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点粮食还是发霉的,对于靠种地过活的农民而言,日子的确不好过!土根还算活泛,搞点副业挣些钱,可大部分的乡亲就显得穷困和窘迫多了!
翠花一边想,一边走,心里觉得沉甸甸的难受!
小王正向土根家走来,和正要出门的翠花撞个正着,问道:“土根在家吗?”翠花说:“不在。”小王又说:“他什么时候回来?”翠花听他口气比较生硬,不觉对他上下打量一翻,问:“您是?”小王说:“我是乡上的王干事,他知道的,他回来的话让来乡上找我!”说完转声欲走,翠花急忙上前:“你是为粮食的事来的吧?”翠花的声音不高,但在小王听来还是觉得炸耳,他问:“你是土根的啥人?”翠花说:“我是他老婆,您如果是为这件事而来,那还是先请回吧!土根也不太清楚这件事,过几天一切自然会有分晓!“小王一听这话,感到惊奇,眼前的女人农村人打扮,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可语气却执拗而且不容人置疑。
群众的围攻已经三天了。齐书记为此事已经拍过几回桌子了,限制一周内必须得解决。此刻,每个人的内心都像猫抓似的,其实他们都明白,主要是粮和钱的问题,可谁也不敢提这个敏感而棘手的问题,会议陷入了僵局。
可事情总是出乎于人意料之外,第四天上,门口的苞谷突然都没影了,只是群众越来越多了。中午时分,一辆小车直接开进了乡政府大院,县委白书记从车上走下来,身后跟着抗着摄象机的记者和一个农村女人。
齐书记一看这个阵势,心里不由地紧缩一下,是不是这件事真的捅到上面去了?他非常地不安,但还是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寒暄问候。白书记紧握着齐的手说:“你们的典型事迹我们都知道了,真是难的啊!”白不解地看着齐,又看看众人,所有的人都是一脸的不解。
进入会议室白坐了下来,说:“听说你们今天发放全部的款项,我来看看,也是向你们学习的。是啊,苞谷由于储藏不善,发霉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是应该尽快把扶农款发给大家了。按标准每户三百元 ,听说你们决定给发五百元,困难户和人口多的还给多发,是不是这么回事啊?老齐,你们通过向当地先行富裕起来的个体和私营企业集资,这可是先例啊,充分说明这里的群众积极性很高嘛,你们在农民中的威信更不低啊!这不,你们的事迹还是王翠花同志几经周折才上报给我们的,难的!”齐书记的额头渗出汗来,不自觉地抬手擦着,众人都惊呆了,目光一下子对准了王翠花。
好半天,齐才说:“是啊,是啊,农民太难了,太难了!”
坐在边上的翠花说:“白书记,那现在开始吧!那几天村民们都去种树了,今天才聚集起来。”白微笑着,把目光对准了齐。齐挥一下手,眼前的苍蝇四处逃散开来,他似乎很劳累的样子,有气无力地说:“好的,开始,开始!”他把目光对准了小王:“你去通知会计和出纳,开始发放救济金,每家五百元,困难户和人口多的多加二百到五百不等,你们视实际情况发放吧!”小王用吃不准的目光看着齐,齐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他对白书记摆摆手,急忙向门口走去,小王跟着出来,为齐捶打着背!
门外骚动起来,传来群众一阵阵欢快的笑声。
当齐再次从门口进来时,熟悉他的人注意到,齐时常挂在裤子上的那一大串钥匙不见了,身体似乎平衡了些,但空荡荡地腰身,却让人感觉异常地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