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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道:“好吧,回头我们一起去,我派到府上报信的那个人,到现在还没回来,恐怕是被扣住了,蓉姑娘回去后,就把他放出来吧。”
芙蓉一笑道:“那放心.一定是家父把他留下了。而且这不是恶意,我那个家,现在已是虎狼环伺.如果家父不留下他,反倒是害了他,别人一定会找他的麻烦,追问我的下落的。”
她看看地室道:“九城巡捕营的雷大胡子失踪了,一定是徐兄弄到这儿来了吧”
徐明道:“是的,那是受杜爷之托。”
芙蓉笑道:“没关系,他是白东岳的人,我故意找上他,借各位之手,叫他失踪的,只要做得干净俐落就好,万一泄了行藏,就往我身上推好了,目前没有人能吃得住他,要动这个人,比动玉龙寺还难,因为玉龙寺只有武功无实权,白东岳却是掌握实权的人,他可以左右大员,利用官面上的势力来对付跟他作对的人,所以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好了,我真该走了。”
深情地望了杜云育一眼,摆摆手,袅袅而去。
徐明呼了口气,拍拍脖子道:“这颗脑袋总算保住了,杜爷,我这个大媒做得可真是提心吊胆,唯恐她会提了剑出来给我一家伙。”
杜云青苦笑道:“徐兄,不是我要埋怨你,你在茶中放了春药,做得实在孟浪,我怎么样也没想到会来上这一手的,你不知道那场面有多窘,药性发作时,我连个遮掩之处都没有,说多难看有多难看。”
徐明笑道:“爷,就是平平静静,也不会好到那里去,要不怎会叫它不文之物呢2”
杜云青实在拿他没办法,徐明笑笑又道:“不过我胖子也不是乱来,她肯答应你用这种方式练剑,已经差不多了,胖子只不过是拉几下风箱,让干柴烈火快点燃烧而已,杜爷,剑练得怎么样?”
杜云青递出手上的绢册道:“你仔细地研究一下吧,玉龙武学,的确深奥诡奇,要不是用这个方法而贸然挑战的话,我这笑面魂就只有追自己的魂了。”
“真有这么厉害。”
“你可以自己看。”
“那关外之行,不是以卵击石吗?”
杜云青想想道:“那也不是尽然,我对自己的寒月剑式具有相当信心,不管对手多强,我最后一剑出手,也能叫对方倒下,拚个同归于尽”
徐明不禁一怔,杜云青道:“所以关外之行,我有绝对的信心,必要时,由我来对付白龙道人。”
徐明连忙道:“那怎么行?”
杜云青道:“有什么不行的,我们献身江湖,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要死得有价值而已,我从没有把这条命看得多么尊贵,但也不轻贱,能够活下去,我尽力保全自己,实在保不住,总要取回相当的代价。”
徐明翻开绢册,看了两三式,就已经看了迷,杜云青笑道;“你慢慢瞧吧。假如是要练的话,就最好找到九娘,用我那种方式,因为时不予我,我们必须要争取时间,速战速决,而我说的方式是速成之道。”
徐明日中咯咯,似乎根本没注意听,杜云青把绢册掩上笑道:“你可别看了魔,这是我参照两人动手过招的情形记录下来的,一个人瞧不出名堂的,必须要阴阳参会,合藉双修,才有见其威势。”
徐明苦着脸道:“杜爷,你这不是坑人吗,胖子把你们撮合在一起,是为了你们郎才女貌,而且两厢情愿,虽做得急一点,但也是看准你们不会闹出问题来。”
杜云青笑道:“怎么不会有问题,小如跟纫珠那儿还不知道如何交代呢?她们知道是你拉的线,不活活剥了你的皮才怪,这我可帮了你的忙,因为我一说情,只会使她们更火,而且还会往你身上推,因此你必须要九娘为你去缓颊说情。”
徐明道:“那倒没问题,事情本就是我跟九娘商量着做下的,她现在已经到镖局去为你解释了,你这一夜没回去,她们已经来问过两趟了。”
杜云青笑笑道:“那你更应该身体力行一下,证明在这种情形下,乃必然之行为,否则我在她们面前,落下个因色而迷的罪名,我可担受不起。”
徐明忽道:“杜爷,你跟蓉姑娘是两心久许,自然没问题,可是我跟九娘”
杜云育道:“怎么,你们两个人之间难道还是毫无情意不成?”
