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唐牧川留宿主卧,两人同床共枕,他却并未碰秦瑟。
秦瑟在一种极度忐忑不安中进入梦乡,却好景不长,她感觉有人自身旁覆身而上压制住了她,并且迅速的捂住了她的口鼻,令她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看到唐牧川,本以为他要再次对自己怎么样,却意外的竟没有在他的眼眸中看到任何与情欲有关的东西,他右手的食指放置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继而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
“有人袭岛,跟着我,不要害怕。”
这是秦瑟第一次认识到,唐牧川和自己真的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他所在的这个世界前一秒风平浪静,下一秒就可以海浪滔天。
之前就算别人说的再天花乱坠,她也未曾身临其境,对那个世界总抱着一种很久远的态度,可此时此刻,她任由唐牧川牵着手快速的将自己带进书房,听话的在书桌旁蹲下,屏住呼吸。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听话,或许是依赖唐牧川这么多年腥风血雨的经验,或许只是单纯的不想死。
为了不引人注目,房间里并没有开灯,她只能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看到唐牧川将书桌后面的那个柜子向内推开,继而一处密室出现在眼前,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她起身走过去,与唐牧川并肩而立,直到看到那成排的黑色手枪,她才有了一种类似震惊的情绪。
唐牧川看她一眼,微微挑眉:
“怕了?”
秦瑟的确是怕了,生平她连玩具枪都不曾一次性见过这么多,更何况是真枪实弹,稍有不慎就能要人命。
这是她第一次经历只有在电影里才会遇到的事情,可她却没有以为中的那么害怕,她莫名的对身边的这个男人感到信赖。或许是危难关头他还能保持这种冷静的姿态给予了她信心。
“你不会让我死的。”
唐牧川闻言微微一笑,轻吻在她的脸颊:
“够自信,这才是我唐牧川的女人。”
秦瑟看着他挑选了两把黑色手枪,又带了几个弹夹,目光沉寂:“对方有多少人你知道吗?”
“这和你没有关系,你要做的,就是待在这个密室里不要动,我会来接你。”
秦瑟挥开他要将自己推进密室的手:
“我和你在一起。”
唐牧川看着她:“你不相信我。”
“我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但我知道岛上能够用上的人手并不多,对方既然知道你在这里,必定有备而来,我不是悲观主义者,但我知道这次凶多吉少,你让我留在这里,我不会觉得有多安全。”
“在你没有自保能力的情况下,这是最好的方式。”
等下全是枪林弹雨,血雨腥风,且不说她会不会用枪,单单是那副画面就会把她吓住吧?她最好还是待在这里,否则自己还要分心照顾她。
“你给我一把枪,不用管我。”
唐牧川对秦瑟此刻的冷静有些讶异,她的确很有勇气,也很有胆量,与其他女人不同。但唐牧川依然不能因为这一点就答应她疯狂的要求,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她,而是微微用力就将她推进了密室,在她看不见他的时候,唯有他的声音清晰传来:
“等我,我会回来。”
下一刻,他将书柜复位。
密室里面也没有丝毫光亮,秦瑟坐在墙角的地板上,双手环抱着双腿,异常冷静,这种冷静连她自己都觉得诧异,不是应该大喊大叫吗?不是应该心慌意乱吗?可是为什么她唯一的感觉就是平静?
隔音并不是很好,不一会儿秦瑟便能听到外面传来清晰的枪声,她觉得此时的自己宛若在听一场没有画面的无声电影,而她的心却和枪声紧紧牵连到一起,紧张不已。
一个轰炸声响起在耳边的时候,秦瑟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震颤,不仅如此,甚至连密室的门都被损坏了半边,此时此刻,这个所谓的密室已经不再安全。
秦瑟没有任何犹豫,她站起来,借着外面细微的光亮,选了一把小巧的精致手枪,打开保险,紧紧的握在手中。她没想过杀人,但必要的时候也不会任人将自己杀掉。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庆幸,庆幸自己曾在郁闷需要发泄情绪的时候选择了射击场这个地方。即便手中的枪和射击俱乐部的枪有所不同,但理论却是大同小异的,所以秦瑟会用。
透过书柜破损的一半,秦瑟能看到此时的书房已经完全变了样子,宛若废墟,书一本本的从破落的书架上掉在地上,有的还正在燃烧着,这样毁灭性的方式,似乎是在表明对方要置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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