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到把它藏在身边,一定是藏在某个地方。”
“喔,你的推测能力不差嘛!”冷霏逸明褒暗贬的讽刺了她一句。“既然画就在庙中的某处,请便。”
“什么?”蓝芊吟立刻顶了回去“偷走画的人是你,为什么要我去找回来?”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这破庙里头的蜘蛛网和灰尘那么厚、那么多,又处处漏水,她才不要弄脏自己呢!
再说,他那种说话的态度就是让她忍不下这口气,过去敢对她这般挑衅的人,不是被她打得身受重伤就是多处骨折,而他——
也不会例外。
冷霏逸无端被扣上罪名,已是十分不悦,加上她又恶言相向,咄咄逼人,令他更加心生反感,索性不理她,迳自起身走到另一边去。
“喂,你把话说清楚!包袱究竟在哪儿?”蓝芊吟见他竟敢对她相应不理,她死盯着他的背影,简直气坏了。
他将目光落在门外,对于她那排山倒海似的怒气完全无动于衷,依旧选择背对着她。
“喂!你再不说,别怪我无情了!”她气得握紧拳头。
“随你。”他冷漠以对。
“你!”她忍无可忍,手心运劲,一掌向他拍去——
冷霏逸察觉掌风逼近,猛然转身已无法闪躲,胸前硬是承受她猛烈的一掌,啊的一声口吐鲜血。
“你不会武功?”蓝芊吟这一惊非同小口,心儿卜通卜通的直跳,赶忙过去搀扶他到墙边坐下。
瞧他脸色发白、冷汗直流的模样,她内疚得不得了。
“你要不要紧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会武功,我”她手足无措的说。
可是转念一想,他是个可恶的小偷呢,即使他因为没有武功而被她打得重伤也是活该,谁教他不安分?
不过,他要是真的因此被她打死了,她岂不是一辈子良心不安?
想到这里,蓝芊吟不敢再犹豫,赶紧拿出随身携带的丹药喂他服下。
“这药专治内伤,很珍贵的,我这么有良心拿它来救你,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你可不能忘恩负义,等会儿赶快把画交出来,我就善心大发原谅你,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如何?”
是他犯错在先,会被她打成重伤也怨不得她,她肯替他医治伤势已经算是很有良心了。
冷霏逸听了她这强词夺理的话,想笑却笑不出来,遑论回她话了。
“喂,你怎么不说话?喔,是伤得太重,说不出话来吗?”蓝芊吟瞧他似乎十分痛苦的模样,只好道:“你现在不能回答我没关系,这药很快就能发挥药效,等你能说话了我再问你也不迟,你先好好休息吧。”
冷霏逸听了,缓缓闭上眼睛。
蓝芊吟喟叹一声,没再说话。她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罢住视着他的脸庞,一瞬间她忽然失神。
他冷峻、刀削似的轮廓似乎有股勾魂摄魄的魅力,害得她情不自禁的想再多瞧他几眼,甚至想替他抚平因痛苦而紧蹙的眉头
他微微颤抖的身子扰醒了她纷乱的思绪,没让她再胡思乱想下去。
“会冷吗?”蓝芊吟轻声问。
他没有回答,薄唇紧闭着,她只好拍拍身子站了起来。
“你冷,我也没办法。”
她双手交叠在胸前,心中怒火又起,忍不住开始叨念。
“说来说去都要怪你自己,谁教你心生贪念,要是你不偷走我的包袱,我说不定可以考虑拿裹画的布借你盖盖身子,你这就叫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说着说着,她突然觉得似乎有什么事不太对劲。
“对了,飒雪怎么会这么安静?”
她正纳闷着,回过头去一看,忍不住惊呼出声——
“我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