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杨绿那边的事情之后,任晴宇非常愉悦地弯起嘴角。和咱们风流倜傥的孟凛德孟校长开舞也不是件很难受的事嘛!瞧杨绿尖叫成那个鬼样子,活像要绑她去送死似的,啧!平常精明干练的形象全破坏光了。
任晴宇丝毫不觉得出卖死党有什么罪恶感可言,她心情可好得很呢!呀,做好事的感觉真是不赖,看了杨绿的男装打扮,她简直等不及看到纪允斌穿着她精心挑选的晚礼服出场表演,乐她一乐。
哟!好棒哦!这几天所受的闷气总算可以在今天重见天日了!
任晴宇挂着坏心的笑容,很高兴地打开社办的门“嗨!兔子斌,让你久等了!有没有很想我啊?”
“晴晴。”纪允斌原本百般无聊的俊脸挂上一抹笑容,眼光不断上下打量着任晴宇身上那套合身的黑色燕尾服。“很好看,很适合你,但是这不是一场传统舞会吗?你打扮成这样是没有人敢找你跳舞的哦!”任晴宇经过这几天不断的努力、努力、再努力,还是没办法叫纪允斌改口别叫她晴晴,而且她愈努力,他这个死家伙就愈作怪,用一些令人听了会作呕的昵名叫她,最后任晴宇承认晴晴是她最大的极限了,要再被他叫什么小晴晴、小甜心、晴、达令之类的可怕代名词,只怕自己会当场自爆身亡。
所以她干脆对纪允斌的昵称充耳不闻,装作没听到,省得自己英年早逝。
任晴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对于他的评价有点不屑“会吗?”
纪允斌矫健地站直了颀长昂扬的身躯,走到了任晴宇的身侧俯首在她耳边轻喃:“不过我不会介意,你穿这样就代表今天晚上没有人会跟我抢你了,今晚你的每一支舞都是属于我的。”
任晴宇面部表情抽搐地伸手推开他的脸“兔子斌,离我远一点,我不想感染你的口臭。”“晴晴,我不是在说笑,我很真心地邀请你今天晚上跟我跳整夜的舞。”纪允斌按捺住胸中滚出的笑意,故意用着他非常会电人的眼神诚恳地瞅着她。这些天以来他最喜欢玩的就是这种游戏了,任晴宇愈对他的追求表现出不耐、不屑、暴躁他就愈想逗弄她。
“哦呜——”任晴宇恼怒无助地怪嚎一声,翻了个超级大白眼。“兔子斌,你什么时候才会恢复正常?什么时候才能滚出我家医院?我真想把你给杀了,再对我用这一招,休怪我手下不留情,打得你进太平间。”
“把这世上唯一懂得欣赏你的男人打进太平间,你不觉得太可惜了点?”纪允斌早就将任晴宇所有的威胁当成耳边风,俗话说:“打是情,骂是爱。”他非常乐意遵行这个守则。
任晴宇很勉强地拉开一个笑容“是啊!现在就打死你未免太便宜你了,明天我再考虑考虑。”她一把推开了纪允斌,转身从她包包里拿出一套衣服丢给他“喂,时间不早了,换上吧!”
纪允斌接过那套衣服,先是不能置信地瞪着那团“东东”尔后他有趣地泛起一个微笑“晴晴,这是什么?”
“什么?”任晴宇佯装一副听不懂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的样子。“这套是你的晚礼服啊!”纪允斌抖开那团东西。天啊!好恶心!
粉红色的蓬蓬裙、蓬蓬袖,领口居然是低胸的款式!腰间衬着粉红色的蕾丝蝴蝶结,而且里面还有几层衬裙外加鲸骨架、束腹、袜带他就知道任晴宇这家伙绝对不可能放过自己,几天前的帐她根本没忘!
“这衣服分明是该你穿的。”
“我穿?”任晴宇邪恶的笑着,不以为然地摇摇手指头。“喔,我可穿不了,兔子斌,这套晚礼服的size是你的。”
他的?纪允斌低头打量那套果然大得吓人的晚礼服。她到哪去找这种衣服?居然连他的身材比例都想到了,可见得她今天晚上对他穿上这套可笑的礼服是誓在必得!
