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给我买了你想要的马夹,父亲,我给你买了新皮鞋,替换你那双穿了好几年的裂成了两片的旧鞋,不知你们是否喜欢呢?也许不一定尽如你们之意。母亲心心念念想要的马夹,说是在四月的春播中下地下田间穿着方便,合身暖意,我从不敢说有良好的眼光,看准你所喜的,大多时,你所喜欢的,我并不喜欢,而我所喜欢的,你也并不喜欢。父亲的喜好更是古怪了,一般的东西几乎不存在于你的眼中,你的喜好总是独出心裁。然,你们依然会说喜欢。那是因为我买了,即便不喜欢也会说喜欢。
依稀,那志气的女儿,在深沉的凉夜里,望着黑朦朦的天穹说了那么伤人的话,不知道是否会伤人呢?只是,伤了自我的心。在清寒的夜色中,孤独与寂静相伴,守着一室的温暖也是寂寂流宕的清殇。总不明白,为何志气要那么高涨?如果稍微柔和一点,稍微隐忍一些,也许就是完美得多吧。
那夜,便在沉沉的寂霭中,彼此默默而眠。心中汩汩的气息在夜的无垠中被悉数的压下,如暗流潜入心腑。总不知道无意的志气会沉潜在母亲的心坎上激起多大的涟漪呢?但终究还是默默无声地撩过了所有的忧怆。
在我伤害着你的时候,而我也在伤害着我自己。
夜,苍穹如旷,我挨着黑夜,总是无声无息的眠睡,像只永远嗜睡的多眠动物,眠在自己的睡梦里,一遍遍催起了灵魂的多情与黯喟。还有什么可以拯救我呢?或许,就是这般永远无边无际地做着那些荒凉的幽梦了。
彼时,我在堤上游走,你在山的那边水湄处呼叫,那声音嘹亮而清脆,像一曲歌,荡漾在群山巍巍间,而我便像翩跹的蝴蝶,飞舞在堤岸山汜水湄间,蹈着山花,扶着清风,奔跑,急驰。
水湄边,你的身姿厚重而温婉,躬身在地垅间,一掊一掊的刨着土,锄着草,或弯腰,或直身,或展望,或遥望,或含笑晏晏,温言细语似清风拂柳,在我的耳畔绒绒地撩荡。我知,悠悠蓝天下,你的身影便是我所有的念想与依靠,即便我拈着草花,掊着泥土,踩着游云,蹈着清风,我依然还是那个温婉沉静的女孩儿。我的思想不在你身畔,我的意魂不在我心间。痴痴地恋着那一绾绾青幽幽的莽草,眼神被浓缩到那一粼粼波光潋滟的河水中。而我的眼眸里,你的倒映依旧那般的伟岸而青郁,葱茏似一株繁茂坚贞的大树,曲枝虬结,荫我生命。
寂静的流光里,你在河石板边默默涮洗,也静静向我昭示生活的真谛。日暮曛霭,霞光流虹,那一刻,我铭记你似清凌凌的河水,潋着黄昏最后时分的温暖,只为了向我透视一份人生的哲理,寂寞而萧索,隐隐的暗藏着一抹委屈与无奈,沉凉而深郁。我无言,默默凝望,望那河水淌过河石,潋滟起的莹白剔透,也望你在河水折射着最后的霞光,又返射到你的身上、脸上,一派肃静而庄严。我的心便似弹响了一阕忧歌,郁郁地击打着身心。我似懂非懂地点头凝望,也庄重而肃穆。
岁月在你的脸上重重渲染,却一直如山间枝头凌晨间滚落叶片的清露,早早的稀释蒸腾着自我,在阳光还没有彻底升出来之际,在别人还在惺忪翻身之际,便已倦怠了。眉眼深深处,纠结的纹路一一刻画着岁月的无言,洗涤着身心的重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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