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祁尊!你要干什么?”
身体突然悬空,林沫冉本能的抓住了他的胳膊,顿时命悬一线的感觉,她的小命儿就掌握在了他的双手之间,只要他一撒手,她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小东西······”祁尊终于出声,声线冷沉的可怕:“养一只猫,一条狗,四年也知道认主人了,可是为什么,你怎么都养不熟?嗯?”
本以为这一砖头她会往他身上招呼的,却没想到她砸在了自己的头上,加上她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一股锥心的滋味儿让他没有办法再控制住自己,在无法解决的事物面前使用暴力手段,他习惯了。
不敢招惹他,只想跟他划清界限,女人说的是肺腑之言。
这个女人,怎么都束缚不住,她从来不粘人,他一忙起来她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茫茫然就让他有种失了某种东西下落的感觉来。
这种感觉,不该存在的,他不允许,如果这种感觉会让他失了自控,那么就只能把它挑出来,然后想办法对付它,亦或者是,摧毁它。
祁尊俯首看着她一脸血迹泪痕的模样,居高临下的眼神,有丝冷漠,又有一丝嘲弄,语气变得眩惑,却是字字杀机:“沫冉,你知不知道,还从来没有人敢不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我的这么多第一次,可都被你一个人拿走了····你,真该死。”
在老宅他警告过她,如果敢跟他离婚,他会让她死。
夜色里,他整个人看上去锋利凛冽的刺眼,全身上下的线条都是冷硬的,没有丝毫柔软,带着一种赶尽杀绝的狠意,看得林沫冉莫名的颤抖,直觉自己今晚真的做错了。
“我没有,我从来就没有想要挑战你的权威,我只是在退让·····退让的同时我只是想要自保·····不然,这一砖头,我就不会往自己的头上砸了,我真的不想惹你生气的···”
她深度惊恐的表情全部落入了祁尊的眼中。
刚才她憋出来的那股勇气瞬间瓦解了,她使劲儿眨去再次流下的泪水,想要看清他的表情,想要从里面找到生机。
“为什么,你怎么都学不乖?”他不听辩解,顾自问着:“是不是要摊在床上做个废人,你才学得会听话?”
林沫冉只觉得捧住她腰部的手像是失去了自控,一味地掐紧,像是恨不得把她掐碎成两截,他的眼神,残忍的,不留一丝余地的,没有生机。
这哪里是那个仅仅只是威胁她的祁尊,这分明就是更陌生的人,林沫冉忍不住低声喊着他,告饶意味浓重的两个字从嗓子眼儿发出来:“祁尊···”
“我逼你?”他依然不理她的服软,忽然笑了,森冷无比:“你想不想尝尝我真正逼迫一个人的滋味儿?”
“祁尊······”
“三楼不高···”他再次打断她的话:“你这点体重摔下去,下半身先着地的话,死的可能性占百分之十,废的可能性占百分之九十,我们来赌一把·····”
他脸上明明一点表情都没有,却莫名地让人更觉得凛冽。
林沫冉瞪大了一双泪眼,什么革命先烈?统统不管用了,自尊也藏起来了,在他撒手前,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声音里满是凄厉惊恐:“尊哥哥,不要,不要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我求你了,不要这样···”
这个时候服软显然是没用了,这样的祁尊是她从来没应对过的,他的神色让她只求了一半就彻底绝望了,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只是···只是不喜欢毫无感情的夫妻生活,我只是拒绝了满足你的生理所需,我真的错了吗?你不缺女人,为什么还要为难我呢?如果····你想要给谁一个名分,我随时都可以让位,你可不可以不找借口把我往死路上逼?可不可以放我······”
林沫冉忽然收了声,没有说完这段话,只因为看见了祁尊眼里变换的神色。
阴狠,凉薄,绝望,痛彻······最后眼底漆黑一片,眼中的倒影全是她惨白绝望的一张脸。
他这么复杂深刻的神情,近在咫尺,让她完全看不懂。
他似乎,受伤了——
林沫冉心尖儿莫名的狠狠一悸。
难道这番话说错了吗?难道还是她做错事了?
这个模糊的意识来的太晚了。
招惹一只受了伤的狮子的下场会是怎样的?
只会让狮子更加的愤怒发狂。
有一件事林沫冉是很清楚的,祁尊疯起来,真的是没有底线的,他无法无天惯了。
她抿紧了唇,不再开口求饶了,也无力跟他讲什么道理了,眼睛缓缓闭上的同时,两串清泪顺着脸蛋滑落,瘦弱的身子悬空颤抖着,等着他撒手宣判她死刑······
忽然间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听她被蛇咬了,他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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