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寒霜定然是猜到了初樱今日邀她来是为了劝自己的,看着她,脸上几分苦涩,无奈的笑了笑,“我在想想。”
疲惫的垂了眸,她是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了。
“生病之处王妃边说要想想,可是都到现在了,还要想想,王妃当真是觉得初樱是三岁孩子?”
初樱有些置气,其实是因为看到卫寒霜这般放弃自己的生命,心中着急。
卫寒霜不愿意多说话,喝了半茶水暖了暖已经别夜离澈彻底浇凉的心:“初樱可还有事?我不舒服,若是无事,我想回去了。”
她怕初樱再劝下去,自己会伤了她的心。
“王妃既然你若是不吃药我便不准你回去了。”
初樱也不知道怎么动了气:“实话讲了,这琉璃盏是我求人去给你寻的,若是你真的要还,我便真要与你断绝关系了。”
听到这里,卫寒霜眸色震惊,看着一脸严肃的初樱,再看看桌上的琉璃盏,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的好。
垂下眸去,红了眼眶。
郑立也是一脸震惊,看着那琉璃盏,他明明记得那日给他的,是一个少年。
想了想,大抵也是为了让卫寒霜收下吧。
“王妃若是此般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倒是真教初樱难过了。”
卫寒霜心里有些暖意,笑的真心了许多:“若是早些遇到你,我想我的生活定然要有趣许多。”
初樱全然不听,早些认识,自己也只是给她带去了伤害而已。
在她的威逼利诱之下,卫寒霜拗不过她,终于喝了生病以来的第一碗药。
喝了药她便有了困意,初樱也不强留,再三嘱咐,才命人送她回去了。
回到重华宫,并没有看到夜离澈,不过早已经习惯了,反正夜离澈也不是她现在想见便能见得到的。
回偏殿便让嬷嬷伺候自己躺下了,明明也没做些什么,偏偏觉得身上乏得很。
躺下刚闭上眼睛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
夜离澈今天早上才走就越想越不是味儿,只要一想想平日不声不响的卫寒霜不知道在外面都认识了什么人他就不舒服。
尤其是夜离澈深谙时间男女的恶劣本性,他可以任意妄为,却就是一点都容不了卫寒霜有什么事瞒着他。
新交的朋友都让他信不过。
想了半天觉得该回去跟卫寒霜好好问问清楚,即使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就腻了卫寒霜那不温不火的水一样的性格。
但是不管怎么说,卫寒霜是他从一而终的妻子,就算自己对初樱爱得深沉,他也不会丢了她,就算不爱,也要留她在身边。
卫寒霜断然不会想到,自己爱了那么久的男人,如今对她只剩下了常年相伴的一点责任了。
可是夜离澈也没想到,他刚走不久才卫寒霜就出了门。
“去见谁了?”夜离澈一脸阴郁:“难不成我这重华宫关不住你了?”
卫寒霜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柔声道:“朋友。”
“送琉璃盏的那个?”夜离澈砰的一声甩上门:“在哪儿认识的朋友为何不给我介绍介绍认识?”
“去了一趟太医院。”卫寒霜似是不愿意再多说什么,也没见什么情绪波动。
夜离澈都冷笑了:“我都不问是哪个太医这样不简单,竟让堂堂王妃亲自前去取药。我倒是先问你,你开的药在哪里?”
他没问她生病了吗?病了多久?去太医院是取是去取什么药了?他就冷冷的用怀疑的眼神看她,问她的药呢。
卫寒霜笑了:“没取药。”
她终于觉出了这段感情的好笑,抬头看夜离澈的眼睛:“大殿请放心,如今我这般模样,就算是太医,我怕是也不能入他眼了。”
既然要这样问,她便这样答了。
夜离澈在外面脾气是很好的,但是自从初樱那件事情过后,他对着卫寒霜便再也不可以隐藏他的暴脾气,他眼睛都气红了,上去就去扯卫寒霜领子:“你最好别说你真敢抱这样的心思!”
心思这种东西最难猜,看不着。所以我说是不是你也不知道真假,问也没意义。
卫寒霜推不开夜离澈的手,憋的通红的脸看着倒是比一味的苍白还顺眼一些。
“本殿才多久没理你你就寂寞成这幅德行?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不甘寂寞?”夜离澈把卫寒霜推倒在床榻之上上,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侮辱意味很浓。
卫寒霜自小话少温和,但她也从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挣扎不开也回了句:“从前是你没看到,怎么?吓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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