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请假了。”他转回正题“那些不重要。倒是你,这几天一直都怪怪的,是我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吗?如果是的话,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还是你在烦恼别的事情?跟我说,我可以帮你。”
“怪?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又没有真的每天去夜店玩,你才奇怪呢。”卓安亚故意忽视掉他话中的关怀,她怕自己多想。
“就是这样才奇怪,你最近太反常了。”关焦宇未经思考,倒是说得斩钉截铁。
她若真的为跟他赌气而每天晚上出去,或者干脆不理他,那他倒是放心,怪就怪在她那天生气后,回到家却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她不再在他面前展现自己真实的情绪,还想让他把这当成一种正常的现象?他要是真的那么愚钝,怎么可能做刑警?
“有什么事说出来就好了,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事吗?”他一顿,忽然想到有件事她确实是不能对他说的,因为每次她稍微提起,就会被他严厉地打断,然后就没下文。
必焦宇深吸一口气,稳了稳自己有些过于激动的心跳“好吧,我知道你心里有事,如果是哪个男人我是说,如果有个人让你吃了亏,我不会去立刻杀了他的,也不骂你,如果你要告诉我,这样起码我心里”
“心里会舒服一些?”卓安亚看他说得那么不习惯,有些好笑地顺着他的意思“你是说我被哪个负心的男人占了便宜,又不敢对你讲,所以闷在心里才变得怪怪的?你怕我想不开,所以决定不骂我,而想要好好的安慰我吗?
话都被她说了,而且总结的很好,关焦宇只有笨笨的点了点头,他乱发间的眼小心扫过她的脸,这样说应该没错吧?他表现得很完美吧?他一点也不武断了,所以她不会又突然生气吧?
但卓安亚的回答还是让他的心脏大大的承受了一次重击。
“是,你说得完全正确,就是那么回事。”一个男人,让她吃了好大的亏,但他此时站在一位“慈父”的立场上,要怎么去找那个男人算账呢?真是好笑。
“什么?你是说真的?”关焦宇这次惊讶的吼声把自己都震到了,可是卓安亚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直直看着他“课是你明明说过你没交过男朋友!”他脱口而出,见卓安亚看了他一眼,又忙把那话收了回去,假意咳嗽。
对了,那晚的事她都不记得了,所以那时说过的话也一定忘记了。
这么短的时间她的身边出现的男人,会是谁呢?他竟然没有察觉
“你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卓安亚意外的冷静,太过冰冷的话语打进他炽热的脑中,起到不小的降温作用。
欲出口的“当然”二字被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当双眼相接时,他才意识到原来卓安亚一直都在看着他,她的眼神从未错开,而那双眼中浅浅的、咸涩的某种东西,他似曾相识“是谁”这理所当然的问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在这个两人都无比熟悉的小小客厅内,空气结成了透明的一块一块,放福能够听到这些块状物又碎成更小的微粒的声音,然后落下来,像雨点一样砸在木制地板上,这样的凝结感,就算与最难搞的犯人对峙时,关焦宇也从未体会过。
自己的心怦怦跳的,好像也要跳出来砸在地板上化成无数个碎片了。
卓安亚的嘴动了动,似乎在掂量与玩味着嘴边一个熟悉的名字,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响起了一阵阵的音乐,那是卓安亚最近爱上的一首流行歌曲的副歌部分,两人间凝结的窒息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感节奏打散了。
必焦宇像被人打醒一般,脑袋漫无目的地看了看,才反应过来响起的是他手机的铃声,是卓安亚帮他设定好的铃声。
他挠了挠头掏出那还在持续发出声响的电话,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地盯着屏幕,直到卓安亚以眼神示意他“还不快接电话”他才用使劲地按下了接听键。
这个电话也许来的时机是正好吧,如果不是刚好在这个时候响起,她一定再也把持不住自己,将心底的话不加修饰的倾倒在他的眼前,那样的话,她不敢保证自己日后不会后悔。
已经很多年了,她都能将自己的感情掩藏的很好,但是最近,每每看到他为了她而烦恼的样子,看到他不得要领的试图对她表示关心,她明白那些话她不会再保留很久,也许,因为在自己身边的人一直是他,才让她这颗正值青春的心提前衰老了,因为恋着一个不可能的人而感到了疲倦。
一个不可能的人近乎残酷的话却自然而然地出现在她的脑海,这个词已经在她脑中已经多久了?卓安亚摇着头苦笑着。
一旁的关焦宇起初还维持着应有的礼貌,小声地和对方讲着什么,不过还不到一分钟,他的音量已经超出一般人承受的范围,可是说话倒是变得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听筒那边的人也毫不示弱,带有命令口吻的话语从听筒内直接传出来。
卓安亚只是双臂环胸站在那里,可是她的耳朵仍接收了两人电话的内容。打来电话的人是关焦宇的上司,他说帮关焦宇安排了一场相亲,就在今天晚上,而且必须到场。
上司到最后转为不悦的命令“是你小子说有合适的对象就去相亲的,这女孩可是我老婆的亲戚,万中选一的好孩子,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总之,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然后,电话就被对方挂断了,关焦宇到嘴边的话卡在那里,还是无奈地把手机收好,然后,两人的目光又很自然的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