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然而就在木春熙洗浴正欢畅之时,房门突然开了,有人带着外面的寒气,转到屏风后面“梓今,你怎么这么久都没去书院?”
木春熙彻底傻了,手臂僵在桶上,看着白镜如的俊脸由白变青再变红
“啊!混蛋!你给我出去——”
反应过来之后,白镜如连忙转身“呃,我不知道”话没说完,脑袋上就被一个木勺砸中,他只得出去躲避。
然而白家少爷的霉运不止于此,他刚出门,就听人一声:“采花贼哪里逃!”接着躲闪不及的他,就被人一棍闷了。
来俊忍不住甩出一把老泪,他在木府委曲求全这么多年,终于打到了一只活生生的瞎眼采花贼,他以后也可以跟别人炫耀自家小姐也是有姿色被人觊觎的!
还没等来俊看清这采花贼的模样,就见自家大小姐披散着头发出来,见到地上的人后脸色一白“你都干了什么?”
“小姐,我听见你叫”他顺着大小姐的目光一瞧地上人的正脸“哎呀!怎么是姑爷!”这下玩大了,自己把姑爷打了,不知道姑爷醒来以后会不会给他留个全尸?
“赶紧找人把他埋了!”
“小姐,姑爷还没死呢”小姐竟然比他还狠?自己也不过是误伤,小姐就要把人家活埋了?
“哦,哦我是说,你赶紧找人把他抬走。”
来俊苦着脸“不要吧?让白府的人看见了,还以为姑爷在木府出了什么事呢。”
“那你说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要,难道就把他扔在院子里不管吗?“算了,你把他搬到客房去。”
“是,小姐。”来俊橹起袖子就要把白镜如扛起来,可小姐又有意见了。
“能不能轻点?不行,不许扛着,你过来背他!”
一阵忙乱,好在没有惊动别人。等到来俊退出房间的时候,木春熙连忙到床前告罪:“是你自己什么都不说就闯进来的,被打真的怪不得我也怪不得来俊哦!回去不许跟阿娘告状,听见没有?”
好吧,也许她根本就没有告罪的意识。等了一会儿,床榻上的人毫无反应,她战战兢兢地蹭过去,摸摸他的额头“那个不会被打儍了吧?你可是书院最聪明的人,千万千万不要变成傻子呀!”
床上那头依然没有反应,房间静得只听见木春熙卜通卜通的心跳声——完蛋了,他不会真的被打死了吧?
一想到这里,她连忙趴在白镜如胸前听他心跳,却不防床上的人一把扣住她的纤腰,再一翻身,就把她压在了床上。
“梓今,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这家伙明明醒着却不说,真是混蛋!不过,木春熙心里再怎么想骂他,到嘴上的话却是:“你没事吧?那个头还痛不痛?”
白镜如和她鼻尖相对“你要不要试试?”要不是看她现在这么关心他,他恐怕真的要从床上气得跳起来打她**了,居然连想都不想就要把他埋起来?这丫头不教训真的不行,他虽被敲得迷迷糊糊,可敏锐听力还是在的。
“喂喂,先声明,是来俊打你的,我可是好心把你送到客房,你要报复去找来俊啦!”他说话喷出来的气息太过灼热,烧得她脸颊都熟了,要不是房间太暗,木春熙恨不能在床上打个洞钻进去。
呜,前几天肚子疼得她顾不得想那天他对她做的事,现在场景重现,害得她脑袋里都是那天他亲她的画面,真是羞死人了。
心里一乱,木春熙只觉得自己手软脚软,连反抗起来都有些力不从心,只想着躲起来不要见他。然而白镜如哪里肯放过她,长臂一伸,就将她不安分的双手压在床头“别人不说,我倒是听见某个小没良心的要直接把我埋了。”
木春熙语塞,干巴巴地笑道:“呵呵,不知是谁这么没良心啊”白镜如看着她水润的粉唇开合,心里一阵迷乱,也顾不得听她说什么,就低头吻了上去。
木春熙一惊,倒不是惊讶他的孟浪,而是他吻过来的时候,自己好像有默契一般,竟还迎了过去她的配合让白镜如忍不住狂喜,以唇撬开她的牙关,吻得更深了些。