徐明叹道:“我们只是朋友,志同道合的朋友。”
杜云青道:“日久生情,这是很自然的。”
徐明道:“爷;胖子如果有你这份潇洒,这话还说得过去,但我们只为道义之交.没有你们那种逸情。”
杜云青庄容道:“徐兄,是你瞧不起她?”
徐明苦笑道:“我怎么敢,她为了我这份倒头事业才牺牲最大,我只背上个盗名,她却除却盗名之外,还屈身娼门,这番志行胸怀,我只有尊敬。”
“仅仅是尊敬而已?难道你没有为她将来终身作过打算?”
徐明道:“怎么没有,我一直劝她早为之计,找一个合适的对象。”
“她怎么说呢?”
“他说此身已不作此望,我这儿能容她,她就一直干下去,不能容她,她就找个庵堂以了此生。”
杜云青道:“徐兄,您忍心吗?”
徐明叹道:“不忍心又怎么办?我看出她的意志很坚决,想必当年在感情上受过打击,以至才有此念。”
社云育道:“你对她的过去了解吗?”
“不了解,她是武林中有名的美人,曾经风靡一时,而且她那种游戏人间的态度,更颠狂不少英雄豪杰,我不知道她真正爱过谁,但一定有那么一个人。”
“那个人不会是你?”
“我?杜爷,你别吃胖子的豆腐行不行,年轻时我虽然也英俊过一时,但是我择定了我的事业后,除了几个接近的人,谁都不知道夜游神是现在的这份粗相。”
杜云青道:“九娘不是庸俗女子,不会以貌取人的。”
徐明笑笑道:“那我相信,可是她见我的时候,我已经是这份瘟相,因此她不会看上我。”
杜云青道:“如果不是情有所钟,她怎么会在你这儿一耽几年,屈志辱身,如果不是感情的力量,有什么能使一个如杜九娘那样的女人作这么大的牺牲。”
徐明笑道:“杜爷,你想得太玄了,她参加我这个行列,可能是为了感情上的原因,但不是为了我,她是为了受到了打击,才会自暴自弃。”
“受了谁的打击?”
“这个我不知道,也没问,因为我从来也不去翻入家的老账,探人隐私,在我这儿干的人,很多是出身名门,有过光辉的过去,很多人用的是假名,我一概不去追问,就因为如此,他们才安心下来,因为他们存心把过去埋葬起来,我又何必去动问呢?”
杜云青叹道:“徐兄,我知道你这儿卧虎藏龙,大有人在。”
“这倒不假,就以赶车的小七来说,一身轻功绝妙,我知道他的师门是昔年第一神偷香武前辈,但他自己不说,我绝对不问。”
杜云青道:“别人你可以不问,对九娘,你这种态度可坑死她了,因为她没有用假名,自承是雪地飞狐,那已经表示她的过去,绝无不可告人之处,虽然她在江湖上名声并不太好。”
徐明道:“那不算什么,要紧的是她的胸怀,她所做的一切,又是那一个女子所能及。”
“这么说你并没有轻视她?”
“这是什么话,我若有此心,就不会邀她共事。”
“你也从来想到跟她进一步作更深的交往?”
徐明苦笑道:“说我没这个心,那是骗人的,她只要对我有那么一点好感,我会跪在地上求她下嫁,但是她又不是十七八的小姑娘,一直是敢做敢爱的女人,她真要对我有意思.早就告诉我了,她以前跟那些男人交往过,对我并没有隐瞒。”
“因为她对那些人都没有动过情,所以不在乎说出来.对你就为了动情,反而倒拘束了。”
“杜爷,你怎么知道的?”