“我不穿。”纪允斌面无表情地摇头。
他就是会被任晴定期打死都不会穿这套衣服,这太侮辱他男性的尊严了。堂堂“振翔集团”未来的总裁穿上这种衣服?若被记者们知道了,一定连登三天头版!可笑!他就不相信她有什么能耐能让他穿上这套可笑的晚礼服登场亮相!
“不穿啊?”任晴宇故意紧皱眉头发出遗憾的声音“不穿你今天晚上就不能出场和我跳舞了耶!很可惜哦!亏我多花了公车钱带你来学校,还跑了一个下午才找到这套和你很相配的礼服,且花了一大把钱租下来,而现在你说不穿,不就白白浪费我的苦心吗?”
“那你想怎么样?”纪允斌警戒地瞅着任晴宇,他明白她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
任晴宇很理所当然地说出自己的最终目的。“我是你的大恩人,冲着我给你那么多的恩情,你当然而很乐意地接受我的好意啊!”“晴晴,我不喜欢这种玩笑。”纪允斌低沉地发出警告。
“耶?我很喜欢耶!你觉得不好笑吗?”
“一点也不好笑,现在我们马上回家。”
任晴宇表情丰富的眉头又挑起了一边“回家?我才不要呢!事情哪有做一半就走的道理?”“别跟我撒娇,你撒娇的样子很恐怖。”
“是吗?”任晴宇又挑起了另一边的眉梢,尔后她叹口气,万般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吧!这是你逼我的。”她打开了社办的门。
“学弟们,有劳你们喽!”
纪允斌看着约有七、八名的年轻小伙子鱼贯进门,个个都穿着空手道的道服,脸上正洋溢着如同任晴宇恶作剧时的笑容。他明白她想对他做什么了,他轻笑了一声,对于眼前的阵式一点也胆寒。
“晴晴,我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你若想用暴力解决这件事,我奉陪。”
“兔子斌,你别吓唬我了,我好怕哦!”任晴宇虚假地小声尖叫,接下来非常狡黠地眨了眨眼“虽然这些学弟打不过我,但是也挺管用的,对付你这个病猫足足有余了,你还是举双手投降吧!别忘了你的伤。”
“晴晴,我希望你能理智点,我也不想打伤别人家的小孩。”
任晴宇偏着头摆了摆手,朝左右两边的学弟们大声叹道:“各位学弟,别埋怨社长我平常对你们苛刻,让你们每天带着满身伤回家抱妈妈,可是你们听到他说的话没有?你们能忍受他把你们都不当成一回事吗?”
“不能!”几个空手道社的社员一马当先地冲了上去,打算以先机制敌,将纪允斌压倒再说。
纪允斌不慌不忙地退了两步,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任晴宇非常敏锐地从他的眼神察觉到他好象变了一个人,似乎不再是那个从早到晚在医院里缠着她的纪允斌了,也不是当初她所打倒的那个软弱的大男人。
他现在的眼神就象是头野兽!发出强烈的杀机!任晴宇见情况不对,马上心急地对学弟们大喊:“回来!”
但是已经太迟了,纪允斌一出手,几个高头大马的社员立刻摔了出去。
“太危险了,不要过去,他不会手下留情的。”任晴宇挥手阻止下一波想攻击纪允斌的学弟。
纪允斌微微地笑了笑,对于她的反应很是满意。今天小露这一手,恐怕连任晴宇也想不到他有如此高深的武术底子吧!
任晴宇倾扶起了每个摔倒在地的学弟,低声诚心地向他们道歉,然后她向学弟们交代了几声,瞬时空手道社的社办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任晴宇看着学弟们关上了门扉,然后缓缓地转过身来冒火地瞪着纪允斌“你下手太狠了,他们又没有杀你的意思。”
“只要对上了,就是敌人。”纪允斌丝毫没有感到惭愧的回答,而事实上他已经非常手下留情了,要不然那几向个先前倒在地上的人一定每个都断了骨头。
“为什么当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你没有拿你真正的实力和我对打?”任晴宇对这点非常地生气。早知道他的实力有这么强,她就不会叫学弟来帮她忙了,害了几个学弟白受皮肉之伤,他真该死!
这么强的一个人,怎么会被她打到丧失记忆而从来没有反击?
