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尽快肃清大石城的外围,杨昊颁布了“包干令”:将大石城外散布的二十几个小部落,按大小强弱均匀地分为五组,除了羽射营和教导营外,一个营一个,抽签包干,限期肃清,至于用什么手段不问,所得财物人口悉归各营,
命令一下各营顿时忙活起來,刘盘率前营一马当先攻灭了散布在大石城南方的六个杂人部落,所谓“杂人”即以某一族为主干,混杂着其他人口,而组成的部落,在人数对比上,主干族群的人数不占绝对优势只占相对优势,
大石城南方的这六个杂人部落以回鹘人为主干,混杂着唐人、回鹘人、契丹人、突厥人、奚人、沙陀人等,有的部落回鹘人人数很少,不要说绝对多数就是相对多数也占不到,只因在回鹘人的势力范围内,出于语言、习俗、宗教方面的优势,回鹘人,即使他们人数和力量都占弱势,也依然能把持政权,剥削他族,这样的部落凝聚力很差,战斗力并不强,
前营战旗所到之处,大小部落纷纷要求投降,刘盘出于极度鄙视的心理,拒不接受他们的投降,因此攻防战前后持续了五天,此后各部就沒有资格再提投降,他们已被彻底征服,身为鱼肉,有什么资格跟砧板和刀讨价还价,
此役,前营伤亡六百骑兵,而且都是精锐,面对质疑,刘盘回击道:“操个老娘们把自家枪操断了,你们还好意思说,那帮货色天生卑贱,人人淫 邪,个个反复无常,今天跟你喝酒称兄道弟,明天就能造你的反,翻脸比他妈翻书还利索,你们真想在上娘们时让人捅了屁股,别忘了,大石城才是你们要上的娘们,城里珠宝堆积如山,好看的娘们一抓一大把,为了拿下大石城,为了不留后患,折损几个弟兄不值吗。”
一腔话说的众人哑口无言,刘盘随即又宣布:战死的弟兄要厚葬,将來打下大石城,所取财物优先用于抚恤死难将士,让他们的父母衣食无缺,让他们的妻儿体面地活下去,今后永为定例,
杨昊在赶往大石城的途中听到刘盘颁布的这条“定例”,遂让张伯中起草了一份抚恤令:将刘盘的“定例”深化、细化,完善后固定下來,颁布各营实施,也因为刘盘的这个创造,杨昊才沒有追究他因好大喜功而损兵折将的过失,
相对于前营,其他各营的运气就要差得多,后营攻略大石城西北的三个奚人部落,五千骑兵竟一连两次败给千余名奚人,肖恩清自觉颜面无存,只得亲自上阵,奚人立即还以颜色,让他颜面无存,一支奚人骑兵趁夜色突袭中军,杀的他光着屁股窜出寝帐,裸 奔一里地,燃油趴在沟里装死才逃得一条性命,
不过这场惨败倒让他來了灵感,肖恩清跟奚人玩了招“诈死”的把戏,他宣布自己在奚人五十名勇士突袭中军帐的战斗中“不幸战死”,当然主帅“战死”的消息从來都是要严格保密的,为了不让奚人生疑,肖恩清用两个动作传递自己“战死”的信息:一、在奚人突袭之后,后营沒有实施报复行动,而是偃旗息鼓,谨守营寨不出;二、派信使向大本营报讯:后营统领肖恩清阵亡,所部处境危险,请求大统领派员主持后营军务,
信使派出三个,其中一个就悲催地钻进了奚人设下的口袋,成了奚人的俘虏,奚人截获书信,却将信将疑,于是严刑拷打那名信使,打的他皮开肉绽,信使仍不改口,,他说的是真话,主将战死的消息是他临走时副将亲口告诉他的,
奚人分析了一番后,认定肖恩清的确已战死,他们立刻做出决定:契丹人势大,不可与之对抗,不如趁对方主帅阵亡,群龙无首之际,赶紧撤入城中寻求庇护,
奚人说干就干,在确认肖恩清“战死”的当晚,他们便拔营起寨前往大石城,起初他们的警惕性还很高,派出精锐骑兵严密注视着如古墓一般沉寂的后营大寨,一直等到大队人马离城只有七八里地,晨光中大石城的尖塔遥遥可望时,他们才彻底放松了警惕,
监视后营的奚人骑兵撤走,并赶到了队伍的前列,他们要给大石城一种印象:他们很强大,很有利用价值,接受他们进城,对大石城有利无害,或利大于弊,
离城还有五里的时候,情势发生突变,三支契丹人骑兵踏着风雷之势,从尚未脱去夜色的草原上杀出,将细长的迁徙队伍瞬间斩为三段,奚人部落顿时陷入巨大的混乱中,本來他们就隶属三个部落,仇恨、嫉妒,相互攻杀从未停息,是共同的灾难把他们暂时捏合在一起,现在灾难不期而至,即使联合在一起也无法抗衡,危急时刻,每个人内心深处的自私就流露出來:不听号令,各自逃命,
除了那千余名护卫骑兵尚可一战外,其余的近万名奚人只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奚人向城内守军发出求救信号,守军做了回应:你们要坚持住,我们会出城接应你们,口惠而实不至,直到最后一个敢于反抗的奚人被斩杀于马下,大石城的铁门也沒有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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