“她自己说的,虽然她没有明确表示,但她已经表现得很坦白了,她说只有跟你在一起后,才感觉到自己像个人,那也就是说,她把自己以往没当个人,又何以生情,两情之间,只有人才是以情为结合而异于禽兽,所以才以男女为别,不以公母来分。”
徐明苦笑道:“杜爷,咱们不是在谈道理。”
“我是在谈事实,因为我发现你们才是需要别人为你们俩推一把,因为你们都把自己的感情放在心里,谁都不敢表示出来。”
徐明目中发光道:“杜爷,你别哄我,胖子打了四十年的光棍,这颗心可脆得很,一敲就会碎的。”
杜云青叹了口气道:“徐兄,我不是吃饱了撑着慌,来跟你开这种玩笑,徐兄,我不相信你是一无所觉,相处多年,难道你真把她当你的妹子”
徐明用手敲敲脑袋道:“天地良心,胖子不是没动过心,但就是怕自作多情,不知多少次,我想向她表示一下,却又怕开了口,碰个钉子不打紧,弄得以后不好见面了。”
杜云青道:“这倒是,你真是向她表示求亲之意,她会以为你可怜她,怜悯她,很可能来个不告而别,我才认为你们需要别人推一把,这是个机会。”
说着指指他手中的绢册,又笑道:“善为利用,要不要我来替你们把关护法。”
徐明又急了道:“杜爷,这不行。”
杜云育道:“你们两个人,一个是自惭身世,一个是自惭形秽,虽然互相爱慕,却都不敢表示.白白蹉跎了多年,你们喜欢这样耽误下去我不管,可是这上面的剑法,你们必须要尽快地练成,不然这关外之行,我们将要面对的为一批绝顶高手,而我们可用的人手不多,这是挽救武林杀劫的大事,我要求你们必须如此做。”
徐明道:“杜爷,一定要用您的方法练吗?”
杜云青道:“是的,这是最速成的方法,假如你们的进境不够.我跟芙蓉可能还会陪着你们一起练,你自己要是没有个老婆,岂不是要沾我老婆的便宜,你夜游神有这个胆子敢沾我的便宜吗?”
徐明还来不及说话,杜云青已笑着往上走去,徐明拿着那本册子,呆得像个木头人了。
杜云青来到镖局,看见杜九娘的车子停在附近,知道杜九娘还没走,心里较不踏实,因为他的确有点担心,不知道如何对白纫珠与纪小如开口说一件事,有杜九娘在,至少可以帮着说两句。”
进入镖局,马向荣就叫道:“兄弟,你一夜没回来,上那儿去了?可把两个女煞星给急死啦、”
杜云青笑笑,用手一指后院:“她们都在?”
“在,杜九娘来了,把我给轰了出来,三个人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聊些什么,兄弟,我虽在羡慕你的艳福,可也怕受你的这份活罪,还是打光棍的好。”
杜云青微笑道:“马大哥,彭家五虎刀的二个寡妇年纪还不大,总不能要她们守一辈子,我给你撮合一下如何?”
马向荣急得直拱手道:“兄弟,你就饶了我吧。”
杜云青道:“这倒好说话,就怕她们不饶你,因为小如前两天已经跟她们谈过了,她们似乎挺愿意,我如果说你看不起她们而拒绝了她们不找你讲命才怪。”
马向荣更急了道:“兄弟,我见时说过看不起她们?”
杜云青笑道:“那就好,你又没娶媳妇儿,她们因为是再嫁,感到委屈了你,所以姊妹俩个凑成一个,多少也算是补偿你一点,我给你们挑成一家,挺合适的。”
马向荣急得直翻眼,吃吃地道:“兄弟,这万万不可,你行行好别给我添麻烦行吗?”
杜云青道:“怎么是添麻烦呢,你不要她们,总得有个理由,是她们太丑,还是嫌她们嫁过人,或者是为了她们性情不够温顺,说出来给我听,我也好回话!”
马向荣道:“都不是。”
杜云青笑道:“我知道不是,她们都是卅几岁,模样儿也还过得去,当年也算是对姊妹花,志切夫仇,苦心守寡,品德更不必说了,现在夫仇已雪,她们已经对得起死去的丈夫,理该为自己将来终身作个打算.没什么不对!”
