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鞭给咱家,伸出手来!”
陈默依言将马鞭递给冯保,伸出左手。
冯保接过马鞭,用力打了陈默手心五下,将马鞭一丢,冷冷问道:“知道咱家为什么打你么?”
“知道!”陈默收回左手活动了一下,嘿嘿一笑,说道:“孩儿不该冒险……”
“知道就好,”面对嬉皮笑脸的陈默,冯保也没办法再板着脸,神色缓和下来,说道:“咱家打你,冒险激进只是其中一个方面,还气你遇事沉不住气。既然已经抓到了张鲸的把柄,完全可以再等等,将其吃小孩儿脑髓的事情抓个现行,那样才可以彻底将其打倒。你心太善了,要知道,政治斗争你死我活,来不得半点心软,别说一个两个孩子,关键时刻,便是咱家,以及那些你爱的爱你的人,该牺牲的时候也得牺牲。”
陈默知道冯保说的没错,自己后世半世屌0丝,今世骤然高位,心境根本就达不到要求。不过他并不后悔,如果能够重来,他仍旧会选择先救那些孩子。这是他的底线,现在如此,将来,也不希望改变。
冯保见陈默不说话,以为被自己打击∏↓,到了,叹口气,忽的一笑,说道:“其实你小子也算聪明,怕张鲸翻脸不认账,将沈鲤跟王世贞请了去,这两人,一个是文坛盟主,一个是朝中直臣,各有一帮支持者,让他们推波助澜,抢占舆论,不失为一个有效的法子。另外,咱家一直感觉你小子太过保守了些,行事缺少冲劲儿,错过了好几次打击张鲸的机会。此次能够主动雷霆一击,其实是让咱家有些意外了,不错,年轻人嘛,就该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魄力。依你现在的实力,早就有了与张鲸一较长短的本钱。太过谨慎,反倒让人看轻。听霍东说,昨夜你杀了邢尚智,很好嘛,置之死地而后生,咱家可以给你优等。”
说到这里冯保一顿,见陈默发怔,不禁失笑,继续说道:“愣什么?老实说。昨夜行动,你所办的事中,就属杀邢尚智一节令人赞服,咱家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能够得到冯保夸奖,陈默还是十分开心的:“祖父过誉了,孩儿也是被逼无奈罢了!”客气一句,拉过椅子坐到冯保旁边,急不可耐问道:“就是不知此事能不能对张鲸造成伤害。孩儿杀了邢尚智,算是彻底跟他撕破了脸。万一打蛇不死,就怕……”
“有这种可能,”冯保靠回椅背,眯了眯眼睛,缓缓说道:“张鲸在先皇尚在潜邸时便伺候朱翊钧,论起与朱翊钧的情分。其实尚在咱家之上。就算舆论一面倒,他也大可以将孩子之事推倒已死的邢尚智身上,嗯,根据咱家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这么做。咱家早就告诉过你。朱翊钧是个心软的人,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致命的缺点。加上外廷张四维跟张鲸一唱一和,这件事情上一定不会袖手旁观,仅凭此事就想打倒张鲸怕是很困难……”
“张四维与张鲸的关系便与您与太岳公的关系一般么?”陈默打断冯保问道。
冯保冷笑一声说道:“不过利益之和罢了,怎可与咱家跟太岳公之间惺惺相惜相提并论?”
“孩儿猜着也是。”陈默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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