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风雨突然加强,狂风骤雨吹得那扇原已破烂不堪的庙门嘎嘎作响,一副随时可能被吹走的样子。
阵阵冷风吹来,寒意袭人,冷霏逸这才想起自己全身湿透了,立刻将上衣脱去。
“喂,你做什么?”蓝芊吟见他竟然当她的面脱去上衣,难为情之余,又羞又怒的开口。
“你说呢?”他冷冷的反问。她没淋湿,当然感受不到冷风沁骨的滋味。
“要是怕冷的话,你可以运功驱寒呀!”她眉头一皱,不以为然的应道。瞧他那健壮的体魄,分明是个练家子,说不会武功谁相信?
冷霏逸听了,脸色微微一变。
“怎么,别说你真的不会武功!”蓝芊吟将双手横抱在胸前,微抬起下巴瞧他。
他眸子一沉“要不要运功驱寒是我的事,你大可别过头去不看。”他言下之意便是,只要她不看他,那么他有没有穿上衣也不关她的事,除非她非要盯着他看不可。
“你很希罕吗?”蓝芊吟听得气极,柳眉一蹙,立刻扭过头不看他。
有没有搞错,是她先来的耶!她才觉得委屈,才不想看到他呢!要不是因为不得不在这儿避雨
对嘛,千错万错,都是老天爷的错!这地方方圆百里内又没闹干旱,为什么雨会下个不停?
一个时辰过去,蓝芊吟和冷霏逸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目光更是没有交会,还好这间庙破虽破,倒也不会太狭窄,两个人可以各据一方互不侵犯。
飒雪在一旁无聊得紧,瞧瞧蓝芊吟,又看看冷霏逸,确定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牠之后,牠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做了一件“坏事”将身旁的包袱又踢又移的,藏到神桌底下,而牠制造出来的声响因为被雨声掩盖,所以根本无人听见。
蓝芊吟因为心情不好,瞧也没瞧飒雪一眼,便迳自走到门边去。此刻她宁可在门边吹点风淋点雨,也胜过待在那闷死人的破庙里,尤其还得面对一个脸色比天色更晦暗的男子,真是够倒霉了。
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她铁定要发疯!
突然,飒雪的鸣叫声引起她的注意。
“飒雪,你怎么了吗?”她回过头瞅了牠一眼,发现牠并无任何异状。
“嘶——嘶——”飒雪原地顿足,似乎在生气。
蓝芊吟见状,只好来到牠身边查看。
“怎么?肚子饿了吗?再忍一忍,等雨停了,我带你”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发现究竟是哪里不对劲。“飒雪,画呢?”
那原本系在飒雪身上的包袱竟然不见了!
“画呢?画呢?”蓝芊吟急了,不住的询问,那观音画可是丢不得也毁损不得的呀!
飒雪摇了摇头,一脸无辜,然后便将目光投向冷霏逸。
“他?”
蓝芊吟半信半疑的瞅了他一眼,又转过头来问飒雪“你的意思是,画是被他拿走的?”
它嘶鸣一声,点了点头。
她一听,不疑有他,立刻走到冷霏逸面前,怒气冲冲的质问道:“我的包袱呢?快还给我。”
冷霏逸本是曲膝坐着闭目养神,听到她气呼呼的质问,于是抬起头来看她。
“我没拿。”
“撒谎!飒雪都说是你拿走的。”拿飒雪和他的“供词”作比较,她当然比较相信飒雪。
冷霏逸见她竟宁可相信一匹马的“鸣词”也不肯相信他的说词,心中不由得燃起怒火。
“我说没拿就没拿。”
“这破庙里就你、我和飒雪,不是你拿走的,难道画会自己飞走吗?”
冷霏逸冷哼一声,故意激她。“你不信,就来搜身啊。”
“搜”蓝芊吟听得脸红,怒上加怒。“搜就搜,谁怕谁呀!不过你既然拿走了画,当然不会笨到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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