马向荣道:“这当然对,前几天我们在一块喝酒,我还这么劝过她们!”
杜云青道:“这可就难怪了,原来你已对她们表示过了,所以小如才会叫我来跟你提一提!”
“兄弟!我可没为自己打算呀!”
“那你是为谁打算?”
“为她们自己,我见到她们年纪不大.人又能干,性情也好,武功好不说,针线活计细巧玲珑”
“大哥,你怎么又知道的?”
马向荣红了险道:“从关外回来后,大家都有空,我因为小褂儿破了,自己在补,被她们看见了,抢了过去,没两天,她们不但补好了旧的,还比着尺寸,给我缝了两身新的,那针线可实在细密。”
“是那一个缝的,她们可曾说了?”
“没有!我问她们该谢那一位,她们竟笑而不答,我一直追问,她们说两个都谢好了,因为她们干什么事儿都是姊妹俩一块儿的!”
杜云育道:“她们原来是姊妹,嫁到彭家又成妯娌,又同时做了寡妇,多年的共同生活已经养成了习惯,舍不得分开了。所以改嫁时也要共事一人,马大哥,我不知道究竟为什么你要拿跷!”
马向荣拍着头,支吾地道:“兄弟,我不是拿跷,而是我唉,我也就不出一个理由来!”
杜云青正色道:“大哥!我们现在虽然是在开设镖局,可是我们的目的不是保镖,而是要以这一身所学,做一些救人济世的工作,以不负此生!
马向荣道:“这个我知道,所以我比以前更起劲儿,虽然我的能耐有限,但是跑跑腿,听候差遣的事还是能做的,正是为了道个,我才不想成家,以免有了家累!”
杜云青道:“假如你要娶别的人成家,我也会反对的,但是彭氏姊妹不同,她们原来就是在徐兄那儿从事这部工作了,到镖局来帮忙,也是继续工作,我们所做的不仅是侠义除奸行侠打打不平,而是为了更大的目标,因为我们的敌人也更为顽强难斗!”
马向荣慨然道:“我知道,反正我这条命,这一腔热血,随时都可以拿出来!”
“不是一两个人就可以做到的,我们需要每一份力量,每一个人的全力支持,彭家姊妹固然不会不尽心.但是我们也得为每个人的将来着想,给她们一个归宿.所以,大哥,你一定要娶她们!
马向荣道:“这根本是两码子事儿。”
杜云青道:“不错,看起来是两码子事儿.但关系很密切,我们这个团体的人不多,但是要绝对的亲密合作,大家成为一家人,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力量。”
马向荣微微一怔道:“兄弟.是不是又要有什么大举?”
杜云青笑道:“不错;是一件空前的大举.我要请求一切人力的支持,你是我的大哥,当然没问题,可是对于那两位,我不敢邀请,除非她们成了我的嫂子,因此你就算是帮我兄弟的忙,把她们要过来吧。
马向荣还要开口,可是杜云青已经到后屋去了。
杜九娘在白纫珠的屋里,纪小如也在,三个人似乎在谈什么体已话.看见他进来,大家都站了起来,杜九娘笑道:“杜爷,回来了,我们好像听见您在外面跟马爷议论着什么。”
杜云青一笑道:“是的!小如,我把马大哥给说服了,你可以向彭家姊妹去说媒了。”
纪小如道:“马叔叔他答应了?”
杜云育道:“我是算命先生,全靠嘴皮糊口讨生活,撮合婚姻是本行拿手,经我一说还有不成功的?”
