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君的衣服后,另三只暗器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穿破片片飞雪,接连射向钟少樊的眉心。
他当然还是利落的避开这三只暗器,咕哝了一声:“又来啦?”
“什么?”严骆君还在莫名其妙的当口,忽然又听见“夺!夺!夺”好几声暗器发射声响落在脚边的木头上,显然是目标扑了空,而他的身体也随着三当家闪避暗器的动作被拉着转来转去,转得他的头都发晕了!
而他也终于慢了许多拍的想到现下这种状况的原因——在整个啸天堡中,会这样找三当家麻烦的还会有其他人吗?
当然就是那个时家遗孤——花离小姐了!
花离隐身在暗处,利用视线不明的大雪天候,加上严骆君这个障碍物,采取声东击西的攻击策略——先攻击严骆君,试图在钟少樊分神照顾严骆君的当口,才真正对他发动攻击!
想要进行这种攻击的首要条件就是,在发射两枚暗器的问隔必须极短,对准的目标却又可能相距甚远
她已苦练许久,就是为了要打到钟少樊!
钟少樊已经很习惯她这样突然的攻击——自从她身体养好后,她就三不五时突然攻击他,他知道她是想练武功,所以也总会陪着她练习,虽然这是她第一次想到利用别人来进行声东击西的攻势,但他此刻在意的另有其事——
“这么冷的天,你出来做什么?”钟少樊边闪避暗器,边仰头对着远处一排树木的其中一棵树顶喊过去。
隐身在树叶间的花离双眉一拧,她明明已快速移动自己的位置,为什么他还是可以这么快就发现到她?
她一气,更加凶狠的朝他发射数枚暗器。
他当然还是避开,又关心的大喊“这么冷的天,你还是别出来了吧!着凉就不好啦!”
他的关心又再度换来她的好几枚暗器。
“花离小姐,三当家说得对,你就别再玩啦!”被移来转去的严骆君哀怨大叫,他知道这两人三不五时就切磋一下武功——当然都是花离小姐找上三当家,这在啸天堡已成为司空见惯的景象。
他们的举动是把啸天堡“妆点”得挺热闹没错,大家也把这景象当作是看戏,但没必要把他也扯进来玩吧?
他话才刚说完,一枚暗器就直接对准他的眼睛射了过来,他的冷汗都还来不及冒出半滴,就被钟少樊按着他的头往旁边一偏,躲过了攻击——暗器只略略扫过他的颊边。
天啊!这两人是在玩他吧!
他整个人又接连被扳转了好几圈以躲过几枚暗器,等稍微站稳身子后才有办法发出哀叫“要玩我也不是这种玩法吧!”他可不会半点武功啊!身为啸天堡的内务总管,他真的好劳碌命啊!
“唉!好吧!”又躲过一次攻击后,钟少樊有些无奈的说:“既然你这么想玩,我就陪你玩一会儿,不过只能再玩一下,天冷,不要玩太久,而且严总管也撑不了那么久。”
好好感动啊!严骆君闻言,差点没感动得痛哭流涕,没想到三当家竟然会替他着想,知道他快不行了,只是这也就是说,他还得撑过接下来的时间才有办法安然踏稳地面吗?他全身的骨头都快被这两人给玩散了,而且他的脑袋真的好晕!
玩?花离闻言却感到更加火大——他竟然以为她是在跟他玩?真是气死她了!
自从慕容秉叡认定她连啸天堡的三当家都打不过开始,她就在心中默默做了个决定——如果她真的连那头大笨牛都打不过,那她还有什么资格去江湖上混?所以在还没真正打败钟少樊之前,她绝对不会离开啸天堡!
她气愤的连续发射出暗器,难道她苦练那么多年的武功真的是那种扶不起的阿斗?是井底之蛙?是没见过世面的烂功夫吗?
她竟连一个商贾之家的区区三当家都打不过,那她究竟还有什么颜面去说自己是时家人?
只要一想到这点,她心中就感到万般不甘心,也顾不得继续隐藏自己的位置,总之先想办法将暗器射中他再说!
又连续发射了数枚暗器,招招狠辣,却完全不起作用——钟少樊的闪避始终游刃有余。
突然,她一刀飞刀甩出,直向他的心窝而去,却发现他不闪也不躲,只是将严骆君往旁边一晾,大手一捞,直接以食指与中指接下她的暗器,手指并在瞬间一弯、一折,刀刃立即断成两半!
他又反手一转,将两截断片朝她射出,而这一切竟然还不到一个眨眼的时间,她连用出的手都还没来得及收回,就发现两片断刀直朝她飞射而来,她根本闪避不及,两片断刀的钝端已打中她的两个穴位!
她立即无法动弹,身躯僵直,整个人就这样从树上直直往下坠。
他一提气,足下一点,几个飞身便在半空中稳稳接住她落下的身子。
“你这头大笨午,竟敢又对我要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她气得大叫,身体虽然动弹不得,却可以出声说话,所以骂得特别大声。
“说好只陪你玩一会儿的。”他稳稳踏落地面,双手却还是横抱着她没放下。
“你有本事就直接砍我一刀,别老是点住我穴道,让我动弹不得,简直小人透顶!”
“我怎么可能会砍你一刀?”他满脸无辜,继续抱着她往前走。
忽然意识到他正赤luo着上半身,而她就这样被他抱在怀中,他古铜色的结实身躯不仅近在她眼前,还紧贴着她的身躯,随着他的走动,就算隔着冬季厚重衣服的布料,却还是可以感觉得到他结实肌肉的律动感,以及从他身上所释放出的灼人热度,雪花落在他肌肤上立即被蒸融,汗水晶莹闪烁,她甚至可以清楚嗅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属于男人的汗水味。
她直直瞪视着前方,不敢随意偏移,心跳猛地加重又加速,赶紧大叫“你放开我!放我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