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有些气色,可是在她看来,都是死的。
不知怎的,一般不会轻易发火的夜离澈居然能恼羞成怒了:“你这是何意思?我整日忙得不行,你成天就胡思乱想的来说这些话是为了哪般?”
卫寒霜冷冷笑了一声:“大殿忙,忙到十天半月不曾来看臣妾一次,忙到整日以酒为友?到底是不想见,还是真的忙?”
夜离澈被卫寒霜狠狠的噎了一下,心烦的不行。
卫寒霜温顺惯了,这么针锋对着人让他心里很是不舒服,偏偏他嘴上还不服软:“转移这些话题是怕我在问什么吗?这琉璃盏乃世间罕有,你当着以为能瞒得过我?若非关系匪浅,怎会赠你琉璃盏?”
卫寒霜其实真不知道那琉璃盏都贵到了这种程度,听说是郑太医送来的,他又是从何处得来如此真贵之物的?
但她怎么也比夜离澈站的正,听夜离澈居然猜疑她只觉得心头更加凉了几分,开始厌恶了。
她身体不舒服,不想受气,咬着牙回了一句:“大殿若是不愿意看到臣妾,以后便不要来了,臣妾是死是活都与大殿无关,臣妾定然也不会管大殿的!”
夜离澈火气上涌,扬手就冲卫寒霜扬了巴掌,一声脆响,身后的丫鬟当下就吓到了,忙一众跪下求情。
卫寒霜也不躲,眼泪哗就下来了:“大殿当真舍得打臣妾?”
夜离澈心口莫名狠狠疼了一下,条件反射的放了手,没有再继续,冷言道:“也不寻思寻思你不稀罕本殿外面多少人排着队!”
说完便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卫寒霜皱着眉把眼泪擦干净了,随即便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让丫鬟继续给她梳妆,她还要去赴初樱的约。
她是怎么都没想到,到最后,初樱竟成了她最信任的人。
但是最后,她还是没有按时赴约,因为呕了血。
卫寒霜把这阵难受劲熬过了之后才起身准备出门,那琉璃盏被嬷嬷小心翼翼的护在灯罩里,生怕熄灭。
初樱在卿酒寝宫里等来等去都等不到卫寒霜来,心中甚至焦急。
听到有人通报,赶紧起身,远远看去,入目的便是一张消瘦苍白的脸。
“初樱!”丫鬟拢了拢她身上的披风,并没有取下来,她朝初樱笑了笑,先打了声招呼。
卿酒现在不在,她只是给初樱提供一个地方罢了,知道两人是有事,所以也没打扰。
两人进了屋,初樱忙让人给她倒了杯热茶,递过去的时候触到卫寒霜冰凉的指尖:“手怎么这么凉,可是没穿够衣裳?”
“体寒,并无大碍。”卫寒霜笑笑。
“王妃,郑太医来了。”
嬷嬷进来通报,卫寒霜看向初樱,笑了笑,“不会介意吧,顺便让太医过来把把脉,对自己的身体也好知道到了个什么光景。”
“怎么会,嬷嬷,你让太医进来吧。”
初樱知道,她是不想让夜离澈发现。
郑太医进来跟两人行了礼,便从药箱里取出锦帕要跟卫寒霜把脉,被卫寒霜制止了。
命嬷嬷把那琉璃盏提到桌子上来,让郑立看那盆花:“我把琉璃盏给你送回来了。”
卫寒霜和郑立认识也有些时日了,算很熟了,但卫寒霜还是第一次用这种玩笑的语气和郑立说话。
郑立不置可否,惊慌失措的去看那琉璃盏熄灭了没有,见没灭,心中松了一口气。
初樱自然是认识那琉璃盏的,见状也面露惊讶,“怎的就把这琉璃盏还给郑太医了?”
郑立也忙应和道:“王妃难不成是嫌弃这琉璃盏了?这是以为高人赠与微臣的师父的,有养气稳魄的作用,还请王妃收下吧。”
卫寒霜不太想深聊,她没心力来想这些,只虚弱的笑了笑扯了话回正题:“郑太医,今早又吐了,呕了些血,和以往不同,今天我边吐边只觉得自己好像把剩下的时间呕光了。
她也不可以回避初樱,大抵是觉得她已经知道自己的病情了,瞒着也没什么用了吧。
初樱动了动喉咙,终究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卫寒霜,眸中满是痛色。
郑太医听到她这般说,心中也不是滋味,却始终无可奈何,将锦帕盖到她手上,开始给她把脉。
“王妃若是肯喝药,便不会这么难受了。”
“算了算了,我怕苦。”
“生病了便是要吃药的,王妃这样,受苦的不仅是自己的身子,也是这么多关系你的人啊。”初樱伸手抓住她的手,体贴的握在手心,殷殷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