白纫珠笑笑道:“杜大哥对于自己的事就更在行了,听说您一夜功夫,便把清华格格也给骗到手了。”
杜云青看看她与纪小如,见她们的脸上都没有愠色,自己倒有点不好意思.杜九娘笑道:“杜爷,我告诉她们了,事情是我跟徐大哥擅自作主,但愿没闹出纠纷来,我跟徐大哥在门外担了一夜的心事.一直到今天早上见了面还是很平静,我才放了心,跑来向两位姑娘告罪,幸好她们都原谅了我。”
纪小如忙道:“杜大姊,你别这么说,我们对你只有感激,老实说,我们这几个人跟一流宗作对,简直是以卵击石,而华格格那一身武功,更是无人能敌。”
杜云青笑道:“那倒不见得,在玄真观前的酒棚中,她亮的一手剑法的确高明,但还难不住我。”
白纫珠立刻道:“杜大哥,你胜得了她?”
杜云青摇摇头:“胜不了,别说是她,她们每一个都比我强,如果我跟她们切磋的话,我一定输给她们,因为我的剑法与武功都是杀手,我只能杀人而不能比武、”
白纫珠叹了口气道:“是的,姑姑告诉我,说寒月剑法是最霸道的剑祛,剑下立分生死。”
杜云青苦笑一声道:“所以我行走江湖,一直是孤独的,我很难交上朋友,有几个剑客,他们很诚意地与我结交,谈得也很投机,可是一谈到剑法,他们就跟我疏远了,他们要求跟我切磋观摩一下,我无法应命,他们以为我瞧不起他们。”
“你不能跟他们解释吗?”
“能;可是我没有解释,因为他们都是成名的创客,根本不会相信有这种可能。”
纪小如笑笑道:“我也不相信,不过我知道自己太差,跟你无法比,才没有要求切磋。”
杜云责庄容道:“不小如,这是真的,你可以问纫珠,我师父跟白姑姑那么相近,他们两个人就从来都没有相互动手过招。”
白纫珠黯然道:“是的,我姑姑一直不相信,以为柳师伯瞧不起她,两位老人家相爱多年而未能结合,这也有一点关系,一直到他们分手后,姑姑才有点后悔,因为她自己的剑技进入到更深的境界后,详细研究过柳师伯的把式,了解寒月剑法一发是无法控制的,最低也要使对方受到一点轻伤。”
纪小如笑道:“杜大哥,昨夜你与那位芙蓉姑娘练了一夜的剑.她受伤了没有?”
杜云青道:“没有,不过昨夜的情况不同,我是知道她剑的变化虚实后才出手的。而我也只是化解她的剑式,没有反击,否则仍是无法避免受伤。”
白纫珠很高兴地道:“那你是否杀得死她呢?”
杜云青一笑道:“杀不死。”
“你刚过说她的剑法难不住你.而你的剑法是剑出投凶,怎么也杀不死她的呢?”
杜云青道:因为我的剑法只对敌人施展,而且必须是罪不恕的恶人,或者是存心要杀死我的人,我的寒月剑只为了除奸与自卫时才施展。”
纪小如道:“昨天你只守,没有攻?”
杜云青道:“也不是,我当然也还手了,我们约好了是交换剑式,我不能光是看人家的。”
“你既然使出了寒月剑式,却没有伤害到她,这不是跟你先前的说法自相矛盾吗?”
“不矛盾,我施展寒月到式时,没有寒冰心法为注,因此那些招式根本没有威力。”
“你跟别人也可以用这种方式切磋呀?”
杜云青一叹道:“九娘有没有告诉你们是如何使到的?”
“说了,她说你们都脱光了衣服。”
白纫珠说着脸都红了,纪小如也脸红了,杜云青笑道:“因此你们可以知道,这种剑的方法不是对每一个人都能使的。”
杜九娘觉得这个问题不用现在讨论,忙问道:“杜爷,昨天你们练出结果了吗?”
杜云青道:“有的,我一共记录了四十式划招,三十七招是她的,我只有寒月三式。”
“一夜才只交换了四十手?”
“那已经很不容易,你的三十七剑招都跟她先前施出的那一剑有同等的威力。”
杜九娘一伸舌头,道:“我见过那一剑,以为已经是无人能及了,却没有想到尚有三十六式之多,这些剑式一定很精妙,只可惜无法领教一下。”
杜云青笑道:“马上就有机会了,我已经把录下来的剑式给了徐兄,你可以向他索取来练练着,不过一定用我指定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