“等等,你亲就亲,舌头不要进来!”身上这家伙越亲越野蛮,害得她差点呼吸不过来,再不抗议就要被活生生憋死了。
“不要讲话。”真是没有情调的丫头,他松开箝制着她的手,用一种更契合的方式将她完全纳入怀中,嘴上更加用力,直把木春熙搅得头晕目眩,开始傻傻地主动起来。
过了一会儿,木春熙又忍不住了,声音微喘,娇羞的语气能把人融了“你的手不要乱摸啦!”可恶,她现在四肢发软,嘴上虽抗议,身体却全部投诚,任他予取予求了。
“怕什么,反正刚才不是都被我看过了?”白镜如含含糊糊地说着,大手采入她的衣襟,握住她的柔嫩轻轻揉弄——恶,虽然大小有待加强,但手感还是很不错的。
“你还好意思说,你刚刚闯进来我还没跟你算帐!”木春熙一边扞卫自己领土主权,一边谴责对方的流氓行为“混蛋!不许啃我脖子,嗯不许用力啃!”
白镜如轻轻笑了出来,沉沉的声音连带着让他的胸膛都震动了,把木春熙羞得躲在他怀里,不再作声。
抬起她尖尖的下巴,他意犹未尽地吻了几下“今年就嫁过来吧,这样你也不用再告我闯门了。”
“臭美,谁说要嫁你。”话是这么说,胳膊还是不自觉地缠到他精瘦的腰上。唔,想不到白镜如抱起来还满舒服的。
“我们家的聘礼你都收了那么多年,还说不嫁?”摸着她光滑的脸颊,白镜如说话的语气温柔得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木春熙抬头看他“我什么时候收了你家的聘礼?”她一直以为婚约是两家默认的,可从来没想过在很久以前,这个婚约已被正式敲定。
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纤细的手臂,激得她又是一个颤抖,就见白镜如执起她的手腕,腕上是多年前白家老爷来木家做客时随手给她的那只镶金玉镯。
呃这镯子也是她前几天被阿娘逼着换回女装后才想起来戴上的有什么不对吗?
“这是我白家组传的雪玉镯子,只传给自家的当家主母。”虽不是质地最好的玉,但这镯子在白家的意义远比它本身的价值重要得多。
“怎么会这样!”这么重要的镯子,白叔叔怎会随手丢给她?木春熙震惊之后终于反应过来,原来早在多年以前,她就自己把自己卖掉了!“太奸诈了,你们真是太奸诈了!怎么可以随便诱拐无辜的年幼少女!”
“你不是自愿的吗?”要不刚刚怎会跟他在床上亲得死去活来?白镜如忍不住收紧手臂,将她完整地搂在怀里“收好它,白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他顿了顿,在她柔嫩的耳垂边吹一口热气“我也是你的。”
意识到他暗示了什么,木春熙差点羞得晕过去,连忙转移话题:“这么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女的罗?”可恶,这家伙居然看她自导自演了那么多年都不出声,她要问他收演出费啦!
“我是后来才知道的,你和你的小厮笨得一模一样,都不会作戏。”倒是他老爹跟木家夫妇联手把他骗了个扎实,要不是木春熙被他抓住马脚,恐怕现在他还要纠结于娶她“姊姊”的事情。
听他说自己笨,木春熙直接咬他手臂作为报复。白镜如大度地任她咬,反正这丫头也不是完全良心泯灭,还知道什么叫嘴下留情。
“这几天怎不去书院?”
“唔,阿娘说以后我都不用去了。”因为癸水一来,她就是完全的女孩子,再做男生打扮,怕会被人揭底。
“那样也好,乖乖在家里等着我娶你。”
“才不要,我要跟着我爹去打理武埸!”她可是上过学堂的女孩子,学术不比他们男生差,她还没忘记要振兴木家的宏图伟愿。
木家九代武夫,经营的生意自然就是武场,木氏武场的名声在京城也是很大的嗯,当然还是比不上白记商号啦。唉,自己怎么读书经商样样都不如他,真是可恶!
