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抓乱糟糟的头发,生硬的咧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解释道:“原来他早上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啊,本来只是为了应付他们而随意说说的,没想到还真被当了真”
他说的是实话,可是不知道怎么显得那么气弱,他确实是对同事说过,有合适的对象出现,自己自然就会交往看看,可是那只是为了堵住他们胡说八道的嘴啊!
他们总是用卓安亚来开他玩笑,这让他最不能接受,虽然知道那只是一个玩笑,但他就是不能以平常心面对。
卓安亚耸了耸肩“好吧,看来我们的谈话无法继续了。”
“为什么?”
“你不是要去相亲?看来你虽然长得像鬼,可是还是很有人缘的,如果没有人帮忙,你恐怕这辈子也讨不到老婆吧,你真该谢天谢地、谢你那些猪朋狗友。”卓安亚说的挺轻松。
她呼了口气,转而对他展开一个笑“为了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不会想就这样赴约吧?”卓安亚的双眼来回扫了他全身好几遍。
必焦宇看看自己,他有哪里不对吗?这条已经很了他六年,他最喜欢的牛仔裤,还有慈善机构送的t恤,有什么不对劲吗?说得他好像哪里有问题一样。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情,重要的是听她话的意思,该不会是说
“安亚,你的意思难道是说,我可以去?”
“我为什么要阻止?这是好事不是吗?”她的笑容依然不减,让关焦宇无法将这理解成一句反话。
而她说的话,他也无法反驳,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当然没有阻止他的理由,不过,本以为她会藉此再与他大吵一架,而实际上却没出现那种让他头疼的场面,对于这样通情达理的卓安亚,他应该是心存感激的不是吗?
可是,他的心情反而更加的烦躁了,他对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心态很恼火,可是越是恼火便越是烦躁,一时间纠结起来,自己的眉毛都挤成一直线了却还没有自觉。
“走吧,总是要打扮得象样一点再去约会,这样才不失礼。”卓安亚拉过他的胳膊,好像这场见面是她安排的一样。
“去哪?”对她过度的热心,反倒是他不适应了。
“刮胡子。”直安亚简炼地说,直接将他推倒在沙发上。
脑子尚有很多事想不通,身体倒是第一时间接收了她的安排,当全身陷在沙发中,肌肉立即放松了下来,等待着他那多事小避家的服务。
这是一件他记不清从何时开始、何时形成规矩的事了
他的胡子不能自己刮,必须由她来刮他遵守着这个规矩,这几年来都没再拿过刮胡刀,这在外人听来一定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在他家,这却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必焦宇试图回想起这个规矩到底是什么时候定下的,但是最终还是失败了,因为他以前都没有在意过这种小事,这几天却总在回忆,回忆就代表着已经过去了的事情,难道在他的生活中,那样的日子已经要离自己而去了?
一想到这里,他又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了,反正已经这样过了这么多年,今后也要一直这样生活,何必在意那个开头呢?
卓安亚一手拿着刮胡膏,一手拿着刀片站在沙发旁,就在他头顶的正上方,正俯视着他,她拿了张椅子坐下,没打招呼的就将刮胡膏先涂了他一脸,动作流利,很有老电影中理发店师傅的架势。
这也是卓安亚定下的规矩,不管现今的技术多么发达,不管市面上已经有多少方便快捷的剃胡刀,她就是坚持用很古早的那种刀片来刮胡子,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买到这种东西的。
“别动。”卓安亚扳正他的头。
每次她低下头,长发就会从两旁垂下挡在他脸的两旁,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她不得不将刀片放在一边,先绑起了头发。
“就算一边说话一边刮都没问题,动个一、两下又有什么关系?”看着她专心绑头发的样子,他心中突然开朗了起来,好像日子又回到了往常,忍不住想和她斗嘴。
卓安亚一手手指抵在他的下巴上,另一只手拿着刀片准备动手,刀片明晃晃的,在关焦宇的事线看去有些骇人,不过他早就习惯了,不只能够保持一脸轻松,还很惬意地闭上了眼睛准备享受。
他看不到,不过卓安亚还是笑了笑“对我这么有信心?”她续道:“万一真的刮伤了你,你这张脸就更加惨不忍赌了,到时人家看不上你可别怪我。”
不轻不重的话就把一切安逸的假象拉回了现实,想到卓安亚正在将他推向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心头又不禁拧成一个小绊瘩。
“反正我就是长着这张鬼脸,再多加一、两道疤也许更有味道,比起我。我看你还更像个鬼呢,哪个女孩喜欢拿着刀片在人脸上比划的?还从小就整天闹着要当刑警”
这是把话转移到她身上来了?她低着头,看到的他的脸是与自己相反的方向,他闭着眼,任她用尖利的刀片在他脸上胡作非为,对她显示出了一百分的信任,卓安亚不禁一阵鼻酸。
不碰触肌肤,用光滑的刀片描绘着他那透着古板的唇的形状,在他直挺的鼻子周围画一个隐形的圈,为他的粗眉添上一道弧度。
“你在做什么?”她的手投出的阴影挡在他的眼皮上,于是她暂时停止了自己的小游戏。
也许,她真的内心更像个鬼吧?总是做一些很可怕的事、想一些很可怕的事,也许是真的有点变态?那,也是因为是他
“真的刮伤脸也不要紧吗?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样给你刮胡子?”她突然问道,有点俏皮,勾起人的兴趣想要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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