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夕阳的余晖中,晚风浮动,蓬莱池上波光粼粼,红色的长长群摆曳在地上随着一旁的黑色毡靴在红毯上缓缓拖动。一路上耳边充斥着喜庆的丝竹之声,四周飘散着带着淡香的红色花瓣,落在他们肩头,又轻轻地滑落在地。
想起了国舅和太子的秘密,宽大的衣袖下,清漪握着南宫玦的手紧了紧。
南宫玦轻柔地回握于她似安抚,扭过头对着她笑着摇摇,意为让她不要担心。清漪迷失在他动人迷离的微笑中,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一旁的宫女看着二人含情脉脉相似而笑,偷偷地发笑,被染上他们的幸福心中一阵羡慕。
又到了那个丁字路口,看见迎面走来的人,清漪停下脚步,同时对面的白玉和蕊公主也停下脚步。
旁人看着这两对新人,同为的公主,嫁给都是人中之龙,可一对浓情蜜意,一对冷淡疏离,猜想这两对人未来的命运会如何。
一身大红嫁衣,艳若桃李的清漪使白玉为之惊艳,凝视那一抹红影,他心中蓦然被刀子划过:这样的美好却是属于另外一个男人。他闪了闪目光,咽下喉中的的酸涩,嘴角扬起一个微笑。
清漪笑着朝他点点,又看向他身边的蕊公主,今日她倒是安静得很,没有往日的娇纵任性,人似乎也憔悴了不少。自从上次茂求出事,周皇予以警告,再加上苏皇后失势,她就收敛了许多,却也因此郁郁寡欢。
蕊公主无神的眼睛看见清漪和南宫玦交缠的衣袖,被刺了一下,闪过一丝幽暗的光芒,很快便又隐了下去。她的脸上突然柔和起来。拉了拉白玉的衣袖,软声道:“白玉哥哥,我们走吧。”
白玉任由她拉着,目光停留在清漪脸上,失落地经过她身边,直直往前走去,出了内外庭相隔的宫墙。
清漪垂着头,心里涌起丝丝悲凉,自己的不喜欢,而他又不得不做不喜欢之人的驸马。他该是很痛苦难过吧。
“走吧,再不走就误了吉时了。”
清漪抬头,看着南宫玦担忧的神情。一扫心头的悲凉,面色浮起浅浅地笑容,“嗯。”
长长的号角,震耳的乐鼓。两对新人踏在通向泰和殿长长的龙尾道上,脚下的柔软红毯一路散落着花瓣。
随着一位公公尖细绵长的一个“宣”字。两对人依次踏进了泰和殿。
原本喧闹的泰和殿因为两对新人的到来变得安静下来,两侧列席而座的大臣纷纷起身将目光投向这两对璧人,看着他们一步步走经过身边在大殿中的前方并列站立。
周皇身形雕瘦,脸色只比前日稍好了些,那双眼睛没有以前那般精神,带着一丝迷茫看着慢慢靠近的人。一旁的太后则是不同。脸上挂着慈祥而又愉快的笑容。他们二人唠叨几句,一名公公开始主持着现场礼仪,一番宣读之后。便开始行礼。
“一拜天地,一鞠躬,二鞠躬,再鞠躬。”
四人齐齐转过身子,朝着大门。随着公公的口号,拜了三拜。
不同于大殿中祥和喜庆的气氛。建泰宫四周却是压抑紧张得很。几个宫门被严严实实地把手起来,成千上万的士兵朝着迈着整齐迅速的步伐朝着丹凤门和东华门西华门鱼贯而入,兵分几路,一份部驻守城楼,一部分朝着泰和殿的方向迈进。
隆隆的脚步声整齐划一,所到之处,大地都似乎在颤动,一路的宫女太监见了跳得惊慌失措,到处乱逃。
而泰和殿依旧一片喜庆景象,正值“夫妻对拜”,南宫玦和清漪已经闻到了异样的震响,他们转身之际,互相看见了对方眼中的犹虑,随着公公那声“一鞠躬”,清漪的身子弯到最低处,以气传音:“太子和国舅要动手了!”
第二次鞠躬时,南宫玦回应她:“别担心。”
第三鞠躬,终于一声“礼成”,不知为何,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清漪心中的那股不安悄悄扩大,以至于在这种重要的场合她也走了神,直到一名宫女唤道:“公主!”
看着眼前拖盘,上置两只琉璃盏,里面盛满清澈见地的酒水,散发着淡淡的竹香,在琉璃盏的和宫灯的映衬下,反射出一丝光华,隐隐约约觉得那光华在抖动,想是那迫近的脚步声震的。
南宫玦见她只是看着酒盏,却不伸手去取,便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连忙取过酒,举向上首的周皇和太后。
自从两对新人入殿,国舅和太子便是漫步经心投过几道目光,国舅更是不时捋一捋胡子,似乎心思并不全在眼前这两对新人身上,直到此刻敬酒才凝了凝神,应该说是一瞬不瞬盯着南宫玦和清漪,似乎紧张地期待着什么,看着南宫玦豪不犹豫甚至有些急切地举酒喝下,瞧见他脸上绮丽的笑容瞬间被扭曲,并越来越狰狞,最后他捧着腹部倒在清漪身上,他眼中才甘心的闪过一丝得逞的兴奋。
清漪刚准备仰头喝下杯中的酒水,便被南宫玦扫落酒杯,“酒有毒!”等她看向身边的人时,南宫玦捧着腹部,五官都皱到一起,身子向倒向了她。
“予之!”
那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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