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打个商量,让我借放个一、两天吗?”谷承梦努力的陪笑脸,冀望他友爱一下她这位活泼可爱的新邻居。
“不行。”他板着脸,不通融就是不通融。
“喂,以后是邻居耶!初次见面,你做个人情给我,是会怎样?”会少块肉吗?
瞧他体格挺拔壮硕,光鲜亮丽的衣着底下肯定有很多肌肉,少一块是会死喔?!没同情心的家伙。
“抱歉,这样的人情,我做不下去。”这些垃圾让他看了心烦啊!
“不然你要我怎么办?好不容易把垃圾清出来的。”谷承梦哀怨的低吼。“这么脏乱的屋子,你为什么不请专业的清洁公司来打扫,而要自己处理?”蔺致轩沉声的问,铁石心肠却开始有些动摇。
“请清洁公司要花很多钱耶!”她鬼叫,一副“叫老娘花钱,不如先杀了我再说”的表情。
“你没钱?”他眼皮微敛。
“我你管我有没有钱!”是想拐人家的钱喔?
初次见面就问人家这么敏感的问题,呿,不安好心眼!
“没钱,至少可以请朋友帮忙吧?”
“朋友我不好意思麻烦人家。”她羞愧的别开视线。
事实上,她认识的朋友不少,但多属泛泛之交,打开手机的电话簿,在长串的名单中,甚至找不出一个跟她交情有好到能免费帮她搬家的人物。
与人相交不深并非因为她个性孤僻难相处,而是她年纪很轻便在社会上闯荡,深知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在损友多于益友,益友又可遇不可求,非常之难得的现实情况下,她不得不将“君子之交淡如水”这句话奉为最高指导原则,尽量与人保持距离,如此一来,心头也不易有牵挂。
可是话说回来,她没有所谓的知心好友,交往中的男朋友倒是有一个。
她与大学学长曹保伟已交往一年多,近来他获得公司的总经理重用,工作量骤增,原本说好今天要陪她来打扫屋子,却因为临时被派去香港出差而作罢,所以严格来说,她并非全然没有人可以帮忙,只是对方阴错阳差不克前来。
蔺致轩平白无故的说她没有朋友,她实在是有些不服气。
然而不服气又不行,她独自前来打扫屋子,任何粗活细活都由自己一肩扛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想不承认都不行。
“也许你没有朋友。”他沉声做出结论。
“我有朋友!而且我不只有朋友,还有一个很要好的男朋友!”厚!是怎样?他们初次见面耶!他从她有没有钱管到有没有朋友,会不会太交浅言深?
“跟你很要好的那个男朋友呢?按理说,女朋友搬家,他应该第一个跳出来帮忙才对。”蔺致轩淡淡的开口。
“他他没空!”出乎意料的,她的反应十分剧烈。
该死!她从不以为没有好朋友会对生活造成什么了不得的困扰,也不认为男朋友常常没空陪伴她是什么丢脸的事,反正她从不在意,只是为何被蔺致轩那样一说,她竟然耳根子发热,心脏闷慌,觉得很羞愧?
“好吧!看在你没钱又没朋友,男朋友也没空的份上,我来帮你打”
“真的?!你要帮我打扫?先生,你真是大好人,实在太感激了。”一听到“帮”和“打”两个字,谷承梦的眼睛马上瞠大,闪闪发光,因为他的讽刺而产生的怒气随即被抛到脑后,兴匆匆的跳起来,指着角落一台生锈到十分吓人的老旧洗衣机,大声叫嚷:“蔺先生,麻烦你帮我一起搬这台洗衣机,我刚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它从后院拖到前面来,你”“小姐,等等,你好像误会我的意思。”她一头热,蔺致轩则没啥表情。
“你不是要帮我搬垃圾、打扫吗?”她愣住。
“我是说,我可以帮你打电话叫清洁公司的货车来运走这些垃圾。”他特别加重语气,强调“帮你打电话”这几个字。
谷承梦的嘴角微微抽搐,再次感到尴尬,尴尬完又不客气的责怪他“打打电话喔?不是打扫?切,话也不说快点,逗点是有逗那么大的!”
“是你打断我说话耶!”怪怪,这丫头的情绪反复,翻脸像翻书,也不想想,他百般无奈才愿对她伸出援手,她反倒怪起他的手不够温暖了。
“好啦!算我没礼貌,对不起。”她轻描淡写的道歉。
“那么,我帮你叫货车啰?”
“可是叫清洁公司的货车会花我更多钱”可以不要这样吗?非常时期,能省则省啊!比承梦好生为难的望着他,示意他给点别的建议。
“该花钱的时候还是要花,不然你把我公司搞成那样,等我对你求偿,可就不像叫货车这么简单了。”
“你你威胁我?”她惊诧的瞪大眼睛。讨厌啦!这新邻居也太不近人情,是不懂敦亲睦邻、守望相助喔?
“说威胁就难听了。”蔺致轩淡淡的瞟她一眼。
“不然怎么说才好听?”谷承梦哭丧着脸。呜欲哭无泪。
“我这是极具建设性的提议。”
“可”她的荷包都已经瘦得像皮包骨了,难不成真的要见她刨骨才高兴?
“除非你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
“我我没有。”惨,好像除了乖乖的掏腰包,别无选择。
“那么认命点,照我说的做。”他断然替她下决定。
“好吧!”没辙,垃圾真的太多,要她昧着良心一直将它们堆放在别人家门口,她确实也很难说服并原谅自己。
“做事要用对方法,光使蛮力,只会落得事倍功半的下场。”蔺致轩掏出手机,在打电话之前,还不吝于给她指教。
“你说得是,你说得是。”他跟她是有那么熟喔?居然教训起她了,呿,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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