“你就不怕把武场整垮吗?”不是他在说,他这个未过门的小娘子也就是鬼精灵了点,做生意真不是她的天赋。
“放心,我武艺很好的,一定会让木家武场成为天下第一武场。”
“小笨蛋,卖米不一定会种地,光武艺好有什么用?”况且她就那点三脚猫功夫,他还真不愿打击她。
“要你管!”这混蛋只会贬低她,真是过分!她张嘴又要咬过去,不防他也咬了过来“啊”她轻呼一声,就被人死死地压在杨上,翻身不能了。
“小泼皮,真是欠教训!”话里满满的宠溺,白镜如用手垫着她的后脑,深深地吻她,右臂箍着她柔软的腰肢以防她乱动自己伤了自己。
“我没有”木春熙很委屈,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小心眼,不就咬了一口两口,居然这样报复她。
“唔,你的手!”登徒子,趁她不注意又把手伸进她衣服里,他恣意地抚弄害得她全身都燥热起来了。
白镜如伏在她脖颈间深吸一口气“唔,这么香,你撒了多少花瓣?就不怕招来蜂群?”
木春熙脸红,忍不住拿脚踢他“哪有那么多!”真真正正夸她一句会死啊!
孰料刚抬起腿,脚踝就教那人抓住了。
“真该给你套个脚环,看你还敢不敢对你夫君不敬?”
“别!”这下木春熙彻底慌了,也顾不得拿手捶他,只得紧紧地扯住衣服下摆“你这混蛋,赶紧给我放手啦!”
“怎么?”白镜如好笑地看她又羞又怒的样子,她细腻的肌肤纹理和小巧的脚踝握起来非常合意,他一点也不打算放开。
几次挣脱不掉,木春熙只好咬着牙说:“我只穿了罩衫!”都是因为太担心他,她胡乱套了件衣服就出来了,谁知道现在被这个色鬼登徒子大混蛋倒打一耙,他只要再把她的腿儿往上抬一点点,她就彻底暴露了!
她的话像一道电流流窜过白镜如的全身,他还没彻底意识到她说了什么,身体就先一步起了反愿“该死!”他松开她连忙坐正,企图平息轻易被挑起来的欲火。
可是耳边是她细细的喘息,鼻间还留着她身上的花香,只要一闭眼脑袋自发地就描绘出
“你就穿着这个擅自跑到了外面?”他语气很差,既是恼怒她的轻忽,也在气自己自制力有待提高。
“明明是在院子里,哪里算外面!”见他不但不感动她的关心,甚至还粗声训斥自己,木春熙忍不住呛声反驳。
“来俊看到了?”
“他那个老鼠胆,见你被打趴下就已经吓得什么都注意不到了。”真是的,他就一点都体会不到她的关心吗?要不是怕他出什么事,她才不会这么衣衫不整地出来。
木春熙扭过头去不想看他,却突然感到他把床帘放了下来“你这是”她还没说完就被他整个搂抱在怀。
“不挡着,难道还等别人闯进来把你看光吗?”
“也就只有你才会闯!”她恨恨地说,拉开他的衣襟在他脖子旁咬了一口。
白镜如身体一颤,将她搂抱得更紧,在黑暗里寻到木春熙柔软的嘴唇啃咬,用灼热的体温熨烫她娇嫩的肌肤。
帐内的空气有些窒闷,木春熙全身燥热,紧紧地搂抱着他,像是溺水之人抓着唯一的救命稻草。她呼吸紧促,手脚发软,听着他用灼热的气息在她耳边喃喃低语。
“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即便他早已知晓,但还是固执地想听她告诉他。
“木春熙”她咬着红唇,突然有种交出名字就把自己的某部分交出去的感觉。
“春熙,春熙”曾经在他心上掠过无数遍的名字,终于经由与他相碰的唇齿念了出来:“熙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