
他一把攫住她的手腕“你很厉害,就会拿师父的遗命来压我!”
“不,不是的,晃月哥哥。”裘牙儿的眼睫立刻沾满了泪雾,她像朵娇柔堪怜的粉嫩雏菊,禁不住他的残酷对待。
“你来此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冷厉深沉的眼发出危险的讯息。
“我没有什么目的,这世上我唯有你可以信任,这是笑弥勒师父告诉我的。他说他说““他说什么?”耶律晃月贴近她的脸孔逼问。
“他说你会保护我一辈子。”裘牙儿一张凄楚的脸庞已淌满泪水,更有着无限的恐慌。
她不明白晃月哥哥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这和笑弥勒师父说的完全不一样,他曾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晃月哥哥是世上最好的人。
耶律晃月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研究裘牙儿,她给人第一眼的感觉是不惊艳、极普通,如今仔细一瞧,她两边颤骨上全是浅褐色的斑点!
老天,这跟麻子有啥两样?啐!“你还真丑啊。”他厌恶地拉开距离,毫不隐瞒自己的感觉。
“这样的你竟然要和我相处一辈子!”“呃”裘牙儿一愣,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脸。
“我很丑吗?”“你该不会不曾照过镜子吧?”他冷嗤了声。
“镜子?我记得好久好久以前曾经照过,大概是八年前吧。”她咬着下唇,似在回忆般,那模样儿不像在说假。
“你你说什么?”耶律晃月这一惊还真不小。
“我从小生长在山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都是对着溪水梳头、洗脸,从来没想过要照镜子。”她淡淡地说,随即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轻声问:“我真的很丑吗?”
耶律晃月吐了口好长的气,蛮横地抓着她的手来到不远处的一个池塘边,指着池面道:“想必你以前都没好好看过自己,你自己看看吧。”裘牙见被他粗鲁地推到池边,低头一瞧,水面上反映出一名女子的容貌这是她平时所见的自己啊!以前她从没想过仔细探究,而今天她竟为了晃月哥哥的一句话,低下头仔细审视着自己。
好平凡、真的好平凡犹记得她刚到平南将军府时,有两位王妃来见她,她们长得沉鱼落雁,真教人目不转睛,而自己自己的平凡与她们的美相较之下倒真只能以丑来形容了。
“怎么样?你觉得自己长相如何?”他双手环胸,笑看她那愕愣的表情。
“真的好丑”眼小、嘴方、额高、眉粗,还有满脸的斑点。她忧伤的敛眉低眼“难怪你都不来看我。”女人的美貌对男人来说当真这么重要吗?
已经有多年不曾见过男人,更不曾与他们相处过,她不懂他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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