“我警告过你了,是你不听我的话。”纪允斌反而象对小孩子教诲般地向任晴宇说道。“晴晴,我对你绝对下不了手,但是对其他想伤害我的人我不会留情,明白了吗?”
任晴宇又羞又怒,在这种时候,他居然还在对她调情?可恶!今天不让你穿上那套可笑的晚礼服出场亮相,我不叫任晴宇!
“经过这一战,我有点累了,我可以先回医院去吗?”纪允斌扭了扭头,如果任晴宇是想用这招让他屈服在她的yin威之下,那今天的好戏可就散场了。看来晴晴还是个小孩子,用这么幼稚的把戏就想教他穿上那套衣服,该叫她过十年后再来试的。
“不行。”任晴宇怒极反笑,笑得阴阴冷冷的。“我怎么能让你这么回去了呢?我的戏还没完呢!你大概还不太清楚我的个性吧?”
“你想和我再打一场?”纪允斌闻言皱起了眉头,他是舍不得打她,但是一旦被逼急了,他只好把她敲昏以后带她回家。
任晴宇冷笑地摇摇头“我很想跟你打,但是现在不是时候,你负伤在身,赢你也没有什么光彩可言。我这个人和死党学了一点东西,那就是凡事我都有两套应付的办法才会去做,别以为这样我就会乖乖跟你回家去抱枕头了。”
纪允斌悠闲地环起臂弯“那你想怎么让我穿上那套衣服呢?晴晴,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这么做。”
“什么?”有一个办法?任晴宇十分好奇。
“你以身相许,做我的老婆。”
“以身相许?!”任晴宇不能置信地瞪大眼珠“我确定你是疯了,敢跟我开这种玩笑?!”
“不是开玩笑,你的胆识、你的善良、你的直爽,足以做我纪允斌的女人。”再加上你的厨艺,纪允斌默默地补了一句,真不晓得任晴宇对他下了什么蛊,现在其他的美食都引不起他半点兴趣。
“这是他妈的不可能!谁会理你这个疯子的话。”
“那我的回答也是他妈的不可能。你不愿做我的老婆,我当然也不可能穿上这套衣服,既然两件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算扯平了。”纪允斌扯开嘴角,对于任晴宇的回答一点也不惊讶。
但是她这么坚决地拒绝他的求婚,还真是令他的心情不是很愉快。这辈子他第一次真心地想对一个女人求婚,却遭到了毫不考虑的拒绝,若换成其他的女人恐怕是求之不得的好运呢!只有这个任晴宇把他的求婚当成垃圾。
任晴宇瞪着纪允斌半晌“你早就知道我一定会拒绝你,所以你故意拿这事来相提并论是不是?真是奸诈狡猾的家伙。”她深吸了一口气“好,若是我答应做你的老婆,你现在就换这套衣服给我看。”
“不可能。”纪允斌打死也不会相信任晴宇会为了看他穿女装而愿意嫁给他,这家伙的脑袋究竟是什么做的?
“看,我就知道吧!”任晴宇笑着从包包里拿出了一个公文纸袋。“现在食言而肥的人是你哦!结果我都不惜血本答应下嫁了,你还是不答应换上这套衣服。说什么这是唯一的办法嘛!结果居然是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看来只好拿出我的压箱法宝了。”
“法宝?”纪允斌看着她手上扬着的那个公文袋。难道任晴宇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她在他不知情的状况下暗地调查他?纪允斌感到一股怒意袭来。
“看吧!很精彩的哦!”任晴宇将公文袋丢给纪允斌。
纪允斌抽开了公文袋,脸上的表情一阵表、一阵白,接下来转为土色、灰色,最后整张脸都黑了。
好精彩哦!任晴宇直呼过瘾,她还没看过有人怒火冲天到要请消防队来灭火的,可是兔子斌头上那阵很浓的烟是不是提醒她该打电话叫消防队来救火了?
“拍得不错吧?帮我翻拍照片的朋友嫌你某些部位的‘发菜’太单调的,所以她很好心地多加了几朵白白的‘菜花’上去,是不是好看多了?你想这样的照片可以卖多少钱?”
会帮任晴宇翻拍照片,又有那种相片合成技术,还想拿来卖钱的人,当然是任晴宇的最佳拍档兼死党的杨绿了,只不过她今天也被任晴宇小小地设计了一下,目前正在礼堂里频频惨呼呢!
“晴晴!这些照片怎么来的?!”其实不用问纪允斌自己也知道,看照片上他脸上的那两个黑眼圈和全身被剥光的惨状,他就明白自己昏迷的时候任晴宇对他干了什么好事!
“拍来的。”任晴宇简单地回答。“你想我是那种会不计辛劳就伺候你的人吗?兔子斌,看在这张luo照即将被公开的份上,你还是换上这套衣服吧!”
“任——晴——宇!”
“呼,好险哦!你还没忘了我的名字。”任晴宇呼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我比较喜欢你叫我的全名,以后‘晴晴’这种乌鸦听了都会掉毛的恶心词可以省了。达成协议了吗?”
纪允斌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前去掐住任晴宇纤细的颈子。“我要杀了你——”
“杀吧!”任晴宇毫不在乎地说道“如果你不怕坐牢、不怕明天我朋友听到我的恶耗后将照片寄给报社、**杂志社、女生看的‘花花公主’‘阁楼男郎’,还被我唯利是图的朋友拿去在我们学校兜售,我不介意被你活活掐死。先说好,底片不在我身上,你掐死我会身败名裂的。”
纪允斌到现在才明白任晴宇的恐怖程度。他太小看她了,一个十九岁的女孩是不能轻视的!为了让他穿上那套该死的女装,任晴宇竟然花了这么多的心思!而且更可怕的是,她也许不知道自己究竟拍到了什么人的luo照。
也许一般男人的luo照并不会引起报社的注意,但是他身为“振翔集团”未来的接班人,最近集团里又为了他的继承权引起了一场明争暗斗,好几家著名的报社老早就想探听他的消息了,所以他的luo照绝对不能公开!那会毁了集团里所有人对他的信任!
纪允斌深吸了好几口气,没想到在商场上号称不败的他,竟然会就这么地栽在一个不满二十岁的黄毛小丫头身上!
任晴宇慢慢地咧开了笑容“看来你已经冷静了嘛!怎么样?现在你穿是不穿那套衣服?今天晚上你穿上女装只是小丢脸,不穿明天可就是大丢脸喽!”
纪允斌抓住她的双肩,咬牙切齿:“今天如果我不穿,你是不会甘心的,是不是?”
“答对了,乖乖的小兔子,快点穿上你的礼服出去亮相吧!别担心,今天晚上不止是你要出糗,有很多帅哥也要出糗,你不是唯一的一个。今天晚上的舞会就是以倒错性别的穿着入场,所以该安心了吗?”任晴宇虽然肩膀痛得要命,但她眉头也不皱一下地笑着说话,要她承认自己现在的确被纪允斌阴狠的神情吓倒,那还不如一刀让她痛快地死掉算了。
纪允斌瞪了她要笑不笑的笑容许久,终于正式承认自己的失算,他太小看任晴宇了,那是今天晚上他失败的主因。他放开她后转身拿起那套可笑得让他想撕碎的晚礼服“我今天可以闹这个笑话,底片呢?”
“在你的床底下。”任晴宇笑了两声。
“我的床底下?!”她居然把他的luo照放在他的房间?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没听过吗?老祖宗的话是很有道理的哦!”纪允斌不信地摇了摇头,真是佩服任晴宇的胆大心细,居然能整他整得这么彻底。“我服了你,晴晴,你的所作所为只有让我更加地欣赏你。”
“谢啦!”任晴宇开始帮他剥掉身上的衣服。
“你在干什么?”纪允斌怪异地瞅了她一眼。“帮你脱衣服啊!”任晴宇觑了纪允斌一眼。“大惊小敝。别当我是个女的,反正我也不当自己是女人,帮男人脱衣服这种事我早就做惯了,而且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都是我帮你擦澡的,全身上下全教我瞧光了,现在你才想到要害羞?太晚了啦!”
若非情况十分诡异,纪允斌实在会笑出声来,可是任晴宇前一句话却引起了他的注意。“你常帮男人脱衣服?”这不就是说除了他以外,任晴宇根本不管对方是谁就帮人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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