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饮酒了的缘故,她心跳得极快,就算心里埋怨他,此时却也半分气都生不起来。
夜南冥脸颊微烫,收敛了些许,嘴唇却依旧紧依着她的唇瓣。
“云雨之言。可还当真?”
她不辞而别,彻底让他抓了狂,才会趁着酒劲来找她。
初樱神色微顿,见他深情迷离,这几日相思之苦顷奔涌而出,顿时红了眼眶。
小声呢喃道:“当真。”
话音刚落,他便重新吻上了她。
初樱瓷玉般的脸儿绯红,望着他,紧张又渴望。
只听得怀中的人儿闷哼一声,双手紧紧抓住他的双臂。
他便是她,她便是他,合而分,分而合,乾坤颠倒,鸾凤和鸣,吐丝为蛹破为蝶,桃舞春风。
阿觅站在院子中间,看着初樱漆黑一片的房间,无奈叹气。
该发生的,终究还是会发生的。
他无权改变,也改变不了。
外面更深露重,室内旖旎氤氲。
夜南冥趁着月色,修长的手指轻轻拂上初樱如凝脂般的脸颊,流连忘返。
沉睡中的她,甜美,如仙女一般,那扑闪的睫毛,像极了欲展翅的蝴蝶,美得摄人心魂。
“初樱,你终于,是我的了。”
他喃喃低语,搂着她直到天色渐明之际方才离去。
初樱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奇怪的是阿觅今日竟没有来喊她,睁开眼睛,想起来,却觉得浑身酸痛无比,像是被什么生生碾过一样。
想到昨晚做的梦,不由的羞红了脸。
自己在宸佑宫的时候,捉摸了那么久的云雨之事,如今倒是在梦中给参悟透了。
只是,一想到那与自己行云雨之事的人,就觉得脸上一阵燥热。
皱着秀眉强行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衣衫几分凌乱,忙整理好,防止被碧水看到了。
“碧水。”
喊了一声,碧水立马就推门进来了。
“姑娘,您醒了。”
初樱嗯了一声,扭了一下脖子,同样是酸痛无比。
“奴婢帮您洗漱更衣。”
碧水挂起纱帐,便开始帮她穿衣服。
可是被子一掀开,就被床榻之上那一块猩红色给吓到了。
“姑娘,您……”
一想到初樱之前的症状,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初樱顺着目光看过去,整个人也是登时就僵住了,她不是才好吗,怎么又这样了?
“来人啊,来人啊……”
碧水是真真的被那一次的初樱给吓破了胆,开始声音很小的喊着,接着便是大声求救起来。
夜离澈闻声赶来,吓得进来就将初樱紧紧抱进怀里,柔声安慰。
“初樱,别怕,有我在,太医很快就来了。”
初樱推开他,安慰的笑了笑,“初樱无碍,大殿不要担心。”
之前她是肚子疼,这一次肚子又不疼,只是觉浑身筋骨疼。
不一会儿,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就都被请到重华宫来了。
阿觅托着下巴坐在石阶上懒懒的看着那些匆匆忙忙的丫鬟,丝毫没有担心的样子。
而此时宸佑宫,夜南冥一夜饕餮,正在书房优哉游哉的作画。
郁尘进来禀报:“殿下,初樱姑娘旧疾复发了。”
话音刚落,夜南冥手中的笔猛地一顿,毁了一整幅画,放下笔就往外走,“怎么回事?”
“重华宫传来消息,初樱姑娘今日一起来身下便又出血了,而且全身酸痛不已。”
郁尘真的觉得初樱的身子出了大问题,所以说话的时候都显得忧心忡忡。
夜南冥一听突然停下脚步,想到昨晚和她发生的事情,有点怀疑。
难道,是自己太用力了?
可是,不是第一次才会流血?
越想越不明白,最后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想法。
“我要知道王兄和初樱到底有没有同房。”
话说出口,郁尘就真的为难了。
他可以去做任何事情,却面对这些闺房之乐实在是有些为难。
可是既然已经吩咐了,他还能怎么办,只能选择接受了。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夜南冥轻嘶一声,好看的眼眸微微眯起,甚是透出一抹希冀的光芒。
今日,他脑海里全是昨夜的美好,让他心神为之荡漾。
重华宫忙成一团,宸佑宫却是异常的安静